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别动！”
张岳掏出枪，跳进了垃圾车驾驶室的后排，以极快的速度瞄准副驾驶的改造战士。
由于之前见过李宏躲子弹的能力，张岳这一次用手枪死死顶住对方的后脑勺。
“咔嚓！”
“别动！”
陈小瑶依葫芦画瓢，从大侄儿的肚子下面钻进驾驶室，很聪明地用手枪对准驾驶位的司机。
如此一来，司机和改造战士都被控制了。
这辆垃圾车的驾驶室有两排。
后排是张岳和陈小瑶。
陈小瑶有点紧张，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举着枪的手疯狂抖动。
前排是司机和改造战士。
两人也很紧张，尤其是司机，他只是一个垃圾中转站的工作人员而已。
司机举着双手，额头冒出细汗，一动也不敢动，更加不敢回头，只是感觉到对准自己后脑勺的那把枪，正在疯狂抖动，随时可能走火。
驾驶室内，沉静了二十秒，四人都缓了缓，没有开口。
“……”
“……”
最后，弄清状况的改造战士率先开口：“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改造战士一边说，一边尝试回头。
“别动！”张岳握紧手里的枪，“敢回头我就崩了你！把手举起来！”
改造战士犹豫了一下，乖乖举起手。
张岳把他身上的AK47取下来，背在自己身上，然后对着司机喊：“开车！”
司机照做。
五分钟后，垃圾车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下。
改造战士强压着怒气，沉声道：“你们两个贱民死定了！我特么是改造战士！超能者！是超能者！我劝你们……”
“砰！”
没等改造战士说完，张岳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把他的右耳朵打穿。
“啊！！我艹你妈！”
“你特么真敢开枪啊！卧槽！”
“啊…！！”
改造战士捂着耳朵，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出来，顺着手臂流了一身。
近在咫尺的枪声几乎将他耳膜震裂！
“砰！”
又是一枪，张岳把改造战士的右手手掌打穿了。
子弹穿透手掌，击碎挡风玻璃。
“啊…！！”
“你TM干什么！”
“什么都不问，特么一上来就崩我两枪！艹！”
改造战士被这两枪打懵了，剧烈喘息着，令人钻心的疼痛感从右耳和右手手掌传来！
“啊…！！”
“艹！！”
陈小瑶在一旁也惊呆了，心想这还是我那个大侄儿吗？崩了改造战士两枪，眼皮都不眨一下……
张岳又准备扣下扳机。
改造战士彻底没辙了，强忍着痛苦，满脸恐惧，服软道：“停！停停停…你想要什么？”
张岳冷笑：“不骂了？”
改造战士哭诉：“不骂了不骂了，你究竟想要什么……”
“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浪费我两颗子弹！艹！”张岳骂道。
改造战士痛得浑身颤抖，心里骂娘，这特么是两颗子弹的事？
张岳理了理思路，提出自己的疑惑：“昨晚有多少个幸运者被送进内城了？”
“100个，每次都是100个！”改造战士实话实说，并且举一反三：“因为每个月研发的新基因液都是100支。”
张岳默默在心里做下笔记，继续问：“那为什么今天只有99具尸体？”
改造战士眼神闪过一丝疑惑，他没想到劫持自己的这个人这么细心，少1具尸体都知道。
外城的贱民们，向来都是看到尸体就抢，谁会在意扔了多少具尸体？
想了想，改造战士说道：“因为在这次的幸运者里面，有一个人注射新基因液后，没有发生变异，被关在实验室观察。”
“这个人是不是一个女孩？”张岳继续问。
“你怎么知道？！”改造战士惊讶，“的确是一个女孩，14、15岁的样子。”
“这个女孩是不是叫孙玉露？！”张岳开始推测。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昨天孙玉露“主动投诚”当了小白鼠，但是在今天的99具尸体里面，并没有发现她的尸体。
听到大侄儿这么问，陈小瑶张大嘴巴，完全跟不上大侄儿的思路。
改造战士回答说：“不是，好像是叫…陈…陈小瑶，对，就是叫陈小瑶，今天早上核对尸体名单的时候，我特地留意了一下。”
张岳脱口而出：“原来是这样！”
“？？？”，陈小瑶的嘴巴张得更大了。
张岳没管陈小瑶脑袋上的三个问号，只觉得自己脑袋里的一根弦被突然搭上了。
昨天的“幸运者选拔”名单里面，并没有孙玉露的名字。
按理说，她是安全的。
也许是因为对自己处境的不公、对这个世界的失望、对未来的绝望，她决定“主动投诚”，一了百了。
而这个时候又刚好听到了“陈小瑶”在名单里面，所以她直接顶替了陈小瑶，“主动投诚”的同时，顺便还张岳的一个人情。
这说得通。
想通了这些，张岳并没有任何一丝解惑后的喜悦，反而感觉到心头又压多了一块石头。
他不觉得孙玉露这一举动是还自己的人情，因为当时在赵迎春家里，自己出手救她，没有任何动机，只是单纯地看不惯那些操蛋的事。
而孙玉露顶替陈小瑶这件事，反而让他觉得自己像是欠了别人的人情一样。
最主要的是，孙玉露“主动投诚”本来就是一心求死，结果又没死成，被关在实验室，还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折磨……
越想越气。
这种欠人人情的事，让他很窝火，因为孙玉露在实验室受到的一切折磨，相当于是代替陈小瑶受罪。
而本来，这一切都可以避免的。
“玛德……”
张岳气不过，扣下扳机。
“砰！”
子弹从改造战士的右肩膀穿过去，带出了许多鲜血、碎骨。
“啊…！！”改造战士捂着肩膀大喊，“你TM能不能换一边！”
“砰！”
张岳很配合，又扣下扳机，把他的左手手掌打穿。
“唔……”，改造战士咬紧牙关，眼泪鼻涕一块流，嘴里嚷嚷：“行行行！我服了…我服！”
驾驶室内，陈小瑶和司机都没敢说话，就跟看戏一样，看着旁边两人一问一答，时不时崩一枪。
不同的是，陈小瑶内心疑惑居多，但她分得清场合，没有问出口。
而司机显然是恐惧居多，他不知道会不会轮到自己，只是感觉外城的贱民…实在太恐怖了！
张岳继续用手枪顶着改造战士的脑袋，开口说：“行，第一个问题问完了，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
改造战士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