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曾经犯下的错误

我向前望去,山林中传来阵阵鸟鸣,远方还时不时飞去一群小鸟。瀑布落水轰隆震耳,四面悬崖的水雾在阳光照射下,呈现出道道彩虹,看起来宛如仙境。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刚才不是还在茅山派之内么?怎么突然就来这里了?我刚刚在想破案的事情,并没有注意身边景色的变化。

我刚才只顾着一股脑的向前走,并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只是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木桥之上。而我朝身后望去,吓得差点跌落悬崖。

这桥身的另一半,另一半居然凭空消失了,似乎是隐藏在那瀑布之下。

我刚过来的时候那经历过什么瀑布,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上的桥,但我可以明确的证明我自己是绝对没有从瀑布里面出来的。

我急忙会审看向自己的衣袖,上面连半分水花都没有沾到,完全证实了我的猜想,那我身后的瀑布又是哪儿来的呢?

我望向身后瀑布,咽了一口口水,我这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我来的时候是走过这条路的话,那么我回身之时可以再走一遍这条路。

我往后走去,甚至已经拿出来了飞升纸人,经过上次蛟龙一役后我的法术略微恢复了一些,做出来一个飞升纸人仍然耗费了我打扮的法术。

只感觉正准备接触到瀑布,我就准备在掉下去的一瞬间佩戴飞升纸人。随后身体就似乎被什么拉扯住了一般,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一切景色就变了。

又变回了茅山派那熟悉的景色,水泥路,红砖楼,甚至还有几个打打闹的孩子,而我这时再望向来时的路,那有什么小桥悬崖瀑布,只不过是一个破旧的门牌,和一片杂草丛生的小路,那门牌上也写着两个字“忘川”。

这应该是茅山派的一个阵法,我现在面前的一行个是换向,而我刚才看到的景色,应该是被用什么法咒所隐藏了。

我看着那大阵不断的在运转,可它似乎很不稳定的样子,它每每出现溃败,就会被老鬼鼠迅速用奇特的方法补上,这道法看着又于我们纸人之术不同,我们纸人更多的是心神合一,随后用替的方法,以纸人为媒介,来施展各种法术。

说白了就是化一切为平凡,在纸人之术面前,无论你是哪家之长,何门何派,只要你和纸人替换了身体,你的生命也就如那纸人一样一触就破,那时即便你有千万种神通,也没有施展的办法。

而老鬼鼠如今施展的这种方法又好似反了过来,讲道理,我并没有正经的见过茅山道士施过法,我唯一交战过的蒙眼道士,他大多数也是让着我的,只是利用他那把桃木剑似的,我并不知道茅山一派是不是都这样施法的。

他这种施法方式更像是一力破万法,只要自身修为足够强大,灵台清明,任何其他的花里胡哨都没有任何作用,就好比我面对无相,以及蒙眼道士,为什么从来没有替换这一招,并不非我不会,而是我遇到这种实力悬殊大的对手,不等我替换我可能小命已经就没有了。

老鬼鼠不断的在修补这阵法的溃势,可是我却突然又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的原因,我总感觉这阵法溃败的似乎越来越厉害,即便老鬼鼠怎么弥补也无济于事,反而是起了反作用。

果不其然,我的预料没错,这阵法果然溃败的越来越厉害,老鬼鼠很快就手忙脚乱的,气喘吁吁,此时的他已经垂垂老矣,已经不是多年前的那个大小伙子,这么大的体力消耗以及精神消耗它根本扛不住。

没过多久,老鬼鼠终于挡不住这大阵的溃败之势,随着一声巨响,这大阵轰然崩塌,那阵中八人都吐口一口闷血,爆飞出去,老鬼鼠自己也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在阵外一直作壁上观的魏延急忙号令身边的士卒,救下几人。

我看被众多士兵抬起来的老鬼鼠,仍然不断喃喃自语的再说着什么,虽然声音很微弱,但不知道我为什么听得额外清楚:

“七星阵……七星阵。”

我不懂他话的是什么意思,但我冥冥感觉,我这一次可能要解开历史上的某一个大谜团,可我还是要现在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看老鬼鼠的生平。

身边的景象再次转换,这时的老鬼鼠已经在军帐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原本四五十的样子,现在却苍老的像是一个七十老翁一样,修炼道法之人原本就要看着年级偏小一些,可如今的老鬼鼠却是一脸将死之相。

他在那并不明亮的大帐中,举着油灯,眯着双眼,费力的看着那竹简山上的文字,我凑近过去同他一起观看,却发现那上面写了一些很莫名的文字,我根本读不懂,而且甚至还配上了一些奇怪图片。

随后我看着老鬼鼠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然后拿着那本竹简开始在地上摆放着什么,旁边士卒看着他这幅模样想要过来帮忙,却一次次被他拒绝了,他用颤抖的双手摆好了这个阵法,我并不懂阵法,但我看了一眼就知道这阵法是什么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七星灯。

五丈原七星续命灯,这原本我只能在书本以及电视里看到的场景,如今却亲眼所见,我苦笑了两声,摇了摇头,此时的我,倒是和我第一次看着故事时候一样,希望历史做出一些改变,比如老鬼鼠续命成功,克服中原……可这终究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再被改变。

摆完七星阵的老鬼鼠坐在了七星阵之中,闭目修神,随后一阵风过,他缓缓开口,冲我说道:“你已经……看我好久了,看够了么。”

此话一出,我立马惊出一身冷汗,这老鬼鼠不是回忆之中的老鬼鼠么?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存在,难不成老鬼鼠已经手眼通天到如此存在,这还是人么?难不成他真的可以修改历史?成了仙了?

我正在思索怎么回话,却又看到一张脸从我脸上伸了过去,一个人就穿过了我的身体,站在了我的面前,他看着那垂垂老矣的老鬼鼠,笑了笑:

“我这不是来了么,多年不见,想我了么?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有活力啊,大师兄。”

原来他的话是对这个人说的,这个杀千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我的后面,可是把我吓到了,我走到了一边,想看这个年轻人的脸,结果却发现了更加惊悚的一幕。

这个人不是别人,我居然认识!正式在老鬼鼠还在茅山的老友,当年的八人中的一人,正是那个行事诡异的白衣少年。可是更加诡异的是,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岁月,他的面容居然没有丝毫的变化,这简直不科学。

暴力少女的死、妖艳女子的死、那诡异的刀刃、那诡异的微笑,这一切似乎都缝合在了一起,他难道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可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么。

“果然是你啊,我早该想到的。”老鬼鼠闭着眼睛,微微叹息道。

“以你的聪明才智,会到如今才想到?”白衣少年讥讽的笑到。

“你只不过是不敢承认而已,因为你是个懦夫,我的好师兄。你即便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干的,你也不敢去揭发,也不会去揭发,你只会一言不发的接受这命运。”

老鬼鼠沉默了半响,似乎是默认了一样。

“师兄,你老了。”他用怜悯的眼光看着满头花白的老鬼鼠。

“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满嘴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老鬼鼠了,虽然我感觉那时的你是伪君子,但是我相信你,你仍然如当年一样,想结束这乱世,不是么。”

老鬼鼠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而那白衣男子却吟吟的笑着,再次开口:“你总是把结束乱世挂在嘴边,搞得你有多么伟大,多么感人一样,但实际上是怎么样呢?别人都是以为你以平复天下为己任,但你其实,不是只是为了掩盖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