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她们对你很重要

懿姝已来不及管这些事,对她偷袭的人已经袭来。

几个交手的瞬间,懿姝就认出,来人是韦衡的师父——费致!

两人在空中交手,已经引来了府中的侍卫。

两人交错间,费致低声笑说,“公主——许久未见了!”

懿姝不答话,费致她打不过,这样下去很有可能暴露行踪,所以她并不恋战,只想逃脱。

费致:“公主若不想暴露行踪,就跟我走。”

懿姝怔了一下,她不知道何意,却知费致是在逼自己,若是不跟他走,那就继续缠斗下去。

她迟疑了片刻,低声说:“好!”

费致纵身下跃,懿姝紧跟其后。

两人这番动作只不过在片刻间,等韦衡和众侍卫来时,两人早已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了。

离开了卫国公府的势力范围,懿姝就停了下来,“费宗主想要带我去哪?”

费致也停了下来,摘下面具,上上下下打量了懿姝一番,“好像瘦了一些。”

懿姝脸色一沉,直接掉头就走!

费致也不叫她,抱着臂膀唇角微微勾起,透出一股傲慢自负的味道。

他懒洋洋地开口,“公主这是过河拆桥吗?”

过河拆桥又如何?他不也是一身黑衣,戴着面具,都是夜探卫国公府,漏了身份,谁又比谁好?

懿姝这么想着,脚步也不停。

“公主是找人?”

懿姝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费致,目光沉沉,隐隐带着一股攻击之意,“你知道我在找谁?”

费致见她回头,放下了手臂向懿姝走去。

他身材比一般的男子要魁梧高大,加上武功高绝,一身的气势沉沉。

他步伐缓慢,却带着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强势和侵略性。

这样的威势带给人的感觉就是危险,要是一般人早就退避三舍了。

懿姝却冷冷地看着他,看他一步步迫近,她出声警告:“别惹我!”

声音三分阴沉、七分森寒!

即使她打不过他,却也能让他讨不到好!

费致停了下来,看着懿姝犹如冷电的眼神,饶有趣味的笑了,“提醒你一下,你说这话只会让我更加心痒。”

懿姝神色不变,“你可以试试!”

“公主在寻两个女人,碰巧我知道在哪。”

懿姝眼神半眯,“是你抓了她们?”

“碰巧看到了。”

碰巧?哪有那么多碰巧!懿姝并不相信,直接问道:“她们在哪?”

费致好整以暇地说,“想知道的话拿东西来换。”

“你说!”

“公主府内给我留一个院子,任我留走!”

让费致住进公主府,无异于是将狼放入羊圈,懿姝很不愿意,更何况任我留走这四个字,就是赶也赶不走了。

费致见懿姝犹豫,就继续说道:“我敢保证,你若不答应,这辈子都找不到这两个人!”

懿姝心中陡然一惊,“你什么意思?”

费致笑了笑,“公主可以选择不相信我,要不等你找不到人了再来寻我?”

懿姝心中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

原先她和沈晏推测,对方没有杀陈娇蕊和赵彤如,她们就不会有危险。

可现在费致的话让她乱了。

她不敢赌!

“好!我答应你!”

费致带她去的地方在城外,越走越荒凉,到了一处荒野,他停了下来,指着一处地方,“挖吧!”

懿姝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费致勾了勾嘴唇,眼睛在黑夜之中尤为发亮,“她们死了,就在这下面!”

懿姝紧紧瞪着费致,想从他眼睛里看出他在说谎,可半晌什么都看不出,她冷声说,“费致,你若骗我,我绝不会饶你!”

“看来,她们对你很重要,我没有猜错……”

“你——”

费致挡住懿姝的攻击,向后跃了一丈的距离,“是或不是,公主挖开不就知道了?”

懿姝怔然,心中惧怕也慌乱了起来,她不能接受陈娇蕊和赵彤如已死这个可能性,可……

那地面虽然被填平,可仍能看出挖掘过的痕迹,懿姝猛地半蹲下来,徒手开始挖了起来。

费致斜靠在一棵树上,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懿姝,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懿姝挖到一块布料后,她手抖了起来,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的!”

可她的手动作却更快了起来,像是发疯了一般!

到两具尸体全部挖出时,她已泪流满面。

是陈娇蕊和赵彤如!

她们的身上遍布鞭子抽打的痕迹,烙铁的印记,双手明显受过刑罚。

口中、鼻孔尚有泥土,一双眼睛圆睁着,明显一看就是被活埋的。

懿姝抖着手,摸到陈娇蕊冰冷的脸上,她双目圆瞪,似是充满了怒意与不甘。

那个对她说即使她弱如尘沙,也想为百姓尽一分力的人。

那个孤身一人入京只为替父报仇的人,那个喊她姑姑的人……

一个活生生会哭会笑的人就这么不在了。

懿姝狠狠地闭上眼睛,仇她必须要报!凶手必须以鲜血来偿还!

良久,她睁开眼睛,看向费致:“你脱不开嫌疑!”

费致挑眉,“你又要过河拆桥?”

懿姝不再管费致,弯腰扛起两人。

“你不问我是谁杀了她们?”

懿姝不理会他,径自往回路走。

费致啧啧两声,跟了上去,打量了懿姝一番,他觉得有意思极了,那眸光像是要碎了一般脆弱,可表情仍是冷硬的。

他信步跟在懿姝的后面,悠然道:“你这样走,走到公主府也该天亮了。算了,我帮你吧!”

懿姝躲开他伸过来的手,目光森冷,“别碰她们!”

费致哼了一声,以为他想碰?

良久他说:“杀他们的人我不认识,但我能确定那声音和动作是内监无疑。他们一直在拷问她们账册、你要做什么、你同沈晏的关系。”

懿姝目光沉了沉,如果是真的,那最大的可以就是太后。

说着,他顿了一顿,脸上浮出笑容,“沈晏,我记得这个人,不会武功,胆子挺大,嘴也很贱!公主同他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