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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分明,这侍卫小腿处的伤痕乃弩箭所致。

伤口并未痊愈,表明受伤时日不会太短。

桩桩件件都对上了,此人正是当初潜入我府中的贼人。

这一次,不可能放过你了。

耳边却传来内监的尖声通传,“皇后驾到~”

我下意识回过头,仅这一瞬的分神,那贼人便跃出宫墙不见了踪影。

多日不见,昭宁依旧光彩照人,她夸张地用锦帕掩住口鼻,连声道,“哪里跑来的野狗?快给本宫赶出宫去!”

小狗呜呜叫着,狼狈躲过侍卫的抓捕,向我跑来。

昭宁了然一笑,“翊宸,你可知那日弹劾过后,是本宫亲自去求了圣上,这才保下了你。”

惊愕间,我抬眸望向长公主,她却沉默了。

原来顾念旧情之人,并非心璇,而是昭宁。

我闪身躲过小狗的追扑,这是赵心旋的狗,不是我的狗。

昭宁执起我的手,苦口婆心道,“翊宸,本宫早就提醒过你,这身边的人,谁是真心待你,谁又是另有所图,要用心去辨别。”

我无言以对,只得报以苦笑。

“皇嫂这谆谆教诲,不如留到日后再说。”

长公主扫过我们相牵的手,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来人啊,萧大人祸乱后宫,带走!”

昭宁喝道,“本宫在此,看谁敢动萧大人?!”

长公主出宫建府不过三载,即便领下监国之职,风头无量也是在前朝。

而昭宁却不同,她在后宫盘踞多年,帝位更迭都没能撼动她半分,加之平素里御下有方恩威并施,宫人们对她是又敬又怕,此时唯唯诺诺跪了一地,无一人敢上前近我身来。

胜负已分。

长公主显然也看出当下形势对自己颇为不利,却强撑着皇室威仪不肯退却,情急之下,竟亲自上前拉我。

双唇无声的翕动,我看得分明,她唤的是——萧郎。

昭宁死死地拉住我,她冰冷而尖锐的护甲刺痛掌心,让我清醒了许多。

我与赵心旋已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