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如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了一下,说道:“真龙教?我还菜刀帮呢!
皇帝那才叫真龙呢,算你条地龙顶天了。”
“地龙?那不就是蚯蚓吗?”金雀天真地说道。
众命妇跟小姐们也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难受。
大祭司本来就有心杀人立威,好控制住这一帮女眷。
他冷笑一声,举起刀就向夏星如砍来。
众女人的惊呼声中,金雀拔下头上剑簪,一剑刺向大祭司的喉咙,迫使对方回刀招架。
大祭司连砍三刀,都冲不破金雀手中短剑,反倒被金雀在手腕上刺了一剑,鲜血直流。
大祭司不得已退了下去,他察觉到身后的人已经有了些退缩的迹象,心里一紧。
造反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勾当,这股气可鼓不可泄,现在万一要是有一个带头逃跑的,只怕立刻就一败涂地了。
本来大祭司打算叫手下一拥而上,乱刀将这两个小丫头砍死,但察觉到身后手下的异动,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万一叫的时候没人敢上前动手,那事情就糟糕了。
想到这里,大祭司丢下钢刀,狞笑一声,说道:“本来想给你们个痛快,既然你们如此不识相,就请你们尝尝真龙之怒的滋味!”
大祭司的手下立刻从他身边退开,个个脸上都是一副又恐怖又崇拜的表情。
金雀见状,持短剑拦在夏星如面前,急切地叫道:“姑娘,这人要使妖法了!我挡住他,你快跑!”
“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大祭司狞笑完毕,蹲了个马步,把口一张,呼一下,喷出一股火焰,直冲着夏星如与金雀二人而来。
众人惊叫声中,眼看那火焰就要扑到两人身上,突然一股雪白的泡沫喷出,将火焰喷熄了。
那雪白的泡沫喷熄了火焰还不罢休,又糊了大祭司一脸,裹得他浑身上下都是泡泡。
夏星如提着泡沫灭火器上前,对着大祭司的脸一阵猛喷,直到对面只剩下一堆棉花糖似的雪山,完全不成人形为止。
大祭司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忽然耳边风响,咣地脑袋上一声巨响,又把他砸趴下了。
大祭司一动,夏星如才找到他头在哪里,当即抡起泡沫灭火器,咣咣砸头,一边砸一边骂道:
“让你玩火!让你玩火!这么大人还玩火!不怕尿炕啊你!”
夏星如估摸着砸得差不多了,转身正准备让皇后发挥一下皇家王霸之气,把剩下这帮人给吓倒了。
她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满腔仇恨的声音:“死丫头,是你逼我出绝招的!”
夏星如转过身去,只见大祭司已经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血红的符纸,大喊道:“真龙天子坐龙庭,如意真君快显灵!”
“天雷真君富兰克林显灵!百万伏特!”
夏星如手持防狼电击棒,一家伙捅到了大祭司身上。
宴会厅里响起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弥漫着一股肉烤糊了的味道。
大祭司嗷一嗓子跳了起来,脚心反着勾到头顶,翻着白眼直挺挺地摔在地上,抽搐个不停。
夏星如收起手里的防狼电击棒,看着大祭司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做出了一个平衡木上的标准羊跳,大赞了一声:“好柔韧度!”
带头的人竟然被一个小姑娘轻而易举地给摆平了,真龙教的人一时间举着刀枪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只听得宴会厅外面数百人纷纷呼喝:“莫放跑了反贼!”“快快投降!”
原来适才夏星如与大祭司一番斗法,厅中两名小太监趁乱逃了出去,叫来御前侍卫围住了宴会厅。
真龙教的人群龙无首,顿时成了一团散沙,丢下兵器逃命的,趁乱抢劫金银的,顺手在身边抓人当人质的,宴会厅里顿时鬼哭狼嚎,一团混乱。
御前侍卫听见动静不对,撞开门杀了进来,两帮人马撞在一起,激烈厮杀起来。
夏星如趁机往下一蹲,准备顺着墙根溜出去。
“姑娘!”金雀紧随不舍,也蹲下来,握着手中剑簪,坚毅地说道:“我保护姑娘杀出去!”
“犯不着犯不着!又不是常山赵子龙……还誓死保护幼主咋的……”夏星如一头黑线,赶紧安抚住金雀。
夏星如本来想独自溜去天牢,反正看样子金雀武功不错,应该可以自保。
但现在金雀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甩都甩不掉。
夏星如当机立断,招呼金雀一起钻到桌子下面,对她说道:“咱们顶上这桌子,赶紧溜出去。”
两个小姑娘顶着方桌,顺着墙根往外挪。
混战当中,谁也没留意墙边还有张会动的桌子。
夏星如一边逃命一边对金雀问道:“金雀,你武功是谁教的啊?”
“家里啊。我是家生子里面功夫最好的,所以才挑我来侍候姑娘的。”金雀认真地回答道。
“哦哦,原来如此。”夏星如顺利地顶着桌子出了宴会厅。
果然不出所料,所有御前侍卫都在往宴会厅赶,根本没人管他们两个小丫头。
虽然不知道天牢所在的位置,但读书多了,从礼制风水上讲,关人的场所应该在宫室的西边,这点常识夏星如还是有的。
夏星如领着金雀急匆匆地往西边走,路上临时抓了个小太监指路,终于有惊无险地到达了天牢。
“嗯,应该就是这里吧。”夏星如跟金雀躲在一边,看着面前那守卫森严的大门。
夏星如看了一会儿,有些犯难,上次是使用了系统能力,直接进去的。
这一次要进去自然也行,不过再饿上三天罢了。
夏星如果断否决了这一方法。
夏星如:喵喵的,苏怀瑛就是今天就要屠城,也得等老娘吃饱了再说!
正想不出什么办法来,金雀突然紧张地对夏星如说道:“姑娘!咱们赶紧快走!后面有大队人马过来了!”
“咦?是什么人?真龙教的人还是御前侍卫?”夏星如立刻问道。
金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只是察觉到了大队人马的动静,并不知道是哪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