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赵山河简单的给我说了一下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这事要说起来,还是从一年前他老婆的尸骨被泰国黑巫师带走那件事上开始说起。
赵山河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赌。他的赌跟一般人还不一样,属于烂赌。
即便再有钱也架不住这么造啊,一开始的时候是几万块十几万的玩,可是到了后来就是几十万,上百万。
虽然赵山河坐拥上亿的资产,也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给输光,现在他可以说是一贫如洗,狼狈不堪。
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赵山河听人家说了泰国佛牌可以改运,但是想要做佛牌就必须要用到原材料,结果那个黑巫师就要他老婆的尸骨。
赵山河的老婆在他三十多岁的时候生下孩子就过世了,他当时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半个月之后,佛牌做好了,那黑巫师跟他说每天必须要上三炷香,早晚各一次,还要用自己的血喂。
自从戴上了这个佛牌之后,赵山河可以说是逢赌必赢,没多长时间就把输掉的那些钱全都捞了回来。
正所谓人得意了就忘形,在赵山河最风光的时候在澳门认识了一个三流的小歌星。那天晚上他喝多了,跟那小歌星在床上一番云雨,愣是忘记了给佛牌上香喂血。
从那之后,赵山河的运气就没了,而且还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看,晚上睡觉的时候觉得身边躺着一个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和师傅遇到了他,这才有了后面赊刀帮他度过这个劫数的事情。
这其中的过程十分繁琐,在这里就不多做叙述。
我本以为当年那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可没想到赵山河跟我说现在他遇到的麻烦跟当年佛牌那件事还有关联。
一年前我师父给他办完事之后,他老婆就不继续缠着他了,可是最近居然又再次现身,搞的他是苦不堪言。
听完了赵山河的叙述之后,我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我确实该管,毕竟是当年的事情还没结束。
就好比是你卖机器,总不能不管人家售后吧?
赵山河颤抖着说:“小刘师傅,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当年我已经付出代价了,我也知道错了。现在我父母死了,儿子也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想死啊。”
这件事确实不好办,但是犹豫了再三之后,我还是答应了下来。
之所以要答应是有原因的,一来是这是我们没彻底解决的事,二来是我想要积攒阴德。
最最关键的是当年解决这件事的时候,那佛牌里面的女人差点没把我给掐死,这件事我铭记终生。
本来师傅是打算去找那个泰国黑巫师让他毁掉佛牌,但一直都没找到,只是作了次法事,压住了佛牌的阴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件事说到底也是你有错在先,这都是你欠你媳妇的。行了,不多说了,把地址发给我吧。”
“是是是,谢谢小刘师傅,我这就发给你。”赵山河是千恩万谢的挂断了电话,没多久就给我发过来了短信。
“峰哥,你是不是又要出远门啊?这次要去哪里?多长时间回来?”
小阿悄一脸紧张的问。
我笑了笑,“没事,是当年的一个客户遇到了点麻烦,很快就会回来。”
我把事情跟小阿悄说了一遍,听完我的话,小阿悄一脸天真的问:“这怎么佛教的东西还会害人呢?”
我苦笑一声,“那根本就不是佛教的东西,更多的是用来害人的邪物。而且泰国那个地方阴盛阳衰,邪术泛滥,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跟小阿悄交待完了之后我便坐上了去往南方的汽车,四个小时之后,到了赵山河给我发的地址。
一站在这小区的门口,我就感觉阴气扑面。
这种阴气是阴魂自带的,只有怨气非常大的阴魂才会有如此重的怨气。
在这里奉劝各位一句,如果大夏天的你到了某个地方突然感觉很冷,甚至不由自主的打寒战,那你就要小心了,说不定在你的身边就站着一个阴魂。
我面前的这个小区用破破烂烂来形容丝毫不过,看来应该是快要拆迁了。
看那样子这个小区里面也没住多少人,能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外地来的打工者,以及像赵山河这样囊中羞涩的穷人。
楼道上随处可见的是烟头,矿泉水瓶子,以及一些纸巾,还有几个男人穿着大裤衩子嘴里叼着烟正在打电话。
赵山河曾经可是身价过亿的大老板,现如今混到了这个地步,不得不让人唏嘘。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段红绳拴在了手腕上,戴着这个东西可以防止阴气入体。
说实话,面对到这样的情况我还一点都不打怵。
阴魂跟僵尸不同,这些阴魂说到底不过是一股能量体罢了,只要你方法得当他们根本就伤不了你。
我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看着眼前的这个电梯……我还是走楼梯吧。
走在楼道里面,那股子怪味让我很不舒服。
楼梯里面静的吓人,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此时虽然才刚到秋天,可这里却像是开了空调冷风一般,冷的吓人。
我皱了皱眉,阴气如此之重,看来这个小区里面的怪事不少啊。
刚才在进来的时候我就观察过了,整个小区上方阴气覆盖,死气横生,三天之内这里必定会死人。
我点了一根香烟一边抽着一边走,这玩意不仅是能解闷,更是能驱赶阴魂。
终于来到了赵山河的门前,可当我看到从门缝里面爬出来的尸虫,我不由得大吃一惊。
“赵先生,我到了。”我用力的敲了敲门,可根本没人回应。
我拿出手机给他打了过去,可铃声在房间里响起,无人接听。
奇怪,这赵山河那么着急的把我叫来,怎么会不在家呢?
越想,我就越奇怪,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后退了两步一脚踹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