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也顾不上所谓的面子,直接跪在地上。
“傅哥哥,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原谅我!”
傅晋庭一脚踢开她,脸上已经是不耐烦,“原谅你?我原谅了你,池夏能活过来吗?我的母亲能活过来吗?你做了这么多恶毒的事,还有什么资格求我原谅?”
“傅哥哥…”
秦雅紧紧抓着傅晋庭的裤脚,苦苦哀求道:“我是不应该找那些绑匪,我是做错了事,可是那也是因为我太爱你的缘故!当初你的眼里只有姐姐,我每天看你们两个人那么恩爱,我的心里也很痛苦!我并没有想要害她,也没有想要害你的母亲,这都只是意外…”
“你以为你现在说的我会相信吗?”傅晋庭一点都没有以前那种耐心,“你做过的事自己应该承担代价!我留你一条命,是觉得就算是杀了你她们也不会再回来了,你现在就走,我永远都不想看到你!”
事情已经过去,傅晋庭不愿意在追究到底是谁的错处。
曾经的他就是因为太在乎到底是谁做错了,所以才犯了更大的错误。
他现在只想要把阳阳的抚养权拿回到自己手里来,然后好好补偿。
秦雅苦苦跪在地上哀求道:“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吧!姐姐她已经不在了,我可以替姐姐好好的照顾你!你忘了吗,我们之间还有婚约,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这个月本来是要举行婚礼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秦雅竟然还有脸说这些。
傅晋庭双手紧紧的扣住她的脖颈,秦雅痛苦的喘不上气来。
“傅…”
“是你一直往池夏身上泼脏水,自从池夏回来之后,你就一直用手段想让我更恨她!你真是好深的心机啊,秦雅!”
“我…”秦雅快要窒息,抓着傅晋庭的手也不敢松开,“傅哥哥,我只是怕你再做傻事!难道你忘了吗,池夏嫁去沈家的时候,你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不想看到你继续日渐消沉,所以才会想让你们两人分开!这也是因为我太在乎你啊!”
“在乎?”傅晋庭手上的力道又加深了一些,“你要是真在乎我,就不应该伤害池夏,你明明知道她是我最爱的人!她回来之后发生的种种不都是做的手脚吗?你就那么恨她?”
是,秦雅就这么恨池夏,凭什么她得到了一切,得到了傅晋庭的爱,就算是被沈家抛弃,还有那么多人爱她,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
努力想要留住傅晋庭的心,却也留不住。
而这一切池夏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要秦雅怎么能不恨?
“我只是想得到你的爱而已!”
秦雅的话说的悲切,傅晋庭忽然想到,池夏也是这么卑微的,小心翼翼的爱着他。
他已经伤害了池夏一次,不想再用同样的方法伤害另一个人。
手上的动作渐渐松了下来,秦雅能够呼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走吧!”
傅晋庭放过秦雅了,也放下了自己的爱恨。
“傅哥哥,当初是我带着人救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一定会丧命在那次车祸中!我知道你一直都深爱池夏,可是我对你做的一切难道你看不到吗?”
傅晋庭不想和秦雅继续纠缠,语气和表情也更加冷漠。
“这几年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我不应该把你留在身边聊以慰藉,你也不应该天真的相信我会爱上你。我心里的人只有池夏,你我都很清楚。前尘往事我不追究,可我从今天开始,不想再见到你了!”
“何管家,送客!”
傅晋庭下了逐客令,何管家扶着秦雅站起来,“秦小姐,走吧。”
“傅哥哥!”秦雅最后声嘶力竭的撕扯着嗓子:“你难道真的,对我从来没有任何一点点的真心吗?”
傅晋庭没有回答,面对不值得的人,他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讲了。
“我会取消和你的婚约,从今天开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要再来找我。”
何管家扶着秦雅往外走,她的泪水已经遍布脸颊。
悔,恨,交织在一起,充盈着秦雅的内心,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南苑。
————
“阿阳,我回来了。”
门口,一个穿着碎花短裙的女人换上了拖鞋,温柔的长卷发垂在胸前。
她轻柔的把钥匙放进抽屉。
房间里的慕景阳刚好出来,看到她便上前拥抱。
“今天下课怎么晚了?”
“唔…”女人撅起嘴,“老师布置了新的课题,我和同组的同学们讨论了一会儿。”
“饿了吗?”慕景阳温柔的问。
女人揉了揉肚子,直接跑去厨房,“你肯定给我做好晚餐了!我看看你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慕景阳望着这个背影十分欣慰。
两个月前,他从傅家别墅把池夏救了出来,当时的池夏已经吸入了大量的一氧化碳,奄奄一息。
还好他抢救的及时,才救回了池夏的一条命。
可是池夏因此昏迷,无奈之下,他只能带着池夏来到k国治病。
等到池夏醒过来,却失去了部分记忆,而且不偏不倚的是她这几年的记忆。
现在的她还是像十八岁时候的模样,明亮,有朝气。
因为池夏失去了记忆,慕景阳也不希望她再回到以前那种环境里去。
再加上,他有自己的私心在。
池夏离开a市是好事,他也不愿意让傅晋庭再有机会找到她,所以,便告诉池夏,他是她的未婚夫。
还好,天真的池夏相信了。
池夏一直心心念念自己的学业,于是慕景阳就在k国让她完成设计学业,两个人已经平淡相处了一个月,倒是很温馨。
“阿阳!你在干什么?”
慕景阳看着池夏的背影出神,被池夏这句话扯回到了现实。
“哦,没什么,我是觉得今天你的这条裙子真好看。”
池夏回过头,明媚的笑了起来,“那当然了!我这么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慕景阳捏了捏池夏的鼻子,“你啊,难道不谦虚一点的吗?”
“才不呢!”池夏低头拿了一块蛋糕放进慕景阳的口中。
慕景阳温柔的笑起来,他轻轻摸着池夏的头发,心想,要是可以永远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