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对他的目光甚是厌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生怕自己给他一脚,平心静气后回道:“师傅让我看着你,别想太多,而且你身上都是血,我还嫌弃你脏呢。”
说到秋忆他想起了大事,没回她的话转头看了看紫树,此时秋忆已经到树上,而鬼狼分散在宫殿周围,区域太大,凭秋忆一人之力不能让几百只尖刺同时落下,如果惊动了鬼狼,它们意识到危险就会四处乱窜,那他拼力困住鬼狼流的血就真的白费了。
这一次狼王派了近千名鬼狼,绝对是蓄谋已久,可它自己却没有来,攻击笛海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凌河认认真真地思索,但是没思个所以然来,回头甩了一句待着别动就消失在原地了。
“别死了。”她说着也不顾他有没有听见,目光转向秋忆的身影。
凌河过去之后没有直接和鬼狼战斗,而是借势引鬼狼到紫树下面,随后一个闪身又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就是在秋忆身边和她施展法术,尖刺迅速坠下,根根刺入鬼狼的身躯,一声声哀嚎响起,不过它们还没有死。
与此同时宫殿后方,姮玖双手紧握,看着百余名鬼狼嚎叫,目光惊恐万分。
秋忆,她不是离开了么?怎么会?怎么会在哪里?
姮玖一直关注木之的一举一动,刚刚秋忆离开之后,就没了动向,本以为她出笛海搬救兵了,没想到她居然折返回来了,姮玖的面色十分难看,没一会便移开视线朝着木之的方向看去,随后对鬼狼吩咐道:“看清楚了吗?”
几头鬼狼纷纷点头。
“那就去吧。”姮玖挥了挥手。
随着指令下达,它们和没中招的一些鬼狼向四周分散逃离,而在宫殿前的鬼狼被定住了,对于周边的仙神可是一大助力,他们纷纷施法给鬼狼最后一击。
姮玖回眸看了一眼紫树下的鬼狼,之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生怕所处的地方被其他仙神发现。
看到鬼狼被定住秋忆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旁边道:“上神,完成了,呃?神呢?”视线一转凌河在底下对付鬼狼,她放心地朝木之的方向探望,见她也安好,正准备过去,这时笛海守出口的孤独可怜虫秋寒传来讯息,有鬼狼试图闯出笛海。
秋忆传音回:知道了,我马上到,你自己撑一会。
我一个小上神,怎么撑?快点!快点!快点!
秋忆顿时无语,在心里臭骂:你上神打不过那比你矮一截的就打的过?蠢得不行了。
要说这秋寒,也就是脑子不太灵活,跟秋忆是同胞姐妹,也是响当当的上神,修炼比谁都勤,若是方法得当,此时应该是一海神尊了,可她就是不开窍,偏要用最土最费力最慢的方法修炼。
秋忆没给她回音,跑到凌河身边,“上神,鬼狼意图逃窜,给个上神阶位的跟我去傻呆子那里看看,哦,对了,记得带我徒弟出去。”
凌河点头回应,随机叫了一个跟着她,本来以笛海的实力对付这些鬼狼卓卓有余,但因婚宴来的宾客阶位实力大多低,所以大多仙神保护在他们身边,能拨十几个修为高的仙神过来实属不易了。
鬼狼收拾也差不多了,凌河吩咐他们活抓,之后朝着木之的方向走过去,他还没有开口问,木之端坐在地上抢先说话,“打完了?”
凌河居高临下,又再一次细细打量她,看不出原身,没有灵力。
秋忆怎么说也是活了几万年的老仙,怎么会收这样的徒弟?
他负手而立,教育道:“你是不能以这种姿态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快点起来。”
“那我要怎么对你?你做出来给我看看,方便我学学。”木之抬头仰视他,见他端正温和平易近人的模样,跟打架还有珊瑚礁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禁不住想吐槽:面色无常。
凌河听到她的话,反笑道:“要不是你占着秋忆徒弟的身份,你已经死了。”
“威胁我是没用的,不过呢,还是很感谢你能看在师傅的面上不计较。”理所当然地说着,拍了拍裙摆悠闲地站起来,朝紫树观望了一番,“话说,为什么这些鬼狼都聚在这里?”
“它们是被我拦截在这里出不去了。”
木之问道:“这里不是有座宫殿吗?你把鬼狼都困在这里,住在宫殿的仙神怎么办?”
“呵呵,果然。”
凌河又是那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现在不用猜都能想到他心里的想法,深吸一口气,忍着翻白眼的心情,咬牙切齿地说道:“求教。”
凌河得逞,嘴角勾起一个弯月弧度,缓缓道来:“这种神殿叫忘朝殿,在笛海有六个,并非居地,是存放镜月神石的地方,想来,你也不知道这是何物,我就在多嘴讲两句。”
“感激不尽。”木之迷之微笑。
“镜月神石是洪荒时期天帝和百落河之主聚冥海之灵锻造的,用神识俯瞰今生往世,一朝一夕入目,宛若镜花水月,故名镜月神石。”
“用神识?那不是会魂飞魄散?要是这样看了前世又有什么用?”木之不解。
“是啊,不过,无论是何物,都有其存在的理由,可能活的太久了,有些仙神就是宁愿沉浮一时,所以神界各处的神石每年都有开启的迹象。”
“活的太久了,是啊,仙神的岁月太漫长,确实很难熬。”木之走了两步,朝树上方望了望想看看笛海的风景,可眼前却出现一片废墟,她疑惑地问道:“上神,那是哪里?”
“嗯?”凌河迟疑了一下,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紫叶密布的地方闪着微弱的光点,稀疏的地方可以看到破败的行宫,他回答道:“那是焚海域,幸好你没丢在那,不然以你的实力,秋忆得到你坟前哭了。”
木之听到熟悉的话,“损人的话你学得挺快。”
凌河欢笑回眸,迈开大长腿离开,同时说道:“走吧,你师傅对付鬼狼去了,暂时跟着我。”原来逞一时口舌之快也有别样的滋味。
木之又看了一眼焚海域,腰间的玉佩闪过一束淡淡的亮光,但很快消失,此时她有一股熟悉但说不出的感觉,在心里疑惑着:为什么我总觉得那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