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抽出手,眉眼极致温柔,道:“等到徐家是你说了算的时候咱俩再公开吧,现在如果你想要昭告天下我们是恋人的关系,那你下一秒就可以去找其她可以乖乖听你话的人了。”
她的意思就是,假如你要公开,对不起咱两就分手。
只是碍于上一次她说分手之后徐慕鸿过激的反应,所以她这一次说的委婉一点。
徐慕鸿果然眼眸冷如冰霜,眉眼阴沉的看着她。
他知道苏和的脾气,表面上看着越是温柔就越能给你最狠的一刀。
“徐家早晚是我的。”
你也是我的。
徐慕鸿重新将人搂进怀里,感受到怀里人的温度之后,他才安下心来。
苏和随意的躺着,心里却在盘算着徐慕鸿现在对她的喜欢有多少。
他越喜欢她,对她和徐老爷子的合约就越是方便进行,但也意味着最后徐慕鸿会恨她入骨。
想到徐慕鸿恨她或者是厌恶她的样子,苏和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她这几次每次想到这些问题,心里总是在排斥。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只要付出情感,她就会把这些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她绝对不能心软!
反过来想,徐慕鸿什么都有,虽然父亲不疼爱他,但是他从小就有一个温柔的母亲,一心扑在他的身上,而且徐老爷子从小就把他当成继承人培养,对于这个唯一的直系血缘的孙子,自然是疼爱万分。
他可以说是,从小就含着金汤匙出生,生来就有一切别人不敢奢求的东西。
别人努力一辈子也不可能拥有的财富。
上天唯一对他缺乏的就是不美满的家庭,和从小因为父亲而导致的缺乏安全感合格爱意的处境。
可是这又有什么所谓呢?
比起她苏和来说,他也足够的好了。
徐老爷子的打的注意虽然恶毒,但是她非常赞同。
生在他这样的家庭,身边必然会被安排很多女人,万一有一天他心疼了谁,爱上了谁,很容易受到伤害和欺骗,就跟现在一样,她已经能预料到最后的他的结果如何。
所以就由她来做这个恶人吧,至少以后他不会轻易的受到欺骗。
她也只能这样子的安慰自己,去伤害一个本就心伤痕累累的人。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眉眼间带了一点疲惫。
徐慕鸿微微蹙起眉心,道:“怎么了?”
“想我妈妈了。”她目光看着远方逐渐有些涣散,有些出神的道:“明天周末,我正好可以去看看她。”
“她在哪?”
“离这里有一百多公里,是我妈妈小时候待过的地方,我在那里给她找了一个疗养院养病。”
苏和眉眼淡淡,让人看不出来她的情绪。
提到母亲时也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只是想要例行完成任务一样。
徐慕鸿手搭在她的腰上,轻轻的搂紧了她,道:“国外有更好的治疗环境,不如……”
“算了吧,我妈这病没法治,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虽然偶尔正常的时候会发疯,但是只要不伤害自己就好。说不定送去国外治好了,她又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伤害自己。”
苏和提到了好几次伤害这样的字眼,是因为李善淑做过很可怕的事情。
因为知道苏运出|轨,并且有一个和苏和差不多大的男孩的时候,她彻底崩溃了。
她原本以为一直幸福美满的家庭,却早就已经名不副实。
她眼中的温柔丈夫,竟然还有那样丑恶的嘴脸。
一开始她只是难过的睡不着觉,每天都要掉眼泪,甚至提不起兴致来管苏和。
直到后来医生误诊她得了绝症,苏运彻底暴露出了真实的样子,家中的妻子女儿都不管,天天在外面灯红酒绿不说,甚至将小|三领进了家门。
她看见那张有些熟悉的脸的时候,宛如整个人被雷劈中一样,呆呆的木木的甚至忘记了生气。
顾芳十几年前村姑的模样已经不在,现在脱胎换骨变成了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看着就像一个名媛一样。
她的皮肤甚至保养的比她还好,一看就知道苏运没少在她身上花钱。
顾芳啊顾芳!
十几年前可是村姑,从村里出来的,皮肤黄不说,也十分的粗糙,只是五官生的挺好,看上去温婉柔和,很有江南女子的味道。
李善淑当时是知道苏运有个青梅竹马长大的发小,甚至知道苏运爱慕过顾芳,但是当她看见顾芳的模样之后,便放下了心。
因为她自信的认为傻子也能在顾芳和她之间做出选择!
李善淑从小就学习弹钢琴,家境殷实,当时是盛安有名的富贾,简直就是千金小姐一个。
却很俗套的爱上了一个来家里补习的大学生,甚至未婚先孕!
为了家里的脸面,也因为自己的执着,她爸爸才不得以为了她举办了婚礼。
可是没想到最后竟然回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苏运根本就是一个混账!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苏运是做出选择了,但他选择的是两个都要!
用她的钱把顾芳的养的肤白貌美,甚至还养大了她的孩子!
她简直气到发疯,却被两个人合谋下药,将身子给熬垮了,还要被顾芳那个恶毒女人欺辱。
李善淑虽然看上去不像是泼妇,可是发起恨来,也能让人不得不退避。
她用家里的熨斗扑上去烫伤了顾芳的脸,疯狂得意大笑的时候,却被十几岁的苏衡一把推下了楼梯。
温度极高的熨斗砸到了头上,活生生烫掉了一块头皮。
后面还因为送医不及时,废掉了一条腿。
等她醒来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后,终于疯了。
她看见镜子之类的东西就会惊惧尖叫,用指甲疯狂的挠自己的脸。
甚至看见苏和都会反应过激,一度想要掐死她。
至于顾芳被毁了容,也一度想要亲手杀了李善淑。
两人在同一家医院里,顾芳住着vip病房,李善淑却只能和好几个人挤在一间破旧的病房。
病房里面什么人都有,甚至男女不分房,只能共用一个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