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能想到这次任务结束之后的场景,沈方长一定会以不合格为理由,拒绝孙大福加入01局成为探员的请求。
但是,功劳还是有的,于是就只给一个良民的身份,让孙大福安心地生活。
把人利用了,再卖一个好,里子面子全有了,沈方长真是畜生啊!
再次看向孙大福,我真的替他感到悲哀。
就在我和孙大福说话之际,主办方的人已经登台,开篇说了一大堆恭维客套的废话,能把废话说上三分钟,还不带一丝重样的,主持人还是很有功底的。
说完客套的废话,终于到了重点。
因为应聘的人数众多,为了确保大家没有怨言,主办方决定发起一场比试,比试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在午夜十二点之前,谁先到达顶层,谁就能接这次的任务。
并且这场比试中,允许参赛者之间动手。只要不闹出人命,可以用任何的手段。
话音落地,主持人就道:“诸位!比试已经开始了!”
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地,立刻就有人冲向了电梯,冲进电梯的人,为了防止其他人和他抢,从手中扔出四张黄符,这四张黄符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所有企图靠近的人,全部被爆鸣声震晕在地。
那里距离很远的人,只能看着电梯门缓缓关闭。
大豪酒楼一共有四十五层高,电梯的速度很快,不多时已经到了十层。如果没有意外,那么进入电梯这个人,将是第一个到达顶层的人。
就在电梯到达二十层的时候,大豪酒店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
明亮的会场顿时陷入了黑暗,只有应急灯散发着昏暗的灯光。
而那些争抢着想要从其他电梯登顶的人顿时就傻眼了。突如其来的停电,电梯报废,大家只能通过楼梯上楼。
这些人中,反应快的人不在少数,在发现电梯不能使用之中,便迅速冲向了楼梯。
其中还有心狠之人,在上楼之际,还顺手甩出三张黄符,将楼梯入口的门给封上了。
那些想要上楼,又被关在楼下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撞门,还有人试图破解符咒,念念有词吟唱了半天,最后落得一个吐血晕倒的下场。
我打着哈欠,实在没心情,一帮人像是一群疯狗,为了抢一根肉骨头,连命都不要了。
孙大福小声地向我问道:“李兄弟,咱就这么看着吗?”
“没兴趣,咱还是走吧!这笔钱不要也罢!”
孙大福诧异地看着我:“怎么就不要了呢?”
我摇头道:“两百万确实吸引了大家的眼睛,但仔细想想,一百多人就为抢一个名额,这是在干嘛?这是在养蛊啊!”
孙大福恍然大悟,道:“这次的任务一定不会轻松,说不定,就会小命不保。”
“没错,我已经有一个大麻烦了,没必要再接手这么一个麻烦。”
说着我和孙大福就要离开。
就在我和孙大福走到大门口时,我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和孙大福是五点之前到的大豪酒店,在会场等待的时间也不过半小时,五点半的时间,天怎么可能完全黑了下来。
孙大福并没发觉异常,还在往前继续走,我一把抓住孙大福的衣领将他拉了回来。
孙大福奇怪地问道:“李兄弟,不是要走吗?怎么你又改主意了?”
我没有解释,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张黄符,折成了千纸鹤的模样,然后向酒店外扔了出去。
千纸鹤挥动翅膀,在飞到大门外的瞬间,便迅速燃烧起来,化作一颗火球落在了地上。
孙大福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手指颤抖地道:“是结界!我们被困在了结界呢!”
“李兄弟,我们该怎么办?”孙大福没了主心骨,嘴皮子哆嗦地道。
结界这种东西,我也是第一次接触,没有经验的我也是慌张的不行。我比孙大福好一点,我毕竟见过不少大场面,能迅速地稳定心神。
我拿出手机,想要给01局汇报情况,却发现手机连一格信号都没有。
这时,其他人已经砸开了楼梯封闭的门,一群人一窝蜂地往楼顶冲,并没有发现他们已经被困在了酒店之内。
我扭头看向台上的主持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向看台。
我不知道主办方到底想要做什么,上了看台保持着警惕之心,手中的三才剑已经弹射出鞘,直指主持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周围设置结界。”
主持人被我用剑指着,傻眼地看着我,道:“什么结界?你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这个主持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我抓着他的衣领,拖着他就到了酒店的大门边。
我本想是将主持人扔出去的,这样他就没办法装蒜了,可我又担心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万一弄错人,那就是伤害无辜了。
于是我将一盆鲜花扔了出去,在越过大门之后,还在空中就自燃了起来,橘色的火焰瞬间将一盆鲜花碳化,在鲜花落地之后,只剩下一堆黑漆漆的碳。
主持人吓得嘴张得老大,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哆哆嗦嗦地道:“这,这怎么回事!”
孙大福上来就给了主持人一巴掌,吼道:“还不说实话吗?再不说实话,我就将你扔出去!让你在火中做自己。”
主持人捂着自己的脸颊,疼痛让他找回了些许的理智,他颤颤巍巍地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今天临时接的主持的任务。”
“上头给我说,让我在酒店待到明天早上,今天晚上给我算加班,就给我算一个月的工资。”
“我真不知道会是这样啊!早知道是这样,就算给我三个月的工资我也不来啊!”
主持人真的被吓坏了,如果主持人是装出来的,那他装得真的很像,至少可以去北影当教授了。
“叫你来的人都是怎么和你说的,你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我手中的三才剑顶到了主持人的喉咙上,我始终不相信主持人说的是真话,但又担心他真是无辜的,不忍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