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非要证明

第二天一早。

林舒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她简单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随便裹着睡袍就出了房门,打算去厨房稍微给自己弄点吃的。

刚走到客厅,就见傅辞半

裸着上半身,坐靠在沙发上,睡眼惺忪的看向她,目光相比之前,炽热不少。

林舒晚一直都知道傅辞身材不错,所以在看到那标准的八块腹肌,近乎完美的人鱼线时不为所动,大概扫了一眼后,就目不斜视的进了厨房。

男人可比不上吃饭重要。

傅辞原本以为,林舒晚之前那么想和他生孩子,想和他干那种事情,现在亲眼看到他的身材后,多多少少都会驻足停留。

可谁能料到。

林舒晚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得到这个结果,傅辞不免有些失望。

回想起昨天林舒晚对自己冷淡的态度,傅辞忽然来了脾气。

他面无表情的穿好衣服,快步站起身,跟在林舒晚的后脚,进了厨房。

傅辞双手抱胸,慵懒的支着一只脚,半靠在门上,目光阴冷的,盯着那抹正在厨房忙碌的俏丽身影。

“林舒晚,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傅辞沉着脸,见林舒晚依旧垂着眸,专心致志的俯身切着菜,脸色顿时黑的几乎如锅底一般。

见傅辞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林舒晚冷哼一声,气的放下手里的菜刀,回眸看向傅辞:

“傅总,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您清醒的时候,我都不能把您叫过来,更别说,我现在都从傅氏辞职了,对您的行踪一概不知,您喝断片之后,为什么会来我这里,我还想问问您呢。”

林舒晚一口一个“傅总”,听起来格外的疏离,傅辞皱了皱眉,莫名反感这个称呼。

“林舒晚,直接叫我名字,别叫我傅总。”

傅辞没好气的说道,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因为林舒晚刚才的那番话,一一在脑海中浮现。

昨天晚上,他喝多之后,鬼使神差的没有回医院,而是来了林舒晚这边。

不过,林舒晚好像一开始,完全没有要让他进门的意思,直到后来,才准许他进来。

至于中间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他就不太清楚了。

见傅辞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林舒晚知道他已经想起来了,于是直接下了逐客令,毫不客气道:

“这里是我家,你既然已经没事了,那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傅总,慢走不送。”

林舒晚假惺惺的笑了下,朝着傅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傅辞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底的怒气越来越盛。

他抬起腿,一步一步,朝着林舒晚逼近。

“林舒晚,我发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会赶我走了啊。”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还有这么信守承诺的一面?”

“现在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就巴不得我赶紧走,之前非要和我生孩子,就想方设法的让我回家。”

“林舒晚,你可真善变。”

傅辞故意冷嘲热讽,不想再看到林舒晚脸上,那平静的宛如一潭死水的表情。

林舒晚笑了笑,一脸讥讽的直视着傅辞漆黑的眸子,“难道你不也是一样吗,傅总?”

“许清溪没回来的时候,你对我弃如敝履,连看我一眼都嫌烦,她回来之后,你倒是不陪她了,反而三天两头的招惹我。”

“就因为我不想再当你的跟屁虫了,被你随意玩弄于鼓掌之间,你不适应现在这种单调乏味的生活,所以你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这里寻找存在感吗?”

“傅辞,你可真下贝戋。”

最后这句话,林舒晚说的极其轻蔑,却又充满了愤怒。

除了这个理由之外,她想不通,傅辞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次次刁难她。

不厌其烦。

甚至以此为乐。

闻言,傅辞怔了一下,刚想和林舒晚解释,他不是那么想的,下一秒——

傅辞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下接着一下。

见状,林舒晚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忍不住疏离道:

“看来就算我不催你,也有人需要你的陪伴。”

“傅总还是尽快回去吧,免得你不在,某人又要犯病,闹到我这里来。”

“到时候,我指不定就成了别人口中的杀

人凶

手。”

见林舒晚笃定自己会走,傅辞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并没有急着接电话,而是定定的看向她,“林舒晚,如果我今天……非要赖在这里不走呢?”

“我是你的合法丈夫,在我们的婚姻存续期间,我有权利待在你这里吧?”

林舒晚只觉得好笑,“就你?怎么可能?”

许清溪有的是方法,把傅辞叫走。

傅辞未免太高看他自己了。

林舒晚的态度,极大的挑起了傅辞的胜负欲,“林舒晚,怎么就不可能?”

“你不信的话,我今天非要证明给你看。”

话音落下,林舒晚和傅辞大眼瞪小眼,彻底僵持在了厨房里。

林舒晚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敷衍的点点头,随即转过身去,继续切菜。

“行,那你想证明自己,就证明自己吧。”

反正最后着急的,不是许清溪,就是他,和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爱在这里待着,就在这里待着吧。

她也懒得管他。

……

半个小时后。

闻到空气中飘散着的浓浓饭香,傅辞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他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到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饭了,不由得有些饿。

傅辞厚着脸皮凑到林舒晚的身边,看着锅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林舒晚,你做的什么?怎么闻起来这么香?”

林舒晚冷冷的回他一个白眼,端着锅就往客厅走去,“傅辞,我就做了一个人的饭,你就算明知故问,我也不会给你分一点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饿了你就自己想办法吧,我可没义务,做你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