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唐越对我解释道:“这个红狐,其实是念姮的灵宠。”
念姮?
我在脑海中尽力回想这个名字,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唐越笑道:“你想不起来这个名字也很正常,这个念姮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听到这里,我好像想起来了,之前我在道观的藏书阁中看一些志怪类型的书籍,好像在一本古书上面看到过这个名字。
当时,书上对这个人的介绍,只说这是一个法力高强,以身殉道的人,至于此人到底属于那一个派系,又是怎么以身殉道的,书上却没有过多的提及。
这时唐越自顾自地说道:“我以为解决林酉贤那个老东西,就可以将这个灵宠据为己有,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灵宠竟然已经将你认作了主人。所以我将计就计,趁着你们来找灵宠的时候,将林酉贤毒死,然后让你们去替我背这个黑锅。”
说着,唐越又道:“可是你们道士一脉太护短,人证物证都在,还能放过你,将你关押在这里,没有办法,我只好自己来找你,只有杀了你,这个灵宠才能够真正的属于我。”
说着,唐越又继续攻击我。
地牢里面不能使用法术,我抵挡不了唐越,一下子就被他打到了一边。
我猛的喷住一口鲜血,才后知后觉道:“你对张易和咯咯都做了什么?”
唐越和我已经打斗了有些时候,张易和咯咯竟然毫无反应,显然不太正常。
唐越道:“你难道没有发觉,你现在压根和他们就不在一个空间之中吗?”
我惊讶地看向唐越。
唐越对我的反应似乎很满意,笑嘻嘻道:“我们纸扎匠有两个法术,第一就是控制纸人,第二就是分割空间,虽然你们都处在地牢当中,可是你在空间,却是我特地为你建立起来的一个新的空间,怎么样?在这里待着还习惯吗?”
不等我说完话,唐越道:“就算你不习惯也没什么了,因为你很快就要死了。”
明明在地牢中没有办法使用法术,为什么唐越还可以利用法术创造新的空间?
没等我搞明白,唐越已经攻击了上来,我下意识地使用了金光神咒。
这次,金光神咒居然猛的窜出,一下子打在了唐越的前胸上。
我惊喜于金光神咒,居然有用了。
想必是唐越创造了一个新的空间,他想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专心对付我一个人,却没有想到这个新的空间,也将地牢中那些禁锢法术的石块隔绝在外。
我继续念出咒法,想要将唐越一举击败。
没想到唐越见形势不对劲,竟然掉头就跑。
这个杀害了自己的师父,还想着将罪名嫁祸到我头上的人,我怎么能够让他逃脱。
我想着,只要将此人抓住,那么事情就会真相大白。
我来不及管张易和咯咯,径直一个人追了出去。
唐越跑的飞快,中途还招了几个纸人阻拦我的路,我用金光神咒,将纸人打散之后,就再也看不到唐越的踪影。
这时,我才看了一下周围的建筑,发现我竟然追着唐越追到了道观的后院当中。
后院一般都是师伯和师父他们居住的地方,现在我没有抓到唐越,更不好解释我是怎么从地牢里面出来的。
于是我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可是没有想到大师兄居然出现在了院门外。
大师兄手里还端着托盘,托盘上面是师伯喜欢的一些吃食,见到我的时候,大师兄也很惊讶。
大师兄对我道:“小五,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和张易一样,关在了地牢中吗?”
我有些慌乱,这件事说起来过于复杂,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就在这个时候,师伯的门被人从里面用力的撞开,然后就见到师伯一身失血地倒了下来。
我和大师兄都呆愣在原地。
大师兄将手里的东西一扔,连忙上前,将师伯的身体抱在怀中,颤抖道:“师父,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我也赶紧上前,可我还没有靠近师伯,师伯却指着我道:“叛徒……没想到你……竟然对我……下手……”
我猛然觉得天好像突然之间塌了下来,师伯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师伯认为是我伤的他吗?
这时,大师兄也血红着眼睛,怨恨地看向我:“小五,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还没等我解释完,师伯又一口血吐了出来,我立马上前。
然后大师兄一个金光神咒,就打在我的身上,“你这个叛徒,你伤了师父,却还在这里假惺惺的,亏我之前还为了以前欺负你的事情道歉,没想到你转头却这么对待将你视作己出的人。”
“大师兄,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我。”
师伯指着我,仿佛认定我就是凶手一般,然后便没有了气息。
我呆呆地摇着头,大师兄哀嚎了一声,一下子就抽出了身上的配件,朝着我的方向劈砍了过来。
我躲闪不及,被大师兄一剑砍中了肩膀,我捂着伤口道:“大师兄,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大师兄却道:“你闭嘴!师父临死前指认的你,难道还能有错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师伯会这样说,但是这件事确实不是我做的,我是追人追到这里来的,我来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才碰到的你啊,大师兄,你要相信我!”
“我就是因为之前太过于相信你了,别人都说你和僵尸为伍,想要颠覆六道,我从来不肯信,但是这样的信任换来了什么东西,你竟然杀了师父,你竟然……”说着大师兄掩面而泣,“张小五,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杀师之仇,我要你血债血偿!”
说着,大师兄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冲着我的方向,一剑又劈了过来。
这时,一道稳重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住手!”
我回头看去,师父冷硬着一张脸,远远的看着我和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