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新郎官也和她一样不愿意,这正好,他们以后谁也不打扰谁。
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给人方便也就是给己方便。
而后,一条长长的红色绸缎放在了慕容菲雪手中,她知道,红绸缎的那端是她未来的夫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可惜在慕容菲雪的观念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现在她屈身于这里,只是为了她娘,她不在是笼中的金丝雀,总有一天会高飞,谁也拦不住她。
喜娘搀扶着慕容菲雪从喜轿上面踏了出来,虽然喜帕盖住了慕容菲雪的头,让她看不见此时的情景。
但是她会听,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热闹非凡,看在她的未来夫君还真是不简单。
拉着红绸缎,慕容菲雪跨过了门槛,跨过了火盆,一切都那么的讲究。
拜天拜地,拜爹娘,一切终于过去了。
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平静,慕容菲雪被簇拥着送到了他们的喜房。
而落黎殇则要去陪宾客,就这样慕容菲雪成为了落黎殇的妻,正妻,齐王妃。
慕容菲雪端坐在红榻之上,等着她的夫君陪完宾客再接盖头。
原本成亲是一件欢天喜地,心情愉悦的事情,可是在慕容菲雪的眼中却是折磨。
整整一天的折磨,一天没有进食,两天没有睡觉。
因为婚前的那天夜晚她在练功,白天睡觉,可是今天白天却要做这没有丝毫意义的事情,难道不是折磨吗?
好不容易这一切结束了,还要等她的夫君归来,不能接盖头,不能吃东西,甚至不能睡觉。
几注香的时间过去了。
落黎殇屏退了所有,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喜房。
其实他根本就不用应付什么宾客,他平时就是一副冰山,不喜与人结交,独来独往,也没有什么特别交好的人,这些宾客只不过是来巴结他的人罢了。
当慕容菲雪被送进喜房,他则一头扎进了书房,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可是落黎殇又不能一晚上都不来新房,明日传到皇上耳朵。肯定又是一翻腥风血雨。
落黎殇慢慢的接近喜床之上的慕容菲雪,一步,两步。
没有任何的忐忑,他原本以为她早已经睡了,可是一看才知道,原来她还在等他,确实和其他娇生惯养的公主不一样。
这样的慕容菲雪才是落黎殇要的。
一脸的冷峻,落黎殇揭开了慕容菲雪的喜帕,就在同一时间慕容菲雪睁开了双眼。
直直的看着落黎殇,眼里却有几分惊艳之色,这就是她嫁的夫君?
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那俗气的红袍,原本是一件很简单的喜衣,却硬生生的被他穿出一分霸气来,孕育出绝对的霸气与凶狠。
那双眼凌厉得惊人,满含着肃杀,黑色的眼眸如同浩瀚星空一样的深沉。
黑色的眼眸如同浩瀚星空一样的深沉,不染半点的水色,仿若黑洞一般,似乎有着洞察人心的力量。
第一时间慕容菲雪想到了噬魂术,难道他也和那国师一样会摄魂术?果然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其实慕容菲雪的心是忐忑的,因为她甚至感觉不到落黎殇的到来,她睡觉的时候,警觉已经提到了极限,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惊醒。
一切都显示了这个男人有多强大。
慕容菲雪终于明白那昏君为什么会这么的防范他了,欲除之而绝后患,这么强大的一个男人,如若想夺权,势必掀起轩然大波。
慕容菲雪和落黎殇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慕容菲雪红着脸躲开了,一副小女人的姿态。
小声的说到:“夫君,怎么这么看着臣妾”。
红影飘动,被描龙戏凤的喜帕挡住的国色天香,显露无疑。
让不喜女之色的落黎殇甚至都有一秒的惊艳,可惜稍纵即逝,再绝色的美貌都不能打动落黎殇的心,好花易逝。
一个尚未脱离奶气的女子在落黎殇面前自称臣妾是多么滑稽的一件事,可是由慕容菲雪演绎出来却又是那么的自然,一切仿若理所当然一般。
落黎殇没有回答,只是上下的打量着慕容菲雪,眼神深邃的几分。
如若他记得不错,那天他见到的她并不是这样的,看来他这次娶的王妃还真不简单,若如不是落黎殇亲眼所见,势必会被今日慕容菲雪的演技给骗过去。
很好,很好,喜欢演,那就尽情的发挥,本王拭目以待。
慕容菲雪见落黎殇没有回话,脸更红了,就如同盛开的牡丹花一般的绝美,轻微的一抬手,取下了那很有分量的凤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