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把柄

不过她还是配合着抖了抖身子:“原来你就是当朝镇国公之子,那个威名远扬的少年将军。”

苏易安得意的扬了扬下巴:“那位少年将军是我大哥。”

颜泠像是松了口气般:“原来你不是苏家那位苏小将军啊!那你莫不是苏家二子,那个···”她顿了顿,在苏易安将下巴越扬越高时,缓缓说出下半句话:“那个连续参加六次科举,都未上榜的苏二公子。”

此话一出,不止她身后的祁景淮,就连看热闹的人里,也有不少人笑出声来。

只是碍于苏家的威慑,只能极力忍着。

苏易安听着周围传来的低笑声,面如菜色,他虽然才能平平,但也是从小被荣华富贵养出来的富家公子,什么时候被这般羞辱过。

还是个不知道哪崩出来的野丫头。

“你···你···”苏易安颤-抖着手指指向颜泠,已然是气的话都说不清楚了:“竟敢如此羞辱本公子。”

他将所有的理智都拋之脑后,几步从马车上跨了下来,就往颜泠面前冲。

周围人见着他这要动手的架势,都退远了些,怕会被误伤。

不少人心中也未颜泠担忧,以为她是初到京城,不知苏家势力,这次惹了苏易安怕是会遭殃了。

颜泠就站在原地,看着苏易安气势汹汹的往她这边来。

人就快来到近前之事,祁景淮直接上前几步,一脚踢出,苏易安就那么擦着地,被踢进人群边上。

眼看着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一些围观路人都不敢再多看纷纷散去。

“公子,公子·····”

苏家的下人连忙冲过去,要将苏易安从地上扶起。

没想到人直接一口血喷-出,昏了过去。

颜泠一挑秀眉,她知道祁景淮的脚力,但也没想到一脚过去,直接将人踢的出气多,进气少了。

想是这苏二公子,平时太过沉迷于美-色,年纪轻轻身体却只剩下一副空架子了。

“武将世家,怎么养出这样一个废物”祁景淮走回颜泠身旁。

颜泠表示赞成。

见这两人如此羞辱自家苏家公子,苏家车夫直接怒喝一声冲了上来。

颜泠本以为这车夫只是怒极上前胡乱打两拳。

没想到他竟跟祁景淮过起招来。

祁景淮的武功就是颜泠教的,自是知道祁景淮的武功有多高。

能在他手上过足两招,实力必定不俗。

没想到苏家的一位车夫都有这样的好身手,还真是不可小觑。

也就这两招的功夫,那车夫的肋骨已经被祁景淮踹断了两根。

疼的满脸冷汗,竟是一声未吭。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车夫忍着疼抬头,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两人:“你们可知惹怒我家主子的下场。”

祁景淮嗓音冰冷透着寒意:“你家主子的胆子也是不小。”

他的眼神如利刃,片片刮过车夫的皮肉,明明脸上带着那么可笑的面具,可只一个眼神,便让人遍体生寒。

他将苦撑着要从地上站起的车夫踢了出去。

苏家的那些下人见车夫都不是对手,只要记下两人都穿着特征,将倒地不起的两人抬上马车,随后驾着马车灰溜溜的离开了这里。

“多谢两位恩人出手相助,否则我们这孤儿寡母的,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年轻妇人抱着孩子上前,跪地便是对着两人磕头。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罢了”颜泠伸手想把人扶起。

帮人只是顺带,她本意只是想让苏家借此机会丢了颜面。

怎么还好受这么大的礼。

年轻妇人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拉着孩子不停给颜泠磕头:“奴家一看便知两位恩人身份不凡,能得贵人相助是我们孤儿寡母的福气。”

还没得颜泠再去扶人,祁景淮已经把她拉到了身边。

“你还有和宿求便说吧!”祁景淮眼中未带丝毫情感。

此话一出,不止不停跪地磕头的妇人停住了动作,连颜泠都愣了。

祁景淮是她教出来的,征愣过后,她脑中迅速想明白了一切。

方才那车夫说,是这妇人自己撞上苏家的马车,旁人都以为是冤枉这妇人的托词。

但现在想来,这大街上这般多的人,见到马车都会退避怎么就偏偏撞到了这母子俩。

再者孤儿寡母既知道马车里做的是苏家人,给了银两却不想离开,还堵在路上不让马车离开,明显就是想将事情给闹大。

祁景淮牵着颜泠的手,转身向一旁的酒楼走去。

“既有话要说,便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道来。”

年轻妇人也不是个傻的,忙就抱着孩子跟进了酒楼。

“你怎么发现这妇人有问题的。”

祁景淮看她一眼:“她是军人妇。”

颜泠刚拿起茶杯的动作一顿:“我竟没看出,她方才与苏家车夫对峙时的气魄确实不是一般妇人能有的,身后护着幼童,面对比自己地位如此悬殊的人,也未见有丝毫胆怯。”

祁景淮轻敲杯壁:“她所求之事定与她丈夫有关。”

他用的是肯定句,显然已经认定心中想法。

颜泠对此也没有怀疑:“还有苏家,一个小小车夫出手却招招狠戾,学的一身杀人的功夫。”

最后几字她说的很慢,脑中灵光一闪,转头发现祁景淮正在看她。

两人又想到了一块去。

什么样的人会专门学得一身杀人的功夫。

不是杀手,就是死士。

她没想到苏家竟敢偷偷培养死士。

镇国公府本就应手握兵权,让祁景淮忌惮,还不知收敛,还敢私下豢养死士。

就在屋内气氛陷入安静的时候,那妇人被田祥带进屋内。

“退下吧!”

“是”田祥躬身退出屋内。

“你孩子那。”

颜泠发现她并没把孩子带进来。

年轻妇人跪下回话:“已经在别屋睡下了。”

她身子跪的笔直,虽然上了年纪,可略带憔悴的面上,还是可隐约窥见年轻时的姣好容颜。

“现在没有旁人,你有什么话,或是冤情要诉,便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