第1章封印初解 小试牛刀

青州威城,炮仔巷左侧两层青砖楼房一楼便是周氏诊所:有两个诊室一间药房,诊所门口一副残破的对联:春夏秋冬,辛劳采得山中药;东南西北,勤恳为医世上人。

天刚蒙蒙亮,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吴法睡得正香,昨晚他忙到11点连晚饭都没吃,现在正做梦啃鸡腿;“哐哐”两声拍门响,吓得他马上坐起来,“你个窝囊废赶快起来”丈母娘杨林边拍门边骂,他一骨碌爬起来,慌忙地跑去开门。

身穿大花长裙、脚瞪人字拖的丈母娘杨林站在门口,用手里的笤帚指着吴法:“你个窝囊废,养着你有什么用,连个垃圾都不倒;养条狗都比你强,窝囊废就是窝囊废!”

像这样的谩骂,三年来几乎每天都有,不分时间地点;吴法抬头看看表,还不到5点;昨天晚上又累又饿忘了倒垃圾,他赶紧套上衣服,跑下楼把垃圾倒了。

三年前为了磨炼心性,让吴法感受人世间烟火气息;老头子封印了他的功力,让他入赘周家。

整三年,吴法都动心忍性,把自己扮成一个干啥啥不行的窝囊废,周家人越欺负他,他越表现的窝囊以体悟心法‘无为’的精髓。

三年来他干的比牛多,起的比鸡早,吃的还不如狗;经常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连饭都吃不上,穿的是老丈人不要的旧衣;这哪像周家的上门女婿,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三年来,如花似玉的老婆周玉艳连手都不让碰,吴法丝毫不以为意。

老丈人周大鹏虽然继承了周家祖传医术,更是嗜医如命,饶是医术不错,也难挽回诊所不赚钱宿命;

三年来周氏医馆变成到周氏诊所。诊所说是岳父周大鹏经营,其实里里外外都丈母娘杨林说了算。

诊所的病人大都是郊区的乡下人,来这儿图个便宜;当然疗效也还能说的过去;不过他们来的总是来很早,往往上午十点没到诊所就门可罗雀了。

周家是威城大家族,本是凭借中医起家;后逐渐分为中医和商业,老丈人周大鹏,继承祖传中医主管中医诊所;弟弟周大同,好经商,主管商业,逐年扩张,已占有周家的绝大多数家业。

周家老爷子年事已高,周大同一直眼盯家主之位;一心想把周大鹏的诊所吞并,把老丈人一家赶出周家,这样就可以稳坐周家家主。周大同的儿子周成经常来诊所捣乱,就是为给大伯一家添堵捣乱。

周家中医在挤周家内部排挤下;从周氏医馆变成周氏诊所,规模更是天差地别。

已是初夏阳光普照,吴法看看表,刚6点半老丈人周大鹏起床,身穿一白色练功服,下楼打了一趟太极拳;稍后老婆周玉艳打开音响边听音乐边洗刷,随后换了一套碎花长裙又纯又欲仙气十足。

吴法正忙着端早餐,他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了,看他把早餐摆好一家人坐下吃饭;吴法刚拿起一根油条,丈母娘杨林说:“一天天就知道吃,门口这么多病人排队还不赶快把诊所门打开。”他拿着油条就赶紧去开门了。

把排队的病人请到诊所,吃完早饭的老丈人和老婆已经去诊室坐诊了,忙完的吴法回到餐桌已空无一物。揉了揉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回到药房去抓药了。

最近老城区旧城改造到处施工,周氏诊所的病人就更少了;诊所不挣钱,丈母娘杨林更是看哪儿都不顺眼!这几天连最喜欢的打牌都不去了。

门口不远处的施工机械发出阵阵轰鸣;丝丝微风中夹着刺鼻的沥青味,吴法抬头看看表马上10点了,看来今天是不会再忙了。

今天终于三年期满,为了等今天,吴法是每天数着日历过日子,不知道老头子的话是否靠谱;吴法尝试运行功法,封印一丝松动,一丝玄黄之气流转全身,吴法信手拈来,炉火纯青,在对玄黄之气的掌控上,比三年前强了百倍还不止。

吴法哈哈大笑:“老子不装了,老子摊牌了,老子是神医。”

正巧周氏诊所门前的马路路口施工,一端临时封路;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车经过,事先不知正打算掉头,却被沿街地下停车场冲出的一辆厢式货车拦腰撞飞。

厢式货车的司机直接从前挡风玻璃飞出,正好摔在周氏诊所的门前,满头满身都是血,四肢直抽搐。

吴法揉了揉下巴,嘀咕了一句,“真不知道你是运气太差,还是运气太好,要是老子的玄黄之气再晚一天解封,你就是一个死人了。”

嘀咕完,吴法也不敢耽误,贴身取出师父送的金针,运转玄黄之气,先给重伤的司机施了一套太阴八针,先稳住他的脏腑六气,又施了一套太阳八针,稳住了他的六阳之首。

吴法暗叹了一声:“还是解封的玄黄之气少了些,不过这人总算是死不了。”

这时丈母娘杨林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见到吴法在给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针灸,顿时破口大骂。

吴法静静的把金针收好,等丈母娘骂完了,才嗤笑道:“我敬你是长辈所以一直忍着,不代表你可以到处随时骂人,你以后给我记住;假如你真的这么喜欢骂人,我就让你一辈子都闭不上嘴。”

丈母娘被吴法用玄黄之气幻化出的杀气吓的冷汗直流,哆嗦着讲不出话来。

就这耽搁的两三分钟的功夫,加长林肯车里的人也爬了出来。

两个精壮的保镖,一男一女,身上脸上都是血,其中一个胳膊应该是关节错位了软塌塌的贴身无力垂着,两人中间护着一个一身奢侈品的年轻贵妇。

年轻贵妇此时满身狼狈,不过伤的倒不重,应该是关键时刻被保镖护住了。

但贵妇怀中抱着的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状况就糟透了,满头满脸的血,软绵绵的在贵妇怀里躺着,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男保镖指着吴法说:“夫人,就是他,刚才我从车窗看到他给那个司机针灸了,他的嘴型分明是说,那个司机死不了了。”

没想到这个保镖还是唇语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