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业不能走,何镇宁便一直等在旁边,会议预定四点结束,她还得善后,何镇宁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对这里虽然算不上热衷,可谁能抵抗得了权利的you惑呢。
当沈海洋陪同市长以及一些主要官员走来时,何镇宁主动跳出去打了招呼,这群人中还包括他们的人事局局长,何镇宁自认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人事局局长一时半会儿还没认出他来,直到他自报家门,局长才呵呵笑了两声,问他:“有事吗?”
何镇宁显得十分尴尬。
沈海洋及时出手缓解了他的窘迫:“王局长,你有所不知啊,他是我大学同学的先生,以后还要多仰赖仰赖你呢。”
夏市长跟着敲边鼓:“老王,能帮就帮,啊,走吧,晚上一起吃个饭。”
王局长继续呵呵笑着,说我心里有数了,有数了。
秦晓业看着何镇宁那一脸谄媚样,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她不喜欢这样阿谀奉承的人,为了升迁,什么尊严道德都抛到脑后了。
回去的路上,何镇宁跟打了强心剂似的,一再的跟秦晓业说要跟沈海洋打好关系,必要的时候再请他吃个饭。
秦晓业听得心烦,便说:“我不喜欢掺和你们男人的事情,我现在关心的是什么时候才能生一个宝宝。”
一说起这个问题,何镇宁就有意避开了:“这个是早晚的事情,何必急于一时呢。”
她也不想说话这么尖锐,可忍不住:“你没听到今天你妈下去说的话吗,让我们快点生,还有啊,你妈怎么会有我们房子的钥匙。”
这个问题是很严肃的,她不喜欢他们的房子动不动就会出现莫名其妙的人来,哪怕这个人是他妈都不行。
何镇宁却满不在乎:“这有什么关系,我们都忙,我们空了可以过来给我们打扫打扫卫生,做做饭什么的,不是挺好的吗,再说了,这房子当初是他们买的,他们有钥匙也不奇怪啊,我总不能开口让她把钥匙还回来吧。”
秦晓业心里不痛快,但也不想把事情闹僵,现在听他这么说,也不由软了口气:“可是一直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啊,”她说,“我们生活也需要有自己的
不是吗,你妈这样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通知下的,万一遇到点什么,岂不是大家都尴尬吗。”
“这个我会跟她说的,下次来之前先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好吧。”
秦晓业找不出辩驳的话,他认为她是认同了她的看法,便开始敲边鼓:“明天我们回去的时候跟妈多说说,让她多照顾照顾沈秘书的姐姐。”
“我妈当了一辈子的医生,她对每个病人都是一视同仁的,不需要刻意巴结。”
“这也不算巴结,就是让她在职权范围内多帮衬着一点,无可厚非吧。”
好一句无可厚非!秦晓业这才明白她显然低估了一个男人对权利的渴望,哪怕他看起来那么温和无害。
同时也看得出她对何镇宁的了解少得可怜,她以为他们门当户对,都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类似的社会地位,对未来有清晰的规划,生活没有大的摩擦,便可以相安无事的过一辈子,但原来他们的道德价值观方面存在着这么大的偏差,甚至是迥然不同的。
她开始担心他们的未来是否能够如她一开始所预想的那般风平浪静。
何镇宁在里面洗澡,沈海洋的短信又到了。
说她老公看起来还挺老实的。
老实,这在官场上听起来实在不算一个褒义词,侮辱人的成分还多些,可是秦晓业还是回道,是啊,总比某些人工于心计城府极深来得好。
沈海洋刚刚脱掉外套,也没想到秦晓业会给他回这个短信,看完内容后,不由笑了。
你指桑骂槐的本事是越来越好了,口才依旧伶牙俐齿,吾甚是欢喜。秦晓业看着他短信的内容,真是哭笑不得。
她不想回了,将手机丢到一边,没想到他又发来了,明天早上提前半小时到学校等我,要是我没看到你,我也不知道你老公会发生点什么。
这么赤、裸、裸的威胁看的秦晓业咬牙切齿,生气的手机甩在一边,何镇宁正好出来,便问她:“晓业,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她说,“刚接到一个推销保险的电话,我不买她就诅咒我,缺德,所以我生气。”
“这种人不用管她。”秦晓业穿着真丝的吊带睡衣,何镇宁如今又垂涎的贴了上来,“晓业,时间不早了,咱们睡觉吧。”
秦晓业虽然没什么,但明天就要回去吃饭了,她总不能找个黄瓜自己捅破吧,只好与他翻滚在床单上。
他同时还开了电视,荧幕的蓝光令秦晓业安全感骤然全失,赶紧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镇宁,你干什么。”
屏幕上传来不堪的画面,秦晓业心一凉,何镇宁却拥着她学那里的人开始舔、弄她的耳垂:“晓业,别害羞,跟着做,咱们也可以的,哦——”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将她抱在自己的胸前,“快,晓业,吻我——”
他要她像电视上的女主角那样为他服务。但这怎么可能呢。
恶心的感觉又涌上来,秦晓业强行压下,笨拙而胡乱的吻了他一下,何镇宁觉得这不够,电视上的男女已经激情的拥吻在一起,他也拖高她的身体,抱着她的嘴胡乱亲,秦晓业的胃里翻滚着不知名的液体,任由他肯香肠一样的亲吻自己的嘴巴,实在毫无块感可言。
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性冷淡了?要不然怎么就一点兴致都没有呢。
电视上每换一个动作,何镇宁都跟着做,甚至连喘息与申银都如出一辙,秦晓业一直想,如果这事被秦海兰知道了,会作何感想。一个连男人最基本的生理
都要寻求其他帮助才能完成的男人,算得上真正的男人吗。虽然她没有那么强烈的性、欲,但活了二十八岁,还是有某种需求的。
可是何镇宁这个样子,她真的难以忍受,甚至有一种屈辱的错觉,她真的不喜欢这样。
即便是男欢女爱,也应该是愉悦而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