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勇听罢,转头看向柳云,开口询问道,“长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锦儿的死你再清楚不过了?!”
柳云听到叶长歌的这番话,吓得面色苍白,冷汗涔涔,不敢抬头直视叶勇。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已经过去十五年了,她不会知道的,况且我当年办的事天衣无缝,任谁都查不出破绽来,她肯定是在唬我的。
想到这些,柳云便有了些底气,抬头气势汹汹地看向叶长歌,“你胡说什么呢你,当年你娘亲的确事死于肺痨,叶侯府上上下下都可以作证,你娘亲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随后又转头看向叶勇,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模样,缓缓开口道,“老爷,当年夫人的死跟我没有关系啊,你亲眼所见,她是得肺痨死的不是吗?”
云雀看到她这幅模样,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暗暗腹诽道,这人可真会装模作样。
叶勇也开口解释道,“长歌,是真的,当年你娘确实是得肺痨死的,是大夫亲口说的,而且当年锦儿的症状,的确是换上了肺痨无疑。”
叶长歌听罢,冷冷地笑了一声,开口说,“到底是肺痨还是中毒,你问问柳姨娘便知。”
“中毒?!”叶勇听后,心中大惊,“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中毒?是谁下的毒?!”叶勇抬头问叶长歌。
叶长歌挑了挑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叶侯,你现在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心中不敢承认?”叶长歌三言两语便挑明了叶勇心中所想,怎么可能是他一直温柔贤良的小妾害死了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他不敢承认。
柳云心中警铃大作,吓得手脚淌汗,头皮发麻,叶长歌知道了!她知道了!怎么办怎么办,柳云心中连忙想应对的办法。
此时,叶勇低喝道,“柳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最好说清楚了。”
柳云瞬间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老爷啊,怎么会是我呢,我一向对姐姐是十分尊敬的,你是在怀疑我吗?”
叶勇看柳云这个样子,又不禁怀疑地问长歌,“长歌,你会不会是弄错了?”
叶长歌冷呵一声,“叶侯,到现在你还在护着她?”
柳云怒目圆瞪地看向叶长歌,问道,“你怀疑我?你有证据吗,你把证据拿出来啊!你没有证据在这里冤枉好人?”
叶长歌两眼微眯,心中怒不可遏,“柳姨娘,到现在你还不承认,我本想让你自己亲口承认,还能求你家侯爷宽恕你一马,既然你这么嘴硬,那我也就不必给你留面子吗。”随后叶长歌拍了拍手,“来人,把证人和证据都带上来。”随后又转向柳姨娘,“柳云,你不是要证据吗,我正好有。”
柳云听罢,膛目结舌,呆若木鸡,怎么会,明明当年的事天衣无缝,至少在他看来确实如此,怎么会让叶长歌抓住把柄,柳云虽是这样想的,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态度硬撑着。
她强抬起头,一脸高傲地看向叶长歌。
随后,徐嬷嬷,刘大夫和云雀相继走了过来,云雀的手中拿着的自然是潇湘阁的账本。
叶勇看到这几位熟面孔,微微有些吃惊,“这,这不是当年照顾你娘亲的嬷嬷和为你娘亲诊治的医生吗?”
叶长歌微微颔首,对柳云说:“你不是要证据吗,他们就是你下毒的证据。”
随后,叶长歌让徐嬷嬷讲述当年照顾小姐事发生的事,一切都毫无异常。
叶勇有些疑惑,开口询问,“这不是都很正常吗,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叶长歌扫了他一眼,没有回他,自顾自地问徐嬷嬷,“徐嬷嬷,我问你,你当年照顾我娘亲的时候,可有做什么防护措施?”
“没有。”徐嬷嬷摇头回道
叶长歌继续道,“这就对了,众所周知,肺痨是会传染的,且传染性很强,可徐嬷嬷她日夜照顾我娘亲,而且并没有准备防护措施,她却没有被传染,你不觉得奇怪吗?”
叶勇听罢,点了点头,认同道,“确实如此。”
“下一位是刘大夫。”叶长歌转向刘大夫,对他说道,“让刘大夫自己来说吧。”
刘大夫连忙跪到了地上,结结巴巴地回道,“当,当年其实我并没有进去夫人的房间为夫人看病。”
“什么?!”叶勇听到这话,大吃一惊。
刘大夫吓得浑身颤抖了一下,继续说道,“当年我进去侯府中,那小妾就将我拉到了一边,告诉我夫人得的是肺痨,我听后询问了她夫人的症状,觉得确实是痨病,我害怕传染,就没有进去夫人的房间为夫人诊治。”
刘大夫说完,衣领就被叶勇扯了起来,叶勇双目喷火,怒不可遏,“你!我派人给了你那么多钱,结果你就因为怕被传染,没有给我娘子看病?!”
“饶命,饶命啊,侯爷饶命,是我该死,是我贪生怕死,耽误了夫人得诊治,您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刘大夫连忙跪地求饶,叶勇见状又上前踢了他一脚,怒喝到,“滚!”
“是!是!”刘大夫连忙跑了出去,由于跑的太匆忙,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
叶勇又转头看向柳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还不打算承认?!”
柳云哭喊道,“老爷,真的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又看向叶长歌道,“叶长歌,你说我下毒,可下毒的证据呢,你找了一堆人说来说去,可还是证明不了是我下毒害得夫人啊。”
叶长歌微微挑眉,眸中闪过一丝凛冽,“柳姨娘别急,还有一件证物没有呈上来呢。”叶长歌朝云雀招了招手,说道,“云雀,过来吧。”
叶勇心中疑惑,开口询问叶长歌,“长歌,你让你的婢女前来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也是证人。”
“侯爷别急,她不是证人,但她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可是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