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当场揭穿元琛也没多大表情,轻笑一声:“王妃好聪明。”
陈幼吟笑不出来,若不是自己记得元今昭的令牌曾被她摔过一次,上面留下过一个小缺口,还真得上元琛的当了。
真是个老狐狸。
正当陈幼吟在心中暗暗骂他,对方忽然变了脸色,有些不悦道:“你如何知道是假的?难道你们已经到了无话不谈,连手下的一支暗卫都能告诉你的程度?”
元琛在此之前听说过一些关于元今昭和陈幼吟的传闻,太久没在她身边,让她受人元今昭诓骗差点被退婚这事本来让他很懊恼,但是上次在皇宫偏殿,亲眼看着她将元今昭砸晕,元琛又意识到陈幼吟并非他想的单纯,那日之后心中既是期待又是忐忑。
现如今,陈幼吟忽然告诉他,对元今昭令牌这样的贴身物品如此了解,倒让他有些不爽。
陈幼吟被他这一问问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
重点不应该在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假令牌上吗?
“王爷可否透露一下准备用此令牌做何事?或许……你我可以合作。”她早已想好了应对的法子,若是能和元琛合作,一切会变得好办很多。
元琛听她此言狭长的眼睛弯成月牙,笑容算得上灿烂:“好啊,王妃可以告诉本王,你想要这个令牌做什么。”
陈幼吟也猜到他不会轻易说出自己本来的目的,既然要合作,其实陈幼吟想要做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向他隐瞒。
在她的记忆中下个月京城就该爆发一场大瘟疫,此次瘟疫爆发突然且范围极广,但从发病到致死之间的时间不短,按理说损伤不会太大。坏就坏在,治瘟疫的关键药材掌握在第一大奸商韦一敏的手里,此人奸诈狡猾,贪财好、色,加上家大业大,连朝廷都不能轻易动他。在瘟疫爆发之际,他非但没有第一时间将药材交出来治病救人,而是坐地起价,将本就不便宜的药材生生涨了十几倍的价格卖出,这导致京城里上层阶级都没什么事,下层百姓就遭殃,病死无数。
而这几日,正是韦一敏的药材运进京城的日子。
陈幼吟原本甚至起了自己去劫下药材的打算,或者再叫上兄长也不是不行,但这显然不是最好的法子,一来自己的武功虽不错,但也已经许久没用了,不知如今是个什么水平,二来她并不想兄长被牵扯进去。
沉吟片刻,她便开口道:“三日之后,韦一敏会运一大批药材入京,我希望……这批药材能被元今昭劫走。”既然要合作,那便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她抬眸毫不掩饰地看向元琛,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
元琛带着审视的目光注视着她,语气竟然是又温和了一些:“王妃想要这批药材做什么?”
“我的目的不在药材……”她没把话说完,但其目的是元今昭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她心想这个回答应该没有问题,知道他们目的相同对元琛而言应该是个好事。
元琛心下了然,心情竟美妙起来。
这才想起林琅今日同自己交代的成亲流程,还差个交杯酒。
于是几步走到桌前,拿起龙凤呈祥的酒壶,往一旁配套的酒盏中倒了两杯酒。
原本被熏香味道充盈的室内顿时酒香四溢,元琛眸光一动,自然地将一杯酒递给陈幼吟:“若本王没记错,这该叫合卺酒。”意为夫妻恩爱、永结同心。
陈幼吟接过,心中有些别扭。
谁家夫妻会在新婚夜议完打劫栽赃之事后心平气和地喝交杯酒。
更让她别扭的是元琛眼中莫名的情绪,有些兴奋,又有些……小心翼翼?陈幼吟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
微凉的酒水下肚,喉咙连带着腹、内都暖和起来。陈幼吟神色不变,手指却忍不住绻了绻。
随后,方才还一副弱不禁风模样的男人欺身压了上来,两盏酒杯落地,同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陈幼吟心里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王妃真好看。”
带着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陈幼吟下意识地要躲避,却被他吮、住了脖子,唇瓣温度灼、热,很快就在那处留下似梅花一样的痕迹。
元琛怎会给她躲避的机会,双手钳制住她的细腰,陈幼吟下意识挣了挣,被对方握着腰按了下去。
这一按下去,陈幼吟觉得浑身都软了,忍不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元琛看准时机捏着人的下颚将唇瓣贴了过去。
“唔……”陈幼吟躲之不及,又被他勾着舌头纠缠,舌、尖扫过上颚,激起一阵战栗。
陈幼吟蹙眉,又羞又恼,更要命的是,这种时候对方的眼睛还紧紧盯着她。
漆黑的眸子沾染上情、欲,元琛一边动作,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好似要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将眼前这只猎物吃入腹、中的。
上一次被下药,陈幼吟意识不清,记不清具体细节,这一次却是无比的清醒。
她任命地闭上眼,任由对方动作。
元琛见状,轻笑出声,然后十分自觉地除了她的衣物,又将本来用作装饰的一条红带覆在了陈幼吟紧闭的双眼上。
“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担心你会害羞。”说着安抚性地在陈幼吟面上吻了吻,将红带系好,又道:“不舒服告诉我……”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陈幼吟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闭眼换来了一次感官剥夺的体验,这一下全程是真的只能任由他摆布了。
但是舒不舒服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元琛在这方面显然天赋异禀,作为一名进食者,他善于观察怀中猎物的反应,通过猎物的每一次shen吟判断出她此刻的状态,分得清哪一处让她舒服,哪一处让她难、耐,于是乎,每一次都能精准无误地将人送上巅峰。
看着怀中的猎物为自己欲仙欲死,才是他最大的欢愉。
……
第二日清晨,陈幼吟清醒过来时元琛已经不知所踪。
她起身看见自己满身的痕迹,一时烦躁至极。
不得不承认,对方在情事上处处细致,自己昨夜是……舒服的。但是到了后面,元琛就像食髓知味一样,不知轻重。
想到这些,陈幼吟的脸再次烧了起来,但更多的是恼怒。
恼怒自己竟真的,和这个人一次次发生了关系。
一个自己从前,无比厌恶、惧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