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幽冥界。
阴森可怕的宏伟宫殿里,装饰精美的石桌之前,一名年轻女子正在翻阅卷宗。
她长着一头红色长发,宛如绽放的妖艳花朵。
皮肤白皙透亮有光泽,黛眉樱唇,完美无瑕,整个人第一眼看上去如同出水的妖莲一般清澈婉约。
她纤细的腰间别着一把长剑,好看的眉宇间布满淡淡忧愁。
缓缓站起身来,她伸个懒腰,对身旁的侍卫说:“好像出了点问题。”
接触之后才知道,她虽然为面容精美绝伦的女子,其英豪之气却不输给男儿,甚至可以用英气逼人来形容她。
这便是幽冥界界主之女——傅红雪!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出什么问题了。”身着锦衣的侍卫一脸无奈道。
我又没有看到卷宗,怎么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呢?
“这个叫夜灵熙的人已经死了,按道理来说,她的魂灵应该已经过来报道了,但直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见过她。”
侍卫略一思考,出口道:“会不会路上遇到什么耽搁了?”
傅红雪白了他一眼,喝道:“你怕是喝了假酒了,魂灵在路上会被什么给耽搁?”
侍卫郑重思考后,觉得有理,便说道:“那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她的魂灵被困在某个地方,无法前往幽冥界。”
傅红雪撇撇嘴,重新坐到椅子上,叹道:“父王叫我代替他做这些事,怎么我才刚刚上任第一天,就遇到这档子破事呢?”
“我觉得,王上应该是在磨炼你……”
傅红雪抬起清澈的眸光,玉手却已经按到了腰间的佩剑剑柄上。
“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侍卫心头大惊,就好像被人用力捏住一样,他深知这位主子的性格,杀伐果断,甚至比男儿还要狠辣三分。
“您去找一下原因,我暂时接替您的工作,你看行么?”
额头上的豆大汗水已经滴答滴答往下掉,侍卫觉得伺候她是真难。
十八般武艺得样样精通,不仅如此,连奏章、书法都要一一具备,因为一旦傅红雪完不成灵王交给的任务,那他就得被迫加班和她一起完成。
明明只是一个侍卫,却承担了王子级别的待遇…不对,地位完全没有王子高,但苦是比王子苦哇!
“那好吧,我就先去了调查原因了,如果你做不好,害我被罚,你就死定了!”傅红雪扔下这句警告了,便兴高采烈的跑出殿去。
“明明就是觉得幽冥界无聊,想去人间玩耍……非得找理由!还把自己该做的工作全部交给我!”侍卫欲哭无泪,自己家的主子,除了伺候好外,还能怎么办呢?
……
在宋初雪的简单治疗下,林七寒终于能够走路了。
虽然身子还是有点虚弱,但比起之前还是好上不少!
不过,一个疑团依旧笼罩在林七寒心头。
望着不远处正在裸足戏水的宋初雪,林七寒一直疑惑,她不是已经灵爆而亡了么?
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身边?又为什么会叫他师父?
一连串的疑惑让林七寒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询问系统。
但一番询问下来,系统也是很无奈的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多半是记忆混乱或者说时空逻辑混乱的结果。
然而,对于系统的解释,林七寒没有一点儿相信,因为他总觉得系统在用混乱的名词解释混乱的现象,因此毫无意义。
当他看向脖子间的夜之殇时,胸中就像堆结了一股子怨气结一样,令他苦痛不堪。
无论如何,他都要复活夜灵熙!
他知道,圣地之中有解救她的办法,因此,无论如何,自己都得去圣地将她救回来。
但据他所知,进入圣地非常困难,且不说圣地禁制,就单单是找到该去的地方恐怕都够呛。
因为圣地地富辽阔,随便拉出一个小地方都足以媲美六域之中的任何一个域。
在茫茫大陆之中,想要找到目的地,可想而知有多难,无异于大海捞针!
“你说你,当初为啥非得救我呢?害我记惦你一辈子是不是?”林七寒苦笑道。
“师父,你怎么看起来愁眉苦脸的?”宋初雪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他的身后,将柔软身躯挂在他的背后。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罪魁祸首…林七寒摇摇头,努起笑容来。
“哪有,我一直很开心的,不过我刚刚想到了一点事情。”
“是什么?”宋初雪咬着唇瓣,魅惑似的望着他。
你别用这幅样子看着我…林七寒将目光投向远方道:“我想去圣地,去完成我该做的事情。”
“好好的,干嘛非得去圣地,我们两个就待在这里不好么?”宋初雪声音慵懒,将娇躯软软靠在林七寒背后。
“你别……算了,你不去就罢了,反正我是要去的。”感受到来自背上得温柔触意,林七寒不由得心血澎湃,但他一想到夜灵熙死去的惨状,心里就像堵着什么一样。
不仅兴致大失,而且胸腔也是闷空一样,空得令人发慌。
“可是,我们就待在这里,生一个孩子,然后陪伴着他静静到老不好么?”宋初雪不满地掐了林七寒脸上的肉一把,似乎觉得林七寒的决定不妥。
但他还是意已决,缓缓道:“那你就留在这里吧,反正……我必须得去!”
“不行,圣地太危险了,万一……”
“没有万一,”林七寒打断她道,“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我不会强迫你。”
“真是的……”宋初雪松开林七寒,绕到他前方,蹲着娇躯望着他。
“师父,”下一秒,她就吻住了林七寒的嘴唇,“我和你一起去,不过事先说好了,你不可以因为遇见其他女人而抛弃我哦。”
林七寒点点头,摸着她的头道:“不会的,你放心。”
宋初雪“嗯嗯”两声,便又一次吻住了他
“反正我都是师父的人了,做一次冲师逆徒也正常吧……”
林七寒:“……”
最后,两人凝望了一眼生活了一月之久的小型木屋,叹道:“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