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愿意答应你，好不好？”
林七寒此时幽幽来了句：
“包括和你睡觉？”
楚月歌娇躯猛的一颤，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你、你没死？”
林七寒点点头，道：
“吉人自有天相，我怎么可能会死？”
楚月歌欣慰地笑笑，忽然她想起林七寒说的话，便猛然一推，将林七寒推飞出去。
“你干嘛！”
林七寒此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被她这样一推，还是浑身骨骼咔咔作响，酸痛无比。
“哼，死不掉就算了，居然敢欺骗我的感情！”
楚月歌拍拍裙子上的灰尘，站起身来冷哼道。
林七寒无奈地看着她，面带委屈道：
“你明明说好我醒来后什么都答应我的，结果现在却反悔了……”
楚月歌用力瞪他一眼，抱着胸道：
“我那是骗狗的！
没想到你居然信了！”
林七寒一时语塞，也跟着站起身来。
见他有所动作，楚月歌抱着自己的身子，警惕道：
“你想干嘛？”
林七寒没有管她，而是走到她身后的一条小溪边，将水淋在自己脸上。
然后他将血迹洗掉后，转过头来看着楚月歌道：
“接下来，我们该出发了。”
楚月歌纳闷道：
“去哪里？”
“去找你的老祖宗玩一下。”
楚月歌顿时怒了，冲到林七寒面前狠狠给她两拳。
“真的！”
林七寒一脸无奈道，“我说你是不是假的鲛人哇，连你老祖宗在哪里都不知道么？”
楚月歌明显一愣，并不知道林七寒所说的是什么。
“你们鲛人族的祖地——鲛地，你不会不知道吧？”
楚月歌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林七寒心里不禁翻个白眼。
“这也不知道，你爹没告诉你？”
楚月歌一脸茫然的摇摇头，疑惑道：
“要不是你说，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鲛地的存在。”
“没落了，果然如此！
连老祖宗在哪里哪里都不知道！”
林七寒摇头叹息道。
楚月歌干脆上手扭动林七寒耳朵，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味道：
“你不要再往下说了！”
林七寒护着耳朵，吃痛道：
“别捏了，痛的很！”
楚月歌依旧没有松手，怒道：
“你还敢不敢乱说了！”
“我说的就是事实！”
林七寒一本正经道。
楚月歌这才松开手，抬气道：
“你说的对，如果我们鲛人族没有没落，根本不可能大部分族人都沦为奴隶。
而我作为鲛王之女，居然也成了奴隶，简直就是鲛人族巨大的耻辱！”
林七寒拍拍她的肩膀，鼓励道：
“没关系，等那位老祖宗出关之后就改变了。”
“那位老祖宗究竟是谁？
还有，为什么你这么了解鲛人族？”
楚月歌将一系列疑惑扔到林七寒身上，想要得到他的回答。
“不是我太了解，而是你根本不了解。”
林七寒叹气道。
“其实也不是很多，也不知道你爹怎么想的，居然一点也不告诉你。”
楚月歌紧抿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或许，他也不知道。”
沉默良久，楚月歌开口道。
林七寒不禁怜悯地看她一眼，命运多舛！
可怜的公主！
“那你知道老祖宗为什么要离开鲛人族，去到鲛地里么？”
楚月歌问道，这也是她最大的疑惑。
老祖为什么要去到鲛地？
为什么不出手帮助鲛人族？
难道老祖因为被困在祖地里出出来，不知道鲛人族现在的情况？
还是说他其实是知道的，就是不愿意出来？
到底为什么？
一系列疑惑萦绕在楚月歌心里，仿佛泰山一般，让她难以呼吸。
如果弄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可能睡不着觉。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就只有到了鲛地，问老祖才知道。”
林七寒解释道，因为他也是从国子监的一些书上了解到的，具体原因还没有找到。
不过值得肯定的是，与“气运”有关。
气运就是玄学上的概念了，具体是什么，恐怕没有人能够解释清楚。
但林七寒知道的是，气运关系到一个人的前途，甚至一个圣朝的兴亡，都与这个玄乎其玄的气运有关。
这些，都是林七寒在书上顺带看到了。
而他比较熟悉的一个神秘职业——通妖师，就会控人气运，甚至一个国家的气运都可以逆转！
但控制气运，已然是改变历史、未来，是触发天机的，因此动用气运的通妖师，大部分活不过四十岁。
这些，都不是林七寒的所要关心的事情。
他隐隐觉得，鲛人族气运差，族人沦为奴隶，可能与老祖动用气运有关。
“走吧！”
林七寒说道，将目光投向远方。
“可是我……”
楚月歌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腹部，声音细小如蚊鸣。
林七寒只好将她抱起，御剑而起。
楚月歌忍不住轻笑一声，笑吟吟地望着他。
“傻笑什么，等下要看你表现！”
楚月歌收回笑容，疑惑道：
“为什么？”
林七寒御使着大剑，正色道：
“因为到时候你要求他出山，记得哭的惨一点，就像以为我挂了的那时候一样。”
楚月歌：“……”
御剑飞行几个时辰后，两人来到了一处十分荒凉僻静的地方。
这里万里黄沙，到处都是枯死的树木、干枯的尸体。
看到此幕，林七寒实锤了心中的猜测。
果然是让通妖师转移了一族气运！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楚月歌望着这一派荒凉的景象，惊讶的张大小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不必惊讶，我大概知道你老祖干些什么了。”
林七寒将楚月歌放下，淡淡道。
“他……究竟做些什么，这里才变成这样的？”
楚月歌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疑惑，问道。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让通妖师转移了鲛人族气运！”
“什么！”
虽然不知道通妖师是什么，但气运楚月歌还是知道的。
那是一族、一国未来与命运的担保，如果没了，一族会走向灭绝，而一个国家也会衰亡。
难道说，老祖真的转移了鲛人族气运？
可鲛人族再怎么说都是他同类，他居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