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潇潇女士,你是否愿意身边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神父庄重的问了一句,潇潇陷在了自己的思绪里,只怔忡的望着谦毅。所幸,有头纱挡住了视线,所以旁人无法感受到这灼热的视线。
但观众席已经有所躁动,连展谦毅也不着痕迹的团起了眉。
搞什么?!都能嫁给谦裕了,这女人还在犹豫什么?她最好是别有临阵逃脱的想法,否则,作为弟弟的他,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神父怪异的望了眼新娘,只得重复:“席潇潇女士,你是否愿意身边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
“神父,你不用问了!”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了神父的话。
众人的视线,循着声源看去。潇潇这才陡然回过神来,眯眼望着教堂门口出现的身影。是伴娘晚晴?
“晚晴,怎么了?”潇潇的哥哥席言枫往晚晴的方向走。
“没怎么。今天只是来告诉大家,这场婚礼根本没有举行的必要!”黎晚晴的视线,一一扫过全场。
潇潇完全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得掀起头纱来。
新郎展谦裕朝弟弟使了个眼色,谦毅便大步过去,扯着黎晚晴就往外走,低沉的嗓音里是凌厉的警告:“黎小姐,闹事也得挑地方和时间。展家的婚礼,不是任何人都能来玩的!”
“我不是来闹事的!”黎晚晴甩开谦毅的手,回头,双目定定的望着潇潇,高声道:“我只是来告诉你们展家,你们要娶回去的席潇潇私生活是如何放.荡,如何混乱的!”
“我不是来闹事的!”黎晚晴甩开谦毅的手,回头,双目定定的望着潇潇,高声道:“我是来告诉你们展家,你们要娶回去的席潇潇私生活是如何放.荡,如何混乱的!”
黎晚晴的话,让潇潇整个人一愣。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捧花,手心里已经布满了一层冷汗。
“你胡说什么?”席言枫最是疼爱潇潇,哪里受得了一个外人这么说自己的妹妹?
铁青着脸色几步就走到黎晚晴跟前,沉声一喝:“黎小姐,即使你是潇潇的朋友也不能乱说话!我们家潇潇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好女孩儿。”
“我可没有乱说话。”黎晚晴一步步走近十字架,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潇潇,“潇潇,不如你自己来告诉大家,你昨晚在四季酒店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我想,这儿在座的每一位都有兴趣知道。”
承受着黎晚晴那尖锐刻薄的视线,潇潇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被她逼得直直后退一步。
到底出什么事了?昨晚的事,晚晴怎么会知道?
展谦裕不由得多看了眼潇潇,见她脸色惨白,不由得轻轻敛眉,缓步过去,长臂轻轻揽住潇潇的腰,温柔的开口:“潇潇,只要你开口,我马上让人把她赶出去。”
越是这样温柔,越是这样体贴,潇潇心里便越是难受,越是愧疚。
因为,黎晚晴说的是实话……
她是放浪!结婚前夜,竟然同将来的小叔……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只好替你回答了!”黎晚晴见潇潇不开口,趁着她失常的瞬间,黎晚晴几步就冲到十字架下,探手便将潇潇身上的婚纱用力一撕。胸前,脆弱的蕾丝,顿时被撕开一道大大的口字。
展谦裕心里一火,本欲探臂将黎晚晴推开,但下一秒……
却被那婚纱下的肌肤而整个人震住。不是因为那肌肤白若凝脂,而是……
无法掩盖的纤细脖颈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刻,似乎昭然若揭。
众人皆倒抽口冷气,包括潇潇。
“大家看看,这就是昨夜新娘放.荡的最好证明!今天就要结婚,她昨晚却迫不及待的爬上另外一个男人的床!这种不知检点的女人,怎么会有资格成为展家的媳妇?!”黎晚晴咄咄逼人,字字句句透着侮.辱——这绝对不是一个朋友能做出来的事。
“天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没想到席家的女孩竟然是这样无耻!”
“当真是配不上展家。亏得展家花这么多钱为了他们的项目。”
整个会场的议论,一浪高过一浪。
潇潇难堪的抓住撕裂的婚纱,听着所有辱骂她的话,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反驳。
只是,忍不住将视线远远的投向门口那道修长的身影……
展谦毅立在教堂门口,光线斜打在他身上,明明是暖暖的阳光,可他浑身却透着一股让人心惊胆颤的森寒,仿佛要将潇潇就此拆吃入腹。
潇潇鼻尖一酸。
他一定也和这儿所有人一样,也觉得她无耻,觉得她水性杨花……
所有人都这样认定她,她也不会有多痛。可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