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查查系统吧,我走了!”智慧使者迫不及待的要飞离。
青烟起……
“别走!”赵丹阳跳下床,拉住猪后腿,把要钻进青烟的智慧使者拉了回来。
智慧使者被赵丹阳拉了一个跟头。整个猪摔在地上。
还没等智慧使者发火,赵丹阳赶紧钻进被窝,“地上好凉。”
赵丹阳上下牙齿“哒哒哒”的撞击着,却看见智慧使者的猪眼无措的望着她。
赵丹阳大方的掀开被子,“太冷了,上来说话吧。”
智慧使者的猪脚在地上尴尬的来回踩着,没有说话。
赵丹阳不顾寒冷,跳下床要抱起智慧使者。
智慧使者后退两步,赶紧钻进青烟不见了。
“这么快!”赵丹阳自言自语说:“不过我猜的没错,他不是变成青烟,是钻进青烟。”
赵丹阳为自己的发现高兴不已。
她不知道,智慧使者化作苍蝇,刚刚回来过……
第二天,赵丹阳踏着雪,提着点心,敲开了易安枝家的大门。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开了门,“您找谁?”
“你是允年?”赵丹阳笑着说:“我来看看你娘。”
桑允年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我?”
赵丹阳笑笑,还没说话,就听见屋里有人出来。
“是赵小姐吧,这可是咱们家的贵客。”桑老太君听到赵丹阳的声音,赶紧从自己屋里出来。
“桑老太君早安。”赵丹阳礼貌的说。
桑老太君赶紧笑着把赵丹阳请到易安枝的房间,“安枝,你看看谁来了?”
易安枝昨天虽然包扎了,但是小腿骨折,得养些日子。
见赵丹阳来了,她连忙起身:“赵小姐,您怎么来了?”
赵丹阳此时感觉屋里与外面的温度也没差多少。她随手把点心递到刚进来的桑允年手上。
“我听说时宴楼的百花酥饼特别好吃。我的丫鬟岩果排了一早,这是刚出锅的,热乎着呢。我拿来给你们品尝。”
此时,桑阮阮不知何时跟来,瞬间口水爆棚:“赵小姐客气了,今天这么冷,您还特意跑了一趟。”
说着,她挤开桑允年,顺手接过点心。
赵丹阳见桑阮阮如此行径,十分鄙夷,“我在外面觉得今日寒冷。但是安枝这屋内,也不太暖和呀。”
桑阮阮的笑僵在脸上。
今早正是她说易安枝火力旺,总烧炭火怕是要上火。不得已,易安枝灭了碳火。
赵丹阳看到桑阮阮的反应,对易安枝说:“易工头,你本来就摔断了腿,需要进补与修养。此时若是再得点风寒,怕是要得风寒闭肺(肺炎)之症。”
桑阮阮听到后十分害怕。
她听说此病传染。
桑老太君听出言外之意:“安枝呀,你看看,赵小姐都觉得这个屋子冷,你可别再逞强不用碳火了。”
说着,她就把火盆拿来,亲自给点上。
桑老太君屋里用的是最贵的炉子,上面还可以烧水。易安枝屋里用的是火盆,特别简易。
桑老太君点完火盆,叹息的给易安枝掖掖厚实的被子,对桑允年说“你妈这个被子厚,可得记得帮你娘亲压住被角。”
此时她觉得自己是个疼爱媳妇的好婆婆。
赵丹阳看着厚厚的被子,不免想起一个关于柳絮的故事。
这被子里不会是柳絮吧。
以赵丹阳对桑母的了解,她不会真的把好东西送给易安枝。
一番表演下来,恋爱脑易安枝被哄得深感幸福。
赵丹阳看她那不值钱的傻样,真替她难过。
一阵香气飘来,原来是桑阮阮打开点心盒子,“这刚出炉的点心,不能闷着。”
桑允年闻着香气,眼睛不自觉的盯着点心,赶快又移开眼睛。
以往,这样的点心是轮不到他吃的,他只能努力闭住气息,尽量不想点心的美味。
桑老太君见状,瞪了一眼桑阮阮。
桑阮阮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拿起一块就吃。
倘若赵丹阳是世家小姐,她还能装一装。可她以为赵丹阳是商家之女,还不是京城的商家,她可不能放弃摆谱的机会。
“时宴楼的前身就是一个街边小铺子。没想到时局动荡,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店,都得排队。没吃过好东西的人还挺多。”
桑阮阮嘴上嫌弃着,却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生怕被人抢了去似的。
桑老太君拉拉自家女儿的衣角。桑阮阮没反应。
桑老太君不好意思的说:“怀孩子的女人,都能吃。这也不是她愿意的,是孩子要吃。”
易安枝附和着,“是的,阮阮孕吐严重,好不容易有爱吃的,就让她吃个够吧。”
桑老太君连忙点点头,“我们家多亏娶了安枝这样通情达理的姑娘,日子才坚持下来。”
听了桑老太君的表扬,易安枝幸福的笑起来。
赵丹阳看着这阴冷的房间,来了人才点燃的火盆,一边干站着的孩子,真不知道易安枝幸福什么。
想到这里,她不禁的皱了皱眉。
见赵丹阳不做声,桑老太君也看不透赵丹阳什么套路。她只能拼命地转移话题,
“赵小姐,我们家安枝腿伤的有些严重,恐怕一段日子不能去上工了。我们家就这个情况,您也看见了。安枝之前的月银能不能先发下来,我给她买点骨头、肉什么的,补一补。”
赵丹阳在内心吐槽:银子拿来了,还不知买肉给谁吃。
桑阮阮在一边拿腔拿调的说:“赵小姐,您不会是就想拿两盒点心糊弄我们把。我嫂子可不是你们家的仆人,腿断了也不用赔偿。”
“阮阮,怎么说话呢。赵小姐是商人世家,最是看中名声,既然来了就肯定是有她的考量。”
赵丹阳看着桑老太君和桑阮阮一唱一和,心里鄙视极了。
她才不吃这一套。
“桑老太君说得对,”赵丹阳假装赞同,“我们商人最讲究在商言商。”
赵丹阳可不是易安枝,桑老太太这种小伎俩,她还是能识破的,
“不瞒您说,易工头这次受伤,的确拖慢了我们的节奏。若易工头能搬到工程队里,一边养病,一边和匠人们一起讨论春后的工作,我还能看在易工头帮我的份上,给她留着这份差事。既然桑老太君说结了这个月的月钱,我觉得易工头在家安心养病,也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