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昨天晚上在张木匠家的附近晕倒,怎么……怎么会睡在王寡妇的家里?更另我感到困惑的是,我这已经是第二次见到张大生了,而且每次都是在张木匠家的附近跟他相见,但……昨天晚上那么好的机会,他怎么没杀我?他的寓意到底是什么?
这没道理啊?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少男昏倒在他身旁,他居然一点兴趣都没有,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意思是,他到底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只是鬼挪床把我挪到这边?这……
胖子嘿嘿一笑:“那人家魂都还没有回来呢,你小子胃口也忒重了。”
“我……”我尼玛什么跟什么啊,我懒得理他,赶紧回去找马老头。
可刚一回屋,正巧撞见马老头带着个法包往外走,听他说,他这是要去义庄处理尸体,我们遇见的血尸虽不是僵尸,没有毒性,但那些被血尸所伤的尸体依然阴气入体,若不做点法事,他怕多有变故。
我把我的遭遇跟他一说,他眉头一皱,说我眉心发黑,并吩咐我不要跟他去停尸房了,说完,带着胖子便离开了。
我本来想回屋去休息一下,但一坐进昏昏暗暗的房子,我便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躲在暗处,趁着太阳不错,我干脆挪了条大椅子,就摆在大壮家门前,懒洋洋的晒起了太阳。
可尽管闭着眼,但我压根没法睡着,昨天晚上怪异的一幕不停的在我脑海中跳来跳去,跟特么病毒似的,无法驱除。
就在我想的入神的时候,忽然,我感觉胳膊被人一拍,抬眼一看,是柳娜。
“干嘛,一大早的就出来晒太阳?你们做道士的都是这么闲的吗?”
“闲?”我怪怪的一笑:“道士都是晚上忙,白天歇,跟你们有时间差而已。”
“你师父他们呢?”
“去做法事了。”
“哦。”
“你呢?”
“我?爷爷叫我去马阿姨家看看。”
“马阿姨?”
“就是你们之前做法事的那家。”
“你是说王寡妇?”
“恩。”她点点头:“听爷爷说,阿姨撞了邪,我刚回村,所以打算过去探望她。”
我想了想,王寡妇出事也有几天了,这几天被血尸搞的晕头转向,一直也没有时间来得及给他招魂,索性我也过去看看她的情况,万一身体有变,我也好及时汇报老头:“我跟你一起去。”
“你?”她一脸嫌弃:“我看我阿姨,又……又不关你事。”
“我……那,那是我的客人啊,我应该去照顾啊。”
她哼了一下“不要,你不准跟来,要不然……”她嘟着嘴扬了扬手上的小粉拳,说完整个人便一蹦一跳的走开了。
嘿,我这小暴脾气,我就不乐意了,你说你去看望亲属,我这身边给你免费配送一个帅气的保安,这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你居然还厚颜无耻的说不要!你有种来我面前再说一句?你要敢说,我就,我就,我就敢接着睡。
哼!!
“喂!”
但就在小爷我在太阳底下晒的可爽,即将进入梦想与周公女儿幽会的时候,肩上背人一推,我整个人完全醒了。
“我靠,你干嘛?”我睁开眼睛,顿时无趣:“你不是看你阿姨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无奈的耸耸肩:“婆婆把我轰出来了。”
“轰出来了?”我一脸震惊,但同时心里在疯狂大笑。“这不你家亲戚吗?”
“恩。”她郁闷的点点头,然后甩甩手让我站起来,接着她自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舒服的靠了下来。
我无奈,蹲在她的身旁,但刚一蹲下,顿时感觉鼻血有点控制不住,以我半蹲的角度,加上她刚好侧躺,她胸前那两团顿时耸得高高的,这特么完全是横看成岭侧成峰啊。
“那个…”我尴尬的脸色绯红,趁她没有发现,我赶紧找话题:“为啥把你轰出来啊?”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受我阿姨未醒的影响吧,所以脾气不好吧。不过我倒能理解,我婆婆运气自打不好,以前丈夫死的早,好不容易自己一个人把我大叔和二叔辛辛苦苦的拉扯到,等到大叔娶了媳妇以为可以享福了,可谁知道刚把阿姨娶进门没多久便在上山采药的时候不小心摔死了。”
“那他二儿子呢?”我皱眉问道,那天深夜前往,我们也没看见她二儿子啊。
“二叔……二叔是个傻子。”她一脸尴尬的看着我:“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不好使。”
我明白的点点头,想想这老太婆也确实悲惨,一把年纪了,不仅没有享福,还得一个人照顾小儿子,现在倒好,唯一能帮帮自己的儿媳妇,也因为阴灵侵体没了魂。
她忽然别过头:“你们不是替阿姨招魂吗?什么时候能好?”
我被问的哑口无言,只要血鬼在村里一天,我们就没办法替王寡妇招魂。
“你们不会招摇撞骗的吧?昨天晚上听说你们在大槐树底下折腾了一晚上,结果啥也没弄成……”
我一时愕然,想了半天才为难道:“槐树下有酸顶,我们以为血鬼出自于那,但昨天晚上一折腾才发现,血鬼并不在那里。”
“这你们也会搞错?”
我靠,我们是搞道士的,又特么不是地质勘察队,谁特么知道那槐树底下有没有东西啊,这万一有东西我们贸然开棺,到时候可能引起更大的变故。所以,我们确实是按照正常流畅办事的,之所以扑空,现在来看,很明显是槐树底下出问题了。
这个他爷爷已经开始在弄了,只要一挖通,咱就清白了。
“不过,你也别担心,搞定血鬼,我让师父用追魂法找你阿姨的魂也就好找了。”
她明白的点点头,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似乎在享受着太阳的沐浴。
而我,也蜷缩在椅子旁边,闭上眼睛,舒服的享受着……
凌到中午,老村长这才急匆匆的赶来,一见我就问我师父去了哪,我说他给死去的张木匠,马大脚等人做法事,超度去了,他哦的一声点点头,迟疑片刻,眉头一皱:“槐树底下挖通了。”
“尸棺什么的呢?”
他欲言又止:“没有,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赶紧过了过去。
我不得不感叹,这土生土长的农民很多时候要靠谱许多,仅是一个上午,从槐树周围挖出的半米大坑,便一路直蔓延到临近那边池塘。整个坑里清晰可见,到处都是大槐树错宗复杂的树根,但处此之外,也别无其他。
而槐树周围的那片泥土,远远望去鲜红一片,可走近一看,我却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仅不过表面大约有十余厘米的红土,或者简单点说,除了最上层一层是朱砂浸染的红土外,其他的分明不是红土,而是——砖头粉混合泥土,也就是说,这并非真正的酸顶,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铺上了一层,以让我们觉得这是酸顶,更直觉以为下面就是血尸坟墓。
所以,我们被人耍了。
一只鬼,是绝然不可能制造这样的伪装现场,更不可能运用渣土混合来迷惑我们,即便血鬼是高等鬼类,但也不可能有强大的智商懂得道门之术。
我一句话没说,直接问清楚停尸房所在地便匆忙的赶去,柳娜紧随其后。
村中的停尸房,异常简陋,其实说白了就是村子里空下的一间没人用的破房子,屋子基本上已经完全破烂,歪歪斜斜给人一种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感觉,大门上还挂和半边要掉的门,马老头就在屋中转悠着,只有胖子,一个人闷闷的在门口抽着烟。
见我过来,他冲里屋喊了一声,马老头很快便冲了出来,直接将我拦在了门外:“不是跟你说,你时运低,不要到这种地方来吗?”
“我们被人耍了。”我冷冷一定,接着,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马老头。
他点点头,沉默了半响:“你是处男不?”
“处……”处什么来者?在这种明显被人耍,血鬼还没有着落的情况下,你居然问我是处男不?就算你要问,你就不能私底下问?
可就在我还没有从处男中回过神的时候,忽然,他把头一别,看着旁边的柳娜:“姑娘,你是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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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嘴巴都快塞的下一个鸡蛋了,你就这么直白、猥琐的问人家一个女孩子是处不?你好意思吗?
柳娜明显脸色绯红,顿时低下了脑袋,一言不发。
这倒把老头子给急了:“我说,你俩倒是说句话啊。”
“哎呀,你怎么这么坏,问人家这种问题。”我心中娇羞的想着,但脸上,却无比坚决的摇摇头:“开什么玩笑,这年代了,我怎么可能是处。”
“你真不是?”
“真不是。”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最后,抬头,望着我们:“那看来如此,只能我亲自上了!喂,你两个畜生放开我,我草,谁抓我的咪咪,放开我,你们干嘛,造反啊。”
干不死你个老王八蛋,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土都埋半截身子了,居然特么还想吃天鹅肉,我干死你,我干死你……
忽然……就在胖子猛然用力的情况下,忽然指间错误,双指点穴猛然戳中老不死的菊门,下一秒,我只听见老不死传来杀猪搬的喊叫!!!
我和胖子完全震惊了,就连羞得脸红的柳娜也一脸为难的看着嘴张成O型痛喊的老头,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痛死了。
“你们……你们两个王八羔子,给老子站住,他妈个娘西皮的,站住!!站住!!”
其实我压根不知道,老头子之所以问我和柳娜是处不,是有原因的。
没错,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