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独闯天牢

“呵呵,没想到你的嘴挺硬的。”

牢门外传来魏成衍尖声尖气的声音。

楚凌澈转过头,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楚将军,我想你应该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吧。”

楚凌澈依然皱着眉,表情淡漠。

“你不要以为本官那你没办法,你被押回上京的当天,本官就已经求的皇上的御旨,判了你车裂,楚家全族流放,哈哈哈……”

“阉狗,有种就杀了我,别动我楚家人。”

绞刑架的上铁链哄的一声,被楚凌澈拉扯的绷直。

血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魏成衍那张煞白的脸,凌厉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长剑,欲直接刺穿魏成衍仰头大笑的喉咙。

“本官以为楚将军已经被折磨的无力回答了呢,没想到还这么的有精神啊?快说,你把那张图藏在哪了,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魏成衍,你和萧覃禾倒卖兵器,致使我军陷入危机,你知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的命?”

楚凌澈歇斯底里的吼道。

“命,普通人的命算是什么,我只是若想不被人看不起,只要学会出卖自己的良心,就什么都有了。”

呸。

楚凌澈别过脸,不再与这人渣多言。

“你清高,你生来就有好家世,不会因为一点点吃食而犯愁。而我呢,从小被卖到各种地方换钱换吃的,最后被卖到宫里做了太监,一辈子成了这副鬼模样,那个时候怎么没有人同情同情我,救我一命。”

魏成衍深深的陷入回忆的深渊之中,那不堪的回忆一遍一遍的折磨着他。

肮脏的老太监一遍一遍戏弄他,玩够了就一刀下去,任由他挣扎哭喊,也无济于事。

从那一天起,魏成衍小小的心中就埋下了邪恶的种子,等待它慢慢的生长壮大。

瞧着楚凌澈的脸,仇恨占据了整颗心脏。

一把夺过那壮汉手中的鞭子,奋力的挥出,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楚凌澈的身上。

任由他咬着牙嘶吼着,这种声音简直比殿上的丝竹之声更加美妙。

忽然,身后一记飞踢正中魏成衍后背。

“魏成衍,你怎么,你怎么可以把他打成这样。”

楚泠鸢将手中装着吃食的木桶朝着魏成衍砸了过去,夹杂着汤水的食物撒了他一身。

还好她来看哥哥了,若是等着皇上下令,哥哥那个时候估计已经没命了。

魏成衍踉跄的站了起来,拍掉身上的饭菜,扶了扶有些歪的官帽,恼羞成怒道:

“我当是谁呢,满城找你找不到,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来呀,给我把这小妞抓起来,打断她的手脚,看她还怎么折腾。”

霎时间,阴暗的牢房里冲进来一大.波东厂厂卫,各个手持长刀,训练有素。

楚泠鸢捡起地上的打饭用的木勺当做武器,抵挡着蜂拥而来的厂卫们。

楚凌澈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为了自己打扮如村妇一般,还和这么多人缠斗,更是心痛不已。

只见楚泠鸢出手干净利索,木勺虽不是什么趁手的兵器,但也挥的如刀剑一般,撂倒一大片冲上来的厂卫。

魏成衍瞧着这么多人也不能把楚泠鸢拿下,心中气急败坏。

掏出葬在袖中的药粉,对着楚泠鸢那边一抛,顷刻间不少人都吸了还进去。

“阉狗,你使的什么阴招?鸢儿小心!”

楚凌澈大声呼喊,可为时已晚。

楚泠鸢大口喘着粗气,全身的力气逐渐的消散,燥热慢慢涌了上来。

“不好,这毒粉怕是什么媚.药吧,若在这种地方种了媚.药,

那还不如自杀算了。”

正当楚泠鸢焦急万分之时,忽然想起了走的时候,沐轩塞给她的一个小瓶子。

说是能解百毒,以防万一。

楚泠鸢一手扶着墙,一只手在腰间摸索,拿出一个精致的白玉瓶。

打开瓶子,从瓶子里飘出一股刺鼻的臭气,呛的楚泠鸢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是什么解药,怎么这么刺鼻,这个男人不会是坑害我的吧。”

顷刻间,楚泠鸢的力气渐渐的恢复,脑子清醒了不少。

看来沐轩虽看起来不怎么靠谱,办的事还是挺牢靠的。

楚泠鸢美眸一眨,想起父兄曾说过,以少对多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擒贼先擒王。

面前这么多厂卫拦着,魏成衍就只会躲在人后。

楚泠鸢继续扶着墙壁,一副娇弱无骨马上要摔倒的模样。

魏成衍瞧着楚泠鸢身中媚.药,拉开面前的三人,走到她的面前。

“哈哈,本官就喜欢你这种倔强的,才有意思。”

话音刚落,楚泠鸢眼神瞬间变的清澈,一只手掐住魏成衍的脖子,

另外一只手拔下发间的木钗,扎向魏成衍的眼睛。

魏成衍一只手握住发钗,另一只手用力的掰扯着楚泠鸢的手指。

“鸢儿,杀了这阉狗。”

身后传来楚凌澈的声音,

楚泠鸢手指慢慢收缩,掐的魏成衍青筋直爆,满脸涨红。

魏成衍没成想楚泠鸢竟然如此顽抗,中了媚.药力气还这么大,用力从嗓子眼挤出了几个字,

“快动手。”

剩下的三名厂卫壮起了胆子,冲了上去,拉来了楚泠鸢。

魏成衍双唇发紫,大口大口的呼气。

差点被这个婆娘给掐死了,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

眼看这三名厂卫被楚泠鸢打到在地,魏成衍连滚带爬的朝着大牢门口跑去。

楚泠鸢本想追过去,可哥哥还身受重伤绑在绞刑架上,只好先救下哥哥,再做打算。

“哥,这是疗伤的药粉,我帮你涂上一点。”

领走的时候沐轩给的,当时还觉得自己用不上,却不知那个男人如此的细心,这药粉就是为哥哥准备的。

楚凌澈坐在稻草铺的床上,解开上衣,身上布满了鞭痕,还有一些成年的刀剑伤疤,总之整个后背没有一处好肉。

楚泠鸢瞧着这些伤疤,哥哥这是受了多少罪弄成这样,心中对那奸人的恨更加一层。

“哥,我带你走吧。”喉咙哽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不可,现在走了,就等于畏罪潜逃,那我岂不是成了楚家的罪人,坏了楚家百年的清誉,皇后姑姑以后在宫中如何自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