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勇微微诧异,等云雀走上前,他才看清云雀手中拿的是一本账本,“这,不是账本吗,怎么会是证物。”
柳云听罢,吓得花容失色,惊恐万状,心中想着难不成她手里拿着的是我买毒药的证据。
“这可不是普通的账本,这是潇湘阁十五年前的账本。”叶长歌淡淡地扫了一眼柳云,柳云听到叶长歌说出潇湘阁三字,吓得手脚微微发颤,叶长歌心中不禁鄙夷。
“潇湘阁?”叶勇顿了顿,“潇湘阁不是青楼吗,”
“潇湘阁可不仅是青楼,”一旁的云雀开口说道,“潇湘阁内不仅接待客人,还,”云雀顿了顿,“贩卖毒药,侯爷没听说过很正常,但柳姨娘应该清楚的很吧。”
“什么?!贩卖毒药?”叶勇听后心惊胆颤,双手微微颤抖着指向柳云,“难不成,真的是你?!”
柳云连忙摆手,“老爷,你别信她,她胡说八道的。”
叶长歌冷哼一声,“柳云,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承认?!”随后眼梢轻挑,嘴角讥笑,“你不承认没关系,我们看看账本就清楚了。”
云雀将账本翻开到那一页,递给叶勇,叶勇双手发颤的接了过来,看到柳云两个字赫然出现在账本上,瞪大了双眼,一字一句念道,“柳云,醉红颜,服下药物后的症状,咳血,食欲下降,盗汗。”
柳云听罢一下子瘫倒了地上,大惊失色,魂飞魄散。
念完后,叶勇一脸震惊悲痛地看向柳云,将账本摔在了柳云脸上,怒喝到:“柳云!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你怎么敢下毒杀害锦儿。”
柳云自知真相暴露,面上露出了狠厉,“对!是我害的,就是我下毒害死的那个贱女人,她不死我怎么能登上正室之位。”说完双眼含着眼泪瞪向叶勇,“只是我没有想到,你这么放不下她,她死了你还每日想着她,始终不让我升为正室,我等了这么多年,却还是一个小小的妾,我怎么甘心,你让我怎么甘心?!”
叶勇听罢,怒火中烧,上前走到柳云面前,抬起手“啪”一声,打在了柳云的脸上,“你简直丧心病狂!原来你当年对锦儿的尊敬都是演出来的,当年若不是锦儿看你可怜将你留在府中,你如今早就已经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你不仅不对锦儿心存感激,还恩将仇报,你真是蛇蝎心肠!”
叶长歌在一旁微微笑着,眸中带着一丝玩味,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两个的精彩表演。
柳云被打的侧了头,捂着脸看向叶勇,冷笑一声,开口道,“是啊,是她看我可怜将我留在府中,可她没让你纳了我啊,你如今还好意思说我蛇蝎心肠。”
柳云又开口道,“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你当初纳我的时候可想过那女人的感受。你如今后悔了有什么用,要怪也只能怪那个女人太傻了,我说什么她便信什么,我每日奉茶的时候就把毒放在茶里,她就乖乖的喝了下去。”
“中毒之后,我又骗她说她得了肺痨,她也信了,不仅她信了,侯府上下所有人都信了,连你都对她避之不及,她毒性发作在房中难以入眠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快活呢!”
随后柳云像失去理智,发了疯一般的指向叶勇,“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都是你!”
叶勇被骂的怔了一下,怒不可遏道,“毒妇!你简直是个毒妇。”
柳云听到叶勇骂她毒妇,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说我毒妇?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慕儿,而你呢,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你为了你那侯府的面子,将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两次赶出府中,生死不顾。”
想起叶慕,柳云又哭的泣不成声,指着叶勇愤愤说道,“你!为了你那所谓的宝物,连慕儿都不管不顾,我看最毒的人是你吧!”
“我要休了你,我要休了你!”叶勇眼中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柳云像疯了一般大笑了起来,那笑声震耳发聩,让人听了毛骨悚然,“休了我?你休啊!我告诉你,反正如今我干的事也已经被揭发了,我还怕你一纸休书,老娘如今什么都不在乎了,你尽管休。”
叶勇听罢,脸上表情无比精彩,拿起纸和笔就写下了休书扔在了柳云脸上,看向叶长歌,开口道,“如今这个女人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随后叶勇恶狠狠地看了柳云一眼,便拂袖想要离去,却被叶长歌叫住。
“叶侯先别着急走。”叶长歌抬头带着笑意看向叶勇,“我还有事要和叶侯商量。”
叶勇拧了拧眉,随着叶长歌进入到屋内。
进到屋内后,叶长歌指了指凳子,对叶勇说:“叶侯请坐。”
“长歌有何事要同我说。”叶勇坐下后小心地开口询问。
叶长歌抬起双眸,“想必叶侯已经得知我便是云歌神医的事。”叶长歌见叶勇默不作声,继续开口,“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想要冰莲。”
“那冰莲不是已经被你盗走了吗?”叶勇十分疑惑。
叶长歌以为叶勇在唬他,缓缓开口道:“看来,叶侯道歉的诚意还不是不够啊。”叶长歌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叶侯就请回吧,我到时候还是去陛下面前说明我的难处,想必陛下看在我救了太后的份上,会答应我的请求吧。”
“不不不”叶勇连声说道,“确实如此啊,我没有骗你,前几日,我发现冰莲凭空消失,那贼人还留下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冰莲我拿走了。”叶勇顿了顿,猜疑地看向叶长歌,“我以为,是你盗走的。现在看来,是另有其人。”
叶长歌看叶勇的样子不像是在骗她,但他是不是做戏给他看,她也不得而知。
叶长歌垂下眼睑,敛住心中的猜忌。
如果冰莲真的被人盗走了,那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