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布好口袋抓毛贼

安排好了赵老蔫在外探听消息,安排好了兄弟们在厂里分班巡逻,许多开始手把手的教给车间的工人们加工泄油器的生产工艺。

最开始加工卸油器的时候,会整个工艺的只有许多一个人;许多在车间里挥汗如雨的教了工人们一个星期,又如外给张国庆开了小灶;张国庆是个实在人,又没有多少文化,先从管理车间慢慢培养吧;张国庆也非常喜欢现在的生活——家里人骄傲,厂里工人们尊敬,收入上许多更是不会亏待;媒人已经三天两头的往家里跑了,兄弟们一说起这事,他就只会一个劲的傻笑。

许多在车间里忙活,秀莲不管天气多热都会每天给许多送两次自己下厨煮的清暑饮;用的是在药材铺买的荷叶、胎菊、麦冬、陈皮、桔梗,煮好加入冰糖、冷凉后存入暖瓶,饮用有极强消暑止渴的功效。

许多每次都会在工人们羡慕的目光中当着秀莲的面把消暑饮一饮而尽。

秀莲这个时候总会大大方方的拿出手帕给许多擦拭净脸上的汗水,大大方方的收好暖瓶后才回去。

厂里的工人们塞了一肚子的狗粮,往往会“咦~”声一片。

许多只是笑,他知道,秀莲这是在用行动对外宣布,他许多这根草是名草有主的,其她的雌性生物就不要瞎惦记了。

一周之后,泄油器加工生产的流水线终于顺畅了,许多照旧把协调生产的事交给了张国庆,把自己从车间里抽了出来。

许多算了算,这几天那些想让他倒霉的家伙,应该就要动手了;不过在对方动手之前,许多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下午,用个破兜提了两万块钱的现金到了镇上一趟;这是给镇上的分红,顺带着用合同正式确定了股权关系,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有着两万块钱打底,任谁都不敢再小瞧许多这个年轻的厂长了。

说到年轻,按照一些人的正常思维,许多这么一个还不到20岁的小伙子,钱有了,生产也步入正轨了,也累了一个多星期了,接下来怎么不得出去潇洒几天啊,再不济也得带着女朋友去县城耍耍,释放释放精力啊。

兵法上不是说骄兵必败吗,只要许多敢松懈,他们就敢让许多倒霉。

事情看透了就好办了,许多现在见了谁都说,“哎呀,这俩月可把我累坏了,我得好好出去玩几天,舒坦舒坦。”

年轻人吗,那点事大家都懂的,有些贼已去心未老的大爷听到许多说这话,必然会嘿嘿的贱笑两声。

不过许多会当骄兵,会因为这点事大意让人阴了吗?当然不会。

许多明面上吆喝着出去玩,暗地里早就织好了网,就等着想搞事情的那些人上钩了。

果不其然,许多三天没去车间,就在第三天晚上,许多正在家吃饭,赵老蔫风风火火的骑着个自行车就赶来了,进了大门把自行车往墙上一歪就喊了起来,“老板、老板,出事了、出事了。”

许多咧嘴一笑,把手里的葱油饼放回了餐桌上的小竹筐,跟老爹老妈打了声招呼就迎了出去。

赵老蔫小跑到了许多近前,因为兴奋和紧张,他甚至有些发抖,“老、老板,我听到消息,今晚有、有人要去厂里偷、偷东西。”

许多的脸色凝重了起来,问,“消息可靠吗?”

赵老蔫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些许骄傲,“老板你放心,消息绝对可靠。”

他接着解释道,“我和我表哥们觉的,敢对老板你下黑手的也就许大茂了,于是这两天我们就轮流在他家附近守着,一看到有铁器厂的人到他家里去,我们就去听墙根,今天傍晚终于听到他们决定要在厂里下手了。”

许多点点头,“别说,你们还真tnd聪明。”又问了一句,“你们没有被发现吧?”

赵老蔫立马挺直了腰,把胸膛拍的蹦蹦直响,“老板,别的不说哈,听墙根我们可是专业的……”

许多一脑门黑线,踢了赵老蔫一脚,带上东西就带着他赶往铁器厂。

到了铁器厂,许多没进厂区,让赵老蔫去通知厂里值班的兄弟和他的表哥门,他自己直接埋伏在了工厂的墙外。

铁器厂南面大门靠着国道,其余三面都是被农田包围着;这个没办法,这个时期,农村但凡能种地的地方基本上都种上了庄稼;

现在地里长着的是大片大片一人多高的玉米;这大片的玉米连起来,目之所及,皆是绿色,就构成了那首歌里唱的“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钻进了青纱帐”的那种青纱帐了;这人要是钻进去,你再想去找,那可就真不好找了。

不过好处是,当年铁器厂跟厂周围的农户签过协议:庄稼跟墙之间的距离不能少于一米;几年下来,铁器厂的墙下就形成一条人踩出来的小道——许多带着家伙就埋伏在了小道边上的玉米地里了。

很快,许多的兄弟们和赵老蔫三兄弟都赶过来了,许多简单把人分配了一下,让张国庆带着两个兄弟回到了厂里,抓内鬼;他带着另外的三个兄弟和赵老蔫三兄弟带着家伙在外面埋伏。

剩下的就是等了。

不过说实话,夏天的晚上躲在玉米地里一点都不舒服,闷热不透风,蚊虫闻到人味黑乎乎的就往身上扑,也不知道那首歌里唱的大姑娘,没事老往青纱帐里瞎跑啥。

这半个月因为要赶订单,许多优化了一下生产流程,精简了人员,然后把厂里的工人们分成了白班和夜班;夜班到凌晨1点,不过工人们都是在厂里吃完了免费的葱花鸡蛋面之后再回家,时间就差不多到了凌晨1:40了。

凌晨一点到三点是人生理上深度睡眠的时间,也是人警惕性最低的时候,小偷们往往就会选这个时间段下手。

果不其然,时间到了凌晨1点多一点,工人们下了夜班正乱哄哄的抢着洗手吃饭的时候,埋伏在工厂墙外的许多就听到了砰的一声,一个黑黝黝的编织袋重重地砸了墙外的小道上。

然后又是一个编织袋,然后又是一个,然后又是一个。

许多不用去看就知道,这几个编织袋里装的肯定是紫铜,就这些紫铜,五六千块钱是有了。

紧接着,工厂的墙上冒出了一颗黑乎乎的脑袋,拿出手电筒快速的向着南方闪了三下。

五六分钟后,离许多不远处的玉米地里传来哗啦哗啦一阵响声,紧接着从地里冲出来四条黑影。

墙上的人拿手电筒快速的往那几个编织袋照了照就要缩回去;说时迟那时快,许多大喊一声,“动手!”

墙里墙外埋伏好的兄弟们顿时全都冲了出来,手中木棍横飞,照着这几个小贼就下了火。

墙外的四条黑影,三个在挨了几棍之后,顿时就老实了,趴在地上哭喊着求饶,最后一个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嗷嗷叫着就要往外冲,被许多和兄弟们劈头盖脸砸了也不知多少棍子,但这个人就如同受到了惊吓的野猪一般,什么也不管了,就知道想往外跑。

许多也确实是只想教训教训这些小贼,没打算弄出人命,就抬抬手把他放了出去。

许多拿出手电筒在三个趴在地上求饶的小偷的脸上照了照,立马就认出来了:一个是上白班的高师傅,另外两个是许大茂的外甥。

再联想一下刚才玩命逃跑的那个人的身形,许多明白了,那个人就是许大茂;看来他还是要脸的,宁愿被打死也不要让人当小偷抓住。

许多问高师傅;“高师傅,你最近赚的不少啊,为啥还要这么干?”

高师傅耷拉着脑袋,抽噎着说,“许大茂手里攥着我年轻时候的把柄……”

许多摇摇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