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
“还好,你哥哥的命算是保住了。”
“祖母,我去牢中看过哥哥,他的情况很不好,
满身的伤痕,我怕他在流放的路上撑不住。”
老夫人皱起眉说道,
“那魏成衍和萧覃禾都是心狠手辣的货色,只怕他们会在路上想办法对付你哥哥。”
楚泠鸢心中像被猫抓了一样,眼中流露出一丝狠厉。
他们若是敢对哥哥动手,不惜一切代价也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老妇人心中也十分难过,皇后娘娘是她的女儿,现在还在冷宫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鸢儿,祖母求你件事。”
“祖母何出此言,祖母的事就是我的事。”
“今日出宫时那个女人说你姑姑在冷宫里,你去帮我看看她如何,好不好?”
“好,我想办法去一趟冷宫。”
老夫人拿出一块令牌,递给了楚泠鸢。
“这是方面我就救过的一个孩子,如今是皇宫西门的侍卫统领,你带着这块牌子去找他,他会带你去见你姑姑。”
楚泠鸢接过牌子,仔细端详,这牌子有个缺口并不完整。
算了,只要它能让自己见到姑姑就行。
楚泠鸢告别老妇人,带着秋月回到汀兰苑,带好惟帽出门去了。
深夜,太尉书房中,萧覃禾还在为了降书的事头疼。
魏成衍敲门而入。
“萧太尉可真是敬业啊,这么晚了,还在忙于政务啊
。”
萧覃禾这会儿整愁着降书的事怎么解决魏成衍来的刚好。
“这降书你是看过的,这三个条件要是答应了,我西梁十年之内都不会是东凌的对手了。”
“很显然,咱们这个陛下只有雄心却欠缺伟略。”
萧覃禾抬起头扫了魏成衍一眼,“不该说的话还是少说,多做点实事才能更被陛下器重。”
“是是是,萧太尉教训的是,我这不是就来给你汇报一下,昨夜楚泠鸢夜闯东厂监牢,见过了楚凌澈了。”
萧覃禾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早就知道了,你现在才说。楚泠鸢今日在大殿上手中拿的可是楚恒绘制的傈州的城防图。”
“只可惜,她只有一半,不然我们的秘密可就保不住了。”
“谁叫你办事不利,楚凌澈都抓到了,他的一个副将却迟迟抓捕到,最后落在楚家人的手里。”
“哎呀,那杨旭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以为他死定了,谁知他命不该绝。
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商量这件事,既然已经知道城防图在楚泠鸢手中,这楚凌澈怎么解决。
皇上已经下旨流放,总不能在让他死在我东厂的牢里吧。”
“流放的路上甚是艰险,贼寇不少,随便找个地方处置了就行。楚家那边就交给你了,我这几日需得忙,说不定还要去一趟东陵。”
魏成衍挽起一边嘴角,“行,一切都听萧太尉的。”
等魏成衍走后,萧覃禾半边身子靠在椅子上,满是疲惫。
皇宫西门,一般很少会有人来,都是给宫里运送酒水蔬菜的地方,一般晚上不会关门。
楚泠鸢下了马车,两名侍卫背靠着墙打着盹。
慢慢靠近宫门,眼前出现一人拦住她的去路。
“谁,深夜来此做什么。”
“有事相求,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人点了点头,将楚泠鸢在到一旁墙角处。
“该来的总会来的,
你是楚家的人吧。”
“统领才思敏捷,我是楚泠鸢,这是我祖母要我给你的令牌,望看在祖母面上放我进去见一见皇后。”
“皇后如今在冷宫之中,从这里进去倒是不远。我可以带你过去。”
那人收起令牌,未曾仔细看过一眼,迈着大步朝前走去。
楚泠鸢跟随其后。
“统领贵姓?”
“陆右廷。”
“以陆统领才智,应该有个更好的前程才是,为何委身在这西门做个看守。”
“家父也是武将,年轻时跟着楚老将军上过战场做了个先锋,后来断了腿才退了下来,幸得老夫人照顾,刚刚那块牌子是我父亲。”
原来如此,难怪瞧着陆右廷比刚刚那两名侍卫更像一名军.人。
陆由廷带着楚泠鸢绕开了所有的巡逻队,来到冷宫门前。
“天亮之前出来,我会在附近等你,送你出宫。”
楚泠鸢撩开帷帽,露出那张绝色清丽的脸庞,莞尔笑道,
“小女子谢过陆统领。”
陆由廷点了点头,给了楚泠鸢一把钥匙,向附近暗处走了过去。
楚泠鸢看着手中的钥匙,心道“这个男人的心思真细。”
打开冷宫的锁,悄悄推门走了进去。
一点灯火也没有,庭院里残败不堪,落叶也无人打扫。
楚泠鸢顿感阴森。
忽然,屋里的灯亮了,只见皇后缓缓的推开了窗户,望着月亮。
“柠儿,本宫今晚心烦意乱,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置本宫的侄儿。”
楚泠鸢心中酸楚,姑姑都被打入冷宫了,还在为楚家操劳。
“啊,是谁?谁站在那。”
“是我,姑姑,我是鸢儿。”
“鸢儿,你怎么来这里了!柠儿快去开门。”
皇后连忙跑了出来,鞋都忘了穿。
握住楚泠鸢的手,皇后潸然泪下。
“姑姑,别哭了,今日祖母带我进宫,哥哥的命保住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
楚泠鸢并不想告诉她其他的,入了宫的女人本来就活的苦,更何况还是被打入冷宫的皇后,朝不保夕。
“姑姑,你瞧瞧你,都憔悴成什么样子。快些进去吧,夜里寒气重呢,鞋也没穿。”
进了屋,除了有张床和桌子,两把板凳,其他的啥也没有。
有的窗户油纸还是破的,透着风。
楚泠鸢红着眼眶,泪在眼中打转,不敢流下
。
“鸢儿,母亲身体如何。”
“祖母身体康健,如今楚家逢此劫难,祖母心中记挂着姑姑,望姑姑多多保重,鸢儿日后定想办法救姑姑出了这冷宫。”
“只要母亲康健,你和你哥哥都没事那就好,姑姑没事的。”
皇后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娘娘,哪里没事,咱们到了这冷宫里,连平日里三等太监的脸色都要看,吃食都是馊的。”
“柠儿,闭嘴。”
“娘娘……侄小姐,奴婢今就放肆一回,您快想想办法救娘娘出去吧,那个愉妃本就没有身孕,非要赖我们娘娘害了她的孩子。”
“
够了,鸢儿不懂后宫之事,现在楚家都自身难保,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可是,娘娘,您是皇后啊,怎可受着不白之冤。”
“你懂什么,不管皇后还是妃嫔,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愉妃现在圣眷正浓,你切莫在背后非议,被小人利用了去。”
柠儿撅着小嘴,退在了一旁,生着闷气。
“姑母,那愉妃是何许人也,怎么之前没听说过。”
“那愉妃是萧太尉送给陛下的,至于哪里来的本宫也不知她的来历,反正很是讨的陛下欢心,不到半年就封了妃。”
“又是萧覃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