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林七寒猛然转头盯着林婉之，她掩唇而笑。
察觉到林七寒的目光，她朝他淡淡一笑。
“怎么，觉得姐姐很好看，忍不住多看几眼？”
林七寒怔怔道：
“你还真会往脸上贴金呢！
话说这是不是你干的？”
林婉之摇头否认，一脸怒容地盯着他。
“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怀疑是我？”
“因为你才有实力控制住他。”
林七寒镇定道。
“嚯，被你猜中了，我只是小小教训了一下他而已。”
林婉之正色道。
小小教训？
本来人家只是有社交牛逼症，这下好了，你给人家干成了社交牛马症！
“闹够没有？”
祁雅歌忽然出现在人群上空，缓缓开口。
声音不算严厉，却极为洪亮，一瞬间躁动不安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人们都怔怔地看着她，不知是谁先跑了起来，随后众人作鸟兽散，纷纷扰扰逃窜。
穆东英这才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牌子，当他看清楚牌子上的内容时，不由得大吼一声。
“林七寒，我要你不得好死！”
……
林七寒猛的打了一个喷嚏，道：
“谁在说我坏话？”
林婉之瞥他一眼，催促道：
“赶紧找案宗，别废话！
你以为你得罪的人还少哇？”
林七寒点点头，好像也是……
“找齐了么？”
祁雅歌推门而入，带着阵阵花香，钻入林七寒鼻头里。
“还没……有点多！”
林七寒手里翻书的动作不断加快，但尽是一些无用的。
“这次案件，圣朝很重视！”
祁雅歌扔下一句，便飘游而去。
“可为什么不让司天监管这种事呢？”
林七寒回过头来，刚想问祁雅歌，却发现人已经不见踪影。
“这是圣朝的安排，我们服从就好了，其他的事不要多管。”
林婉之依旧低着头翻阅案宗，难得分神对林七寒说话。
“女鲛……”
就在林七寒和林婉之达到国子监的前一天，圣朝里出了大事。
当朝皇子居然被一个地位卑贱、身份低微的女鲛奴给杀害了！
而且，女鲛奴还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跑掉了。
这无异于是在打九霞圣朝的脸。
为了挽回圣朝在其他圣朝心目之中的地位，也为了惩治鲛人族，圣朝决定派遣国子监的优秀弟子，前往东海，血洗鲛人族！
同时，也要抓到凶手，将她斩首于鲛人族众鲛面前，以儆效尤，扬圣朝国威。
林七寒和林婉之就负责抓捕杀人的女鲛奴。
但在刑侦技术极其落后且只有案宗提供线索的情况下，想要抓到凶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了大量卷宗之后，林七寒将案宗盖在脸上，已然放弃。
本来就没有学过刑侦，也没学过断案和线索整理，这样下去，只有空耗时间！
还不如坐着发会呆呢……
“林七寒，你快点提供一下你的思路！”
林婉之将盖在林七寒脸上的卷宗拿走，不满地望着他，小脸气鼓鼓的。
“真的无法，连她往那个方向都没有，拿头去找？”
林七寒将案卷夺回，重新扣在脑门上。
“或许，真有办法！”
林婉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
“你听说过灵力残留追踪器么？”
林七寒拿下案书，摇摇头。
“任何人，只要使用灵力后，就会留下独属于他的灵力残痕。
这时，只有有灵力残留追踪器，就可以准确定位他的所在了！”
林七寒一盆冷水浇灭了林婉之的热切，冷然道：
“你可能想多了，万一女鲛奴根本就没有使用灵力呢？”
林婉之愣住，旋即笑道：
“怎么可能？
再这么说，皇子也是古荒天境界的人，不至于被女鲛奴不用灵力就杀掉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皇子放松警惕，被女鲛奴下了一种检测不出来的毒，被活活毒死呢？
然后为了掩人耳目，女鲛奴伪造成皇子被她用灵力击杀的场景来迷惑我们？”
林七寒大胆地将自己的推测说出来。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不会不知道女鲛真正的作用吧！”
听到林七寒的话后，林婉之顿住，疑惑不解。
“任何时刻，都会有娶不起妻子的男人。
尤其在女尊社会，男性地位本就低贱，想要娶妻更是困难。
高层一点的男性还好说，底层的男性恐怕就没可能了。
要么终身不娶，要么去当男宠。
而女鲛的出现，恰好弥补了底层男性无法娶妻这一点。”
林婉之顿时捂住了张大的嘴，讶然道：
“你的意思是说……”
“这次刺杀没那么简单，可能牵扯到某些人的利益了。
贩卖女鲛，是圣朝明令禁止的，但已经名存实亡。
因为，底层百姓可管不了那么多，连媳妇都娶不起，谁管你禁令不禁令？
这次皇子被杀，多半是底层有人策划，因为圣朝在这方面的权力太多太过，极有可能垄断了女鲛，导致女鲛价格过于昂贵。
贵了，底层人买不起，就会失去市场。
而失去市场，就意味着捕捉鲛人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试问谁愿意失去利益？”
林婉之斟酌片刻，觉得林七寒说的有理。
“女人地位大于男人，男人地位高于女鲛。
没有女鲛，男人便是最低地位的存在了。
而且，我听说，女鲛几乎都很漂亮。
如果我只花费很小一点钱，就可以娶到一个堪比人类上层的貌美女子，试问谁不干？”
林七寒继续分析道。
“以前靠的是底层人庞大的需求，女鲛价格才便宜。
被圣朝官员垄断后，价格提升，底层人买不起，自然有人要出来反抗。
所以皇子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众矢之的。
而且这个淫贼收藏了好多女鲛，因此被杀了，我觉得很正常。
你都动人家利益了，不杀你杀谁？”
听完林七寒的分析，林婉之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当然去了解一下市场和风向了，不然你怎么知道动的是谁的利益？”
林婉之觉得有理，便扔下卷宗，和林七寒一同前往女鲛市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