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慕雅和顾泽明走出餐厅之后，张老板还坐在原来的座位怔神。
他实在想不明白，顾泽明让助理给他打电话说要合作，却在后来又说不合作了。
他也不知道到底时候为什么，之前那么喜欢和自己合作的岑慕雅，居然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改变了想法。
他更不清楚，他和岑慕雅为什么一起牵手出去，难道还有什么让他不知道的事情？
张老板现在脑子里像是被浆糊糊住了，什么都想不通，唯一想通的，还是自己不想知道的，那就是他现在不仅失去了资本市场，还失去了下沉市场，得不偿失。
……
顾泽明和岑慕雅在回家的路上，车里，岑慕雅始终闷闷不乐。
“你这是怎么了？”顾泽明勾了勾唇，觉得她生气的时候特别可爱。
“你当时也听到了，那个姓张的人居然说我和挚稚是下沉市场，还说能和顾氏合作谁都不会想要和挚稚合作。”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郁闷压了下去，像赌气一般，“虽然这是事实，我心里也很明白，但是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说非要让我知道呢？不带这么欺负人啊！”
她以后接单子之前一定要仔细一点，不能什么人的单子都接，像张老板这种，就应该断了他的财路。
“老公，你真的觉得我和你差距很大吗？我不是说以前的家族，就我们两个人二而言，你是顾氏集团的小顾总，而我，不过是规模很小的工作室负责人。”
顾泽明回头看她一眼，笑道：“你以前可不是这种心态的，你那种天下第一的想法呢？”
岑慕雅叹了一口气：“被现实磨灭掉了。”
她以前是真觉得自己是珠宝界最有才华的设计师，然而现实教做人，挚稚在顾氏面前就是蚂蚁和大象，很多次看着别人丢在挚稚而选择了顾氏，岑慕雅都觉得很正常，毕竟人往高处走，是个人都会选择顾氏。
可之后，她还是觉得很丧，就好像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达不到珠宝界的中层阶段。
太丧了，她又叹了一口气。
车子刚好停在家门口，她准备转身开门下车，却被顾泽明扣住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两人对视，岑慕雅眨了眨眼，“怎么了？”
“你忘了，我们是不是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有情绪一定要在外面散完才能回家，丧也是一种情绪，我可不想看到你回家之后还唉声叹气的。”
岑慕雅点头：“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做不到，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真的好丧，不是因为失去这个单子的原因，就是觉得，无论你多努力，都无法改变别人对你的印象，比如，弱小就是弱小，下沉市场就是下沉市场。”
顾泽明握着她手腕的手轻轻揉娑了几下，忽而笑起：“刚刚听到姓张的说挚稚是下沉市场，你一副想要拧掉他脖子的冲动，怎么，你的热情这么快消散的？”
她沉默，缓缓闭上了眼睛，睫毛细长，微微颤动。
顾泽明下意识抬手，轻抚上她的眉骨，压低了声线，问她：“我厉害吗？”
“嗯。”这不是废话吗？
“有多厉害？”
岑慕雅睁开眼，想了想，“大概是整个圈子的头部人物一样厉害，是整个行业领头人的存在。”
顾泽明啧了声，这种赞美经常听到，但从她的口中说出总觉得怪怪的。
“既然你觉得我有这么厉害，那我说的话是不是能代表权威？”
权威……岑慕雅抬头看他，觉得有些莫名，却下意识点头。
“好，那么我接下来说的话就是权威，你要仔细听好了。”他说
“岑慕雅，我一点都不觉得你的挚稚是下沉市场，也不认为你努力了没有用，你是有野心的，而你的才华也是配得上你的野心的，我保证，不出一年，你一定会将挚稚带上和顾氏一样高的位置。”
岑慕雅懵了。
顾泽明这是在给她大气，给她鼓励，为她加油吗？
好像是第一次这么做，还真是稀奇，不过对于岑慕雅来说确实很受用。
倏地，她凑过去捧着顾泽明的脸，重重地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听了你的话，我现在浑身充满动力，你不仅是我的老公，你还是我的心灵导师，我好喜欢你哦。”
说话间，她忍不住用手戳着顾泽明的脸，眉眼间带着笑意。
顾泽明眼眸渐深，拿出了手机，在岑慕雅未反应过来，他一把将她往怀里带，随后深深吻了下去。
咔嚓一声。
岑慕雅眨了眨眼，还未看清状况，顾泽明已经将她松开了。
“你在干什么？”
没听错的话，刚刚那个声音是拍照声。
顾泽明晃了晃手机，“没什么，情绪都收拾好了，我们下车回家吧。”
岑慕雅跟在他身后，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又什么都说不上来。
白天的时候岑慕雅因为被童思瑶和顾天朗，以及那位张老板给折腾的，连饭都没怎么吃饱，晚上顾泽明在给她做宵夜。
他在厨房忙碌之时，岑慕雅在房间里接到了千芊的视频电话。
她和千芊，还有张瑶瑶和周舟，四人有一个群，平常工作和私事都在里面说。
“怎么了？”岑慕雅接视频电话的同时还在收拾衣服。
过了一会儿，张瑶瑶和周舟陆续上线，千芊这才慢悠悠地说：“老大，你跟你们家顾总秀恩爱都秀到各种社交软件上了，真有你们的。”
“什么秀恩爱？”岑慕雅云里雾里。
手机振动两声，是微信来消息的提示。
群里千芊发了一张照片，不愧是冲浪达人，发的图片还是没有去水印的。
岑慕雅错愕了一下：“你这张图哪来的？”
这不是她和顾泽明在车里接吻的图吗？怎么会被千芊盗走了？
这时，千芊发了一个无语的表情包，发语音说：“拜托，是你们顾总秀恩爱发到微博上好吗？我说你们这种不在一个频道的人，到底是怎么会一起生活的？那条微博的转赞评都已经破百万了。”
岑慕雅连忙打开微博，果然看到顾泽明发的那张图片，配文：听说有人不知道我们是夫妻？现在来正式秀一下恩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