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章:无需认祖

白马辉脸色大怒,冷哼一声,转头看向白马浊:“家主,我承认大少爷的身份尊贵无比,我们不能比,但你看看这都是什么话!”

白马浊眯了眯眼睛:“那你又是用什么态度和我白马家嫡系大少爷说话?”

白马辉脸色一滞:“这……”

白马浊语气冷淡的说道:“我看你是觉得我孙子生嫩得很,觉得好欺些对吧,至于他的身份,我看你是从未放在心上!”

白马辉脸色变动了一下,白马浊说的,还正是正中他下怀,白马复里在外名声虽然大,但他们身为堂堂南城白马家的人,向来眼高于顶,对白马复里的确没怎么放在心上,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

坐在主位上的中年女子站起身来,看着白马浊道:“爸,小冢可是还没承认自己是白马家的人,而且,就算想要人承认他的身份,也起码得认祖之后才行吧。”

白马浊眼含冷光的瞪了中年女子一眼,眼底深处有些怒火,本以为自己膝下的儿女只是单纯的竞争而已,没想到已经恶劣到这种地步,为了自己,连家族的利益都不顾了:“记得当年你把飞燕带回来的时候,其他的可只字未提,莫非飞燕也得去先认祖才行?”

白马莲神色轻颤,白马飞燕,算是白马家的一个不能提起的禁忌,是当年她在外面的时候和别人暗结朱胎,所以白马飞燕也是姓白马。

老爷子对白马飞燕向来是宠爱有佳,也是因为白马复里的事情,上次才会对她惩罚,这个禁忌,也是老爷子所申明的,可没想到为了白马复里,他竟不惜把这个事情都说了出来。

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白马莲只好硬着头皮道:“爸,飞燕可是自小就生活在白马家,她不一样!”

白马浊冷笑道:“对,的确不一样,自小生活在白马家,享受着家族提供的一切,可这些年来,她都干了些什么事儿!家族安排的婚姻每一次都推掉,还喜欢和外面那些小太妹混在一起,应该先让她这些年把家族给予的便利先拿出来,再去认祖,对不对?”

白马莲脸色发白,坐在她旁边的白马飞燕眼中也是屈辱而不甘,眼中隐隐有些泪花。

这时,那肥胖中年人邹着眉头站了起来,有些责备的道:“老爷子,你这话着实重了一点吧,飞燕她还只是个孩子。”

白马浊看见他,眼中火焰顿冒三丈,怒吼了起来:“你这个不孝子,给我住嘴,白马铮,我怎么会给你取这么个名字,铁骨铮铮?还真是讽刺,你看看你教出来了个什么儿子,好的不学,竟然学别人卖友卖国,对得起我,对得起我们白马家这些年为他的付出吗!”

白马铮脸色也不太好看了,白马清风,他曾经的骄傲,现在却是他的耻辱。

连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想到,连卖友卖国的事情,自己儿子竟然都做得出来,每次想到这事儿,他又何尝不是又心痛又愤怒呢。

但他更怨恨的人是白马复里,对自己儿子和白马复里之间的过节他很清楚,也知道自己儿子一直是想和白马复里争,才走上了歧路。

可现在白马浊发火,他还是不敢忤逆一句。

此时,全场也因为老爷子一通怒火变得静悄悄的,白马浊见此,这才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怒气,然后继续沉声道:“认祖一事,自然还是得做,但希望诸位明白应该什么时候再提出,我还是白马家的家主,家族的事,我说了还是算话!”

“家主说得在理,是我们唐突了。”

在白马辉旁边的发福中年人笑呵呵的说了起来,其余人听言,也是急忙开始笑着附和起来,不过眨眼间,冰冷僵硬的场面再次恢复了活力。

忽然,那发福中年人又笑呵呵的道:“其实,对于大少爷能够回来,我们大家都很开心,以大少爷的能耐,势必可以将我们白马家带入一个新的高度,我在这儿替大伙儿说个情,刚才听大少爷说圣阶功法,还有那种潜力符纸,能不能拿出来给我们大伙开开眼,也让大家长点见识呢?”

发福中年人说的话倒是四平八稳的,让人产生不了一点反感,反而让人觉得是真的在尊重和认可白马复里一样,就是白马浊,也觉得这话都没什么毛病,对此还颇有期待。

可白马炎却隐约觉得这事儿不那么简单,但顾及到自己的冲动,还是没说什么。

白马复里却是没受他这话的半点影响,看似尊重认可,实际上是在捧杀,至于捧杀的意义何在,怕就在下文等着。

其实,对于功法和那种潜力符纸,他还真打算给一些给白马家,但像这种被绑架逼迫一样的,他不喜欢。

淡淡的看着发福中年人:“我不打算拿出来。”

不少人因为这句话变了下脸色,表面浊也是有些疑问的看着白马复里,在他的印象中,白马复里绝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心中一动,立即就想通了不少东西,眉头邹了邹,这次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刚才已经耍了一翻家主的威风,但那是站在家族身份的至高点,拿捏到了这一点,才能出现奇效,这次人家是在捧杀,主动权不在他这里。

发福中年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大少爷连自家人的面子都不给?是看不起我们自家的人,还是说真是对我们支脉有什么不满吗?听说大少爷在外面也送了不少人,我们大家只是想要开开眼界而已,大少爷连这都不肯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依我看,大少爷这气度,怕是……”

众人脸色更加不满了,白马复里又是拿出天阶功法,还有只存在于传说中,连丝毫消息都没有过的圣阶功法,给外人都行,却一点不留给自家人,过分了些。

白马复里淡淡的看着他:“莫非刚才尔等没有听清楚,某说过,我从未承认我是白马家的人,为何要给你面子?你算什么东西?”

发福中年人的眼中阴色一闪而过,但脸上依旧是笑呵呵的:“大少爷说得没错,和大少爷比起来,我的身份是不值一提,大少爷自然也没必要给我面子,但大少爷是我白马家的大少爷,这一点我从来都是承认的,不管大少爷怎么想。”

这句话可是恭态十足啊,不少人更加对白马复里不满了起来,虽然是白马家的大少爷,可未免太过倨傲了,就算当时的白马清风,对他们这些支脉的人,也没白马复里这么傲慢嚣张,甚至,连白马浊都有些怀疑刚才发福中年人那番话,真是在捧杀?

或者还是说,白马复里这个性格,的确是有点……

白马复里笑了笑:“怎么,是在以退为进吗,不管你怎样也好,在这里,我也说一句,我白马复里从未承认自己是白马家的人,诸位想要争权夺利的,自己去争便是,与我无关,哪怕是要将白马家闹得天翻地覆,某也懒得多看一眼,所以,诸位不必对我怀有丝毫敌意,我来此,仅仅只是过年罢了。”

顿了顿,收敛起了笑容,神色平静了起来:“我只有两点要求,你们有你们的规矩,我白马复里自有一套自己的规矩,别来触碰我的规矩,第二,不管你们在白马家如何闹,只要白马家还在即可。”

这话一出,不少人脸上的面容都僵住了。

发福中年人也同样如此,只感觉自己那看似锋利的一招,却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所有的花招手段,毫无用武之地。

他们没想到白马复里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自然,也有不少人在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再针对的话,未免有些落人口舌了。

白马炎对此是慈爱一笑,白马复里的这个性格,和他当年一样,对白马家的权利不争不抢,唯一不同的是,他比起白马复里在乎白马家得多。

白马浊则是深深的邹起了眉头,别人怀疑他这句话,他却一点也不怀疑,因为,白马复里从没说过任何空话,他对白马家是这么一个态度,对白马家而言,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坐在主位上的三人,也是神色各异,白马飞燕和白马莲母女眼中充满了怀疑,白马家可是东城第一家族,家主这把交椅,谁不期待?

最为不相信白马复里这番话的,还是要数白马铮。

对白马家的争权夺利不感兴趣?开什么玩笑,如果不感兴趣,那为什么要把他儿子逼成这样,现在有家不敢回,还遭人唾弃。

所以,在白马复里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一直是冷笑连连,根本半点不信。

说完之后,白马复里转向白马浊,淡淡的道:“老爷子,我说过,我的确从没有担起白马家重担的打算,此番不必有认祖,也无需对我如此隆重,我白马复里仅只代表个人,和白马家从未打算有太深的牵扯。”

白马浊苦笑着摇摇头:“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