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重新出发的时候,天色已经隐隐作亮,远方东边,一轮太阳隐隐上升,将村庄从黑夜中渐渐拉起。我和老头一前一后,最后还跟着个死胖子,这家伙一路埋怨我早上把他撞自己屎上坐的事,唠叨个没完没了。
老头说,是时候给那些孤魂野鬼一些教训了,不然的话,这些个王八蛋一天到晚还没完没了。我起先很感动,但当我看到东方的太阳的时候,我才恍然想起,这他妈的大白天的,你捉个鸡毛的鬼啊?
“靠,那……那我也是看看现场,晚上好下手啊。!”他老脸一红。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种宁死也要装B的精神!
河床依然还是河床,妹子却已经变成了少妇,不……河床被我糟蹋的很乱很糟,地上的草几乎被老子睡成了席梦丝。
“就在这见的鬼?”
我点点头。
“没错。”
“女的?”
“没错!”
“她也不杀你?”
“对啊。”
“这是为什么呢?”
对啊,这是为什么呢,那女鬼完全把我给吓晕了,在这种时候,完全就是她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要奸要杀我也毫无反抗,可她……为什么不杀我,而是等老子晕在那,自己却跑到一边蹲着?
莫非……
“说不准当初跟我一样,大便憋了。”胖子嘟哝一句
我和老头同时一脸杀气的望过去,接着,齐齐点头:“兄台好见解。”
“你说,会不会是这女鬼想调戏我?我昏了她强奸我,我不叫,她感觉没意思,所以故意放那等我醒?”我奇怪的看着老头道。
“看上你哪?草,就你这样?一屁股坐下去你都得拉稀!”胖子道。
“滚粗!”
“好了!”老头忽然开口:“我倒更觉得,她不想害你,这一点,跟张大生有点类似,我说十三……你觉得会不会是张大生干的?”
“靠,可那鬼是个女的?鬼还可以变性吗?”
“当然可以。”
“那她有问题啊?为啥非要变个女的来找我?诱惑我?”
老头被我问的说不出话,倒不说其他什么,直接跳到了河床之上,我和胖子一对眼,赶紧跟了下去。
可一到下面,我刚准备走,身后胖子便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望,他一脸尴尬的盯着我:“帮……帮我一把,卡在泥里了。”
我往下一看,靠,果然,直接跳进去十几厘米之深,真……真特么恐怖。
“你们过来!”我刚把胖子拔出来,那边老头已经叫唤我们了,我们俩赶紧过去,老头正在一个土泥巴旁边站着。与其他地方不同,这里有一圈泥土很明显颜色不一,一看就好像是被挖了个坑,重新掩埋起案例的“这是什么?”老头问我道。
我摇摇头:“不知道。”
胖子得意一伸手:“不用猜了,以我专业挖碰拉屎的经验来看,这显然是谁拉了屎后埋在这的。”
“王老二的?”我忽然想起,之前我跟柳娜跟踪王老二,他就是一路跑到这,然后挖着坑埋着什么东西,昨天晚上,那女鬼也在这挖来挖去的。
“莫非,是什么宝贝?”胖子眉头一皱。
没错,这王老二埋了东西,连女鬼也要挖。如果说,女鬼以为我是来偷东西的,所以把我弄晕,之后她忙着挖宝,也就没有时间来杀我,这么说来,似乎也能解释得通?
“我靠,真的有宝?”胖子一听我的初步猜想,压根没管老子下一步想说什么,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接就开始挖了,靠,这个财迷。
“那……”我本想找理智的老头继续说,可抬眼一望,草,那老王八蛋正蹲在地上跟胖子一起疯狂的挖,一边挖着,两人还一边拳打脚踢,抢着地盘,我目瞪口呆。
“去你妈的!!!”
“去你妈的!滚,我是你师父,我先挖!”
“你人都这么老了,身子都埋土里一大截了,你还挖啥啊,走开!”胖子轰隆一脚把老不死直接踢开,我靠,那踢的简直一个叫有力,我感觉把老头屎都快踢出来了。
“宝,真的有宝啊!”忽然,就在此刻,胖子忽然惊声一叫。
我连忙赶了过去,只见坑下不足数米的泥土里,露出一个不大的罐子顶,我……我靠,真的有宝藏!
“挖……挖起来!”刚才还一副屎都快出来的老头,现在却带着激动的神情连话都快讲不清了。
胖子点点头,一把把罐子从土里拽出来。这罐子看起来很平常,就像是家庭所用,但它的样式一看就是比较古老的罐子,你说,就这,还敢说没宝?!
胖子迫不及待的把罐子口接开,接着直接伸手就往瓶罐子里伸,而我和老头,紧张得直舔口水。“怎么样?”
“硬硬的,真有!”胖子激动的点点头。
“好,好,发财了,发财了,他妈的,终于不用干道士了!”老头兴奋的把帽子一甩,屁巅屁巅的围过来。
而胖子,也终于放心的从里面把东西给抓了出来,只是……这一抓出来,我们三个人的笑容便瞬间凝固了。
胖子的手里,并不是什么硬邦邦的黄金或者白银,而是赤裸裸的一块手骨,人手骨!!!
我一脸惊悚,胖子更是把手骨一扔,连滚带爬的靠在我的腿边,就连老头子此刻也一脸懵B,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一具尸骨在这?
这尸骨又会是谁的?
“应该就是你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女人,我相信,她一定是有冤情想找你诉说。”
“那她为什么不敢说?”
“难道你忘记了,这血鬼可就在这村子当中,她敢随便坑声吗?”
我点点头,这倒也对。
“先前你说,这地方是谁在这埋的?”
“王老二,王寡妇的二叔。不过,那家伙是个傻子。”
“走,找他问清楚去。”老头子一把将地上的骨头罐捡起来,急匆匆的便往村里赶去。
我跟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坑。虽然我不知道那女鬼到底是想像我申什么冤,但有一点无可否认的就是,这罐子是王老二埋的,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是脱不了关系的。王老二虽然傻傻的看似没有威胁,但柳娜说过,他可是那种精神不正常的人,这要是发起疯来了,那可是极度危险的人物。
就拿我老家来说,以前村里有对邻居,相处的极其融洽,两家的女人经常唠嗑,甚至互相蹿门,情如姐妹,后来,我还记得那一年法X大法出来,这两家妇女都去修炼,结果就这么练着练疯了。
不久后,血案发生,有一天,这两妇女都是田里干活,可忽然之间却发了病,于是,不知为何,或者说根本没有原因,这两个人就在田间,拿着锄头各自敲对方的脑袋。不久后,两人双双脑袋敲碎,血贱当场,据说连脑浆都出来了。
这一罐子的无名尸骨,说不准就是王老二发病的时候错手杀死的人。
只是片刻,我们三人便到了王寡妇家门口,我和胖子敲了很久的门,可屋里却没有任何的反映。就在我们担心他家里是否出事,准备硬闯的时候,里屋却适当的传来了一声弱弱的喊声:“谁啊。”
“我,马如云,马道长,之前替你家捉鬼的道士。”老头高喊了一声。
良久,屋子里才又传出一声虚弱的回答:“马道长,您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想找你问下情况,你先开下门。”
“您有什么事,就在外面说吧,我……我在里面洗澡,不……不太方便。”
“洗澡?”我们三个人奇怪的互相望了一眼,这一大早上的洗什么澡?而且我们来了这么久,可没听到过里面有热讷河的水声。
察觉不对,马老头眉头一皱:“如果你要是不方便的话,那把你家二儿子请来吧,我们找他有事。”
“二儿子?”里面的老太太明显愣了片刻:“我哪有什么二儿子,你们是不是要找理由进来看我洗澡啊,好,好,你们等着,我给你们开!”
我靠!!!
我们三人集体竖起国际通用手势!
看来,这个法子咱们根本行不通,这老太太根本就不让我们进门,奇了个怪了,难不成这家伙作贼心虚?知道我们要来找她儿子了?我尝试说我们是给你媳妇看病呢,可这老太太居然跟我说,她早就不相信我们了,前几天就托人把儿媳妇给送到县里的医院里了,叫我们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们呢。
我靠,你特么还没付尾款呢!!
草,看这样子,我也知道根本没法再说下去了,这王八蛋老太太摆明了就是不让我们进去,说白了一定是偏袒他儿子,不过,她有山人计,难道我们就没有种田锄了?
我们三人没有回家,而是赶到老村长的家里,将这一情况全部一一讲给了他听。
他眉头一皱:“他确实有个二儿子啊,你们说的也不错,是个傻子,哎,对了,你们这一说,我倒还真想起,以前他二儿子没事倒是在村里瞎转悠,这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这傻小子了,莫非,这家伙真犯事了不成?”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胖子手里拿过那个骨灰罐,端详了好久:“这……这确实是村里的骨头罐。你们看,这下面有字!”
“刘大蛋制造?”
“没错!”老村长点点头:“这刘大蛋是我爸爸年轻时候的哥们,就在之前的村东山上烧砖做瓷器,这罐子呢,当年就是他成批的做成送给村里的。不过,到现在年代已经久远了,家家户户还保留这个的并不多。”
“那王老二家里应该也有这些东西吧?”
“应该是有,王家妈妈的年纪跟我相仿,保留这个并不意外。”
“那这村子里有失踪的女人没有?”
“这个……倒真没有。”老村长摇了摇头。
“应该往前推上了十来年左右。”老头忽然皱眉道。
“十来年?”
“没错,这罐子里的骨头已经显灰,按照我的经验来看,起码应该在十年左右。”
十年时间,这村子也有这么大,中间发生过什么离奇的事,可能他还记得,但不过是死个女人的事,村里一年就不少,他压根记不住。
这也就是说,我们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去王寡妇的家里,当着老太太的面问清楚。
那老太太护犊子心态,只能采取必要的强硬措施,我叫了声胖子带上家伙,结果老子刚一起步便闻到一股骚到不行的味,我回头一望,只见胖子手里抗着老村长家茅房的尿痛。
“你干啥?”
“三八招,泼粪水!”
“……”
妈的,有你这样的队友,我也真是放心了。算了,不管了,这路上老村长知道叫人。一想到这,我带着人群直接就朝门外走去。
可刚一到门口,我便只感觉眼前一黑,胸口一疼,整个人径直被一股怪力直接弹飞,定眼一瞧,只见柳娜就在我对面,跟我这一撞,她被撞的倒退好几步,我靠,我当时错愕无比,这特么是干嘛呢,咪咪都给老子撞没了!
不,是前方的咪咪更大,妈的,弹性这么好,差点把老子撞地上!
“你干嘛?”她摸着凶器一脸委屈的盯着我:“撞我的好疼!”
靠,她居然还揉胸~~~大姐,你的都那么大了,你还疼?那我怎么办?不,她确实应该是很疼的,毕竟……毕竟你看她胸被我撞的那么……那么肿……
我还没来得回话,身旁,村长不满的轻喝一声:“娜娜,这是干嘛?慌慌张张,如此鲁莽,快给小三道歉。”
不,不用道歉,她都被我撞肿了,我才应该道歉,哈哈哈哈!
“死人了!”她忽然愣着看着我们!
“什么?”
“大……大麻子老婆死了!”
“什么!!!”
大麻子老婆怎么会死?虽然他受了惊吓,可一直住宿在亲戚屠夫的家里,那屠夫本身就是杀猪的,身上杀气极重,鬼一般不敢靠近,而且也正出于是对大麻子老婆的保护,我和老头子可是专门贴了不少的黄符在他家门前,窗前。
那些黄符可绝不出自于胖子和我这只千年老撸手,而是老头亲自写的,亲自盖的。
这样的情况下,那边怎么会出事的?
我们带着强烈的疑问和惊讶一路调转码头,直朝着屠夫的家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