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呢。”夏星如不满地说道。
“你瞧你说的,他要不图太子之位甚至皇帝之位,他跑这儿来干什么?
在他家封地作威作福不好么?
哦,差点儿忘了,这家伙在他家里是不能作威作福的。
他不是嫡子。”苏怀瑛说道。
“这就是了,他肯定是在家里也过不下去,所以干脆搏一搏吧。”
夏星如点头说道。
“不过既然知道了他要干什么,那也好办了。
你给皇后娘娘准备饮食的时候,小心些。
我回头跟郭丰瑞说一说,让他盯着点儿韩静,应该就没事了。”
苏怀瑛说道。
夏星如摇了摇头,说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日防夜防,防不胜防。
我还是比较喜欢主动一点。”
“哦?那你想怎么做?”苏怀瑛好奇地问道。
夏星如冷笑了一声,说道:“他既然想从我这里下手,肯定要么收买我的人,要么安插一个人到我身边。
我给皇后娘娘准备饮食的时候,身边只会带着金雀。
他要收买金雀肯定不可能。
那么就只能安插一个人到我身边了。
等这个人来了,你跟郭丰瑞再跟着这个人,直接把韩静给端了,岂不是一劳永逸?”
“你是说将计就计?这也是个办法。”苏怀瑛赞叹道。
“行了,等那个人来了,我会通知你的。”夏星如开始赶人。
“你怎么通知我啊?还是我晚上过来……”苏怀瑛一句话没说完,夏星如就塞给他一个奇怪的黑色方盒子。
“这什么?”苏怀瑛接过来,好奇地问道。
夏星如指点着他,说道:“你按下那个大圆钮。”
苏怀瑛一按下,夏星如便拿着另一个喊了两声:“喂喂。”
苏怀瑛手上的黑色盒子里也发出了声音,吓了他一跳,差点儿脱手。
“你别给摔了!大惊小怪的!你这样子也算大魔王!”夏星如不满地瞪了苏怀瑛一眼。
“这到底是什么?”苏怀瑛惊愕地问道。
“对讲机。”夏星如说完便教苏怀瑛怎么使用。
“你哪里来的这么神奇的道具?”苏怀瑛一下子就学好了,忍不住问道。
“胡商那里买的。”夏星如理直气壮地说道,然后说道:
“行了,你拿着这个回去吧。有事儿我会通知你的。
不要老在围墙上跳来跳去的!”
苏怀瑛虽然得了一个好玩的道具,但却被剥夺了跳围墙的权力,不满意地嘟着嘴跳过围墙,回家去了。
第二天上午,夏星如带着金雀,坐着车准备进宫。
走到半路,突然外面一阵嘈杂。
夏星如掀开门帘,只见一个头插着草标,衣衫褴褛的小姑娘扒在车上,哭喊着不肯松手。
“怎么回事啊?”夏星如向车夫询问道。
“姑娘!大慈大悲的姑娘!你买了我吧!
我娘死了,没钱安葬,你就买了我吧!”
那个插草标的小姑娘立刻向夏星如这边冲了过来。
夏星如:囧……
夏星如:来得这么快啊……
夏星如:卖身葬父这种戏码,也太老套了点儿吧。
反正大家都是看破不说破,夏星如就端坐在车门那里,等着那小姑娘过来。
那小姑娘冲到夏星如面前,突然脸色一变,手在腰间一摸,掏出一把尖刀,一刀向夏星如捅了过来。
夏星如:??!!
夏星如:不对呀!剧情怎么变成这样了?不是应该我大发慈悲,把这货买下来,然后她再趁机下毒吗?
夏星如:好好的细作怎么变成刺客了?!
“姑娘小心!”
金雀想要出手,结果车门处窄小,夏星如又挡在了前面,她一时间也没别的办法,只得在夏星如背后一推,直接把她推下了车。
夏星如一头冲着地面栽下去。
夏星如:我命休矣!
夏星如:这才是用脸着陆呢!
突然有一双手接住了夏星如,然后把她拖到了一边。
夏星如先是闻到一股香味,疑惑地抬起头。
一个衣着绯红纱衣的女子,正护着夏星如躲到路边,一边自己吓得瑟瑟发抖,一边对夏星如声音颤抖地说道:
“没事没事!躲开就没事了!”
马车那边,金雀已经跟那个女刺客交上了手,三下两下就打掉了对方手中的尖刀,又一脚踢翻对方。
车夫抢上来,腰间抖出一条绳子,三下五除二,把女刺客绑了起来。
救了夏星如的红衣女子这才拍了拍胸口,说道:“哎哟,吓死人了。
小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姐姐你是什么人?”
夏星如闻到对方身上一股浓烈的香味,听她说话声音又软又嗲,看她衣着不像良家妇女,不禁疑惑地问道。
红衣女子听她这么问,露出职业性的笑容,说道:
“奴家是康乐坊的,唤做明珠秀。小娘子是谁家的千金?”
康乐坊是烟花之地,怪不得这女子这副打扮。
夏星如站起身来,先向明珠秀行了个礼,然后向她道谢:
“我是安国公的孙女儿,姓夏。多谢姐姐刚才舍身相救。”
明珠秀吓了一跳,连忙还礼不迭,说道:“想不到不是国公家的千金!
失敬失敬了!”
金雀留下车夫看守刺客,自己跑了过来,焦急地问道:
“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这位姐姐救了我。”夏星如说道。
金雀眼眶都红了,差点儿落下眼泪来,她自责地说道:
“怪我,我不应该让姑娘你去问出了什么事的。
我应该自己去的。”
“算了,谁会知道还会有人来刺杀我呢。
我一个小丫头,算计我有什么用。”
夏星如随口安慰了金雀几句,随后向明珠秀说道:
“姐姐住在哪里?等我上门拜·谢。”
明珠秀脸上一红,尴尬地说道:
“这、这……这等举手之劳的小事,姑娘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都是小事!小事!”
“不行!若不是姐姐你刚才扶我一把,我肯定脸着地了!
这路上这等坑坑洼洼,那我还不得毁容啊!
女孩儿家,这脸面何等重要,可以说比性命都重要!
姐姐你等于是救了我一命啊!
我一定要上门拜·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