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萱细细的查看了徐氏头上的上,颅内的情况她现在说不准,必须要接住现代医学手段检查。
白佳萱想把徐氏带进空间查看,就先哄睡了小猪,小猪收到了惊吓,又哭累了,看见姐姐,顿感安心,在姐姐怀里沉沉的睡去。
白佳萱带着徐氏进了空间用泉水擦拭了徐氏额头的血渍,想问问空间能不能加那个喜好文玩的现代人做好友。
脑内就显示了一行字:您目前等级过低,不能添加好友。
那能不能发起临时会话?
您可以告诉我,我帮您转发试试。
好,你帮我告诉他,我用簪子和玉镯租他一套开颅手术的设备两个小时。
请您稍等。
白佳萱在脑内和空间自如的对话,徐氏就躺在一旁,空间里的灵气充足,有利于徐氏恢复,知道狗子和凤修染接到消息回来,才从空间出来。
狗子扑在娘身上大哭,哭完了在白佳萱面前跪下。
“这是做什么?”白佳萱诧异到。
“姐姐……姐姐,都怪我,我……我没好好看着娘,让娘出事了。”狗子抽噎着说到。
“不怪你,是庄大丫趁你们都不在家溜进来,推倒了娘。”
听白佳萱这么说,狗子更加自责:“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不去作坊就不会有事了。”
原来是狗子看白佳萱这几日工作劳累,想着年下买油应该会很挣钱,就去作坊想看看有什么,自己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工作,让姐姐卖钱卖的轻松一些,自己多做一点,姐姐就能少做一点,姐姐又要赚钱,又要照顾年幼的妹妹痴傻的娘和他自己,姐姐太不容易了。
凤修染是从暗卫那里知道了这件事,急急忙忙赶过来,身上还穿着套袖和围裙。抱着狗子回来,还是耽误了一些时间。
“那身衣服很适合你。”白佳萱看着凤修染宛如食堂阿姨的穿着,忍俊不禁。
“啊?”
凤修染这才注意到自己这一身,想到作坊里婶婶嫂嫂们的对他的热情,看亲儿子似的,把自己的套袖给凤修染带好告诉他别弄脏了衣服,又朝自家老头要来了围裙,凤修染一开始还有点不适应,后来在大家的热情中,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没有半点贵公子的样子。
忙完这一通,已是下午,白佳萱炖了一锅野猪肉炖白菜,配上菽米饭。热乎乎的吃完,狗子抢着刷碗。
好像经历了娘亲遇险这件事,狗子又长大了一些,不是身高不是体重,而是心理。
下午平安无事,只是偶尔听见庄家传来的对庄大丫的打骂声,有彭氏的,有庄珍珠的,甚至还有庄老头的。
庄大丫也挺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夜晚悄然来临,黑暗笼罩了整个村庄,农村家庭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白佳萱原来为了让娘亲弟妹睡的舒服一点,都是睡在厨房里,连着灶的小炕上,自打上次赖子的闯入,让白佳萱有了危机感,现在宁可挤一点也要同他们睡在一起。
夜晚,如此静谧,白佳萱照常呆在空间中,泡在泉水里。却听柴房里传来短促的男人痛呼声。
白佳萱意识回归,穿上鞋,跑去柴房。
柴房里是意识模糊的凤修染和一脸焦急的暗卫楚仁。
楚仁见白佳萱来了,警惕的拔出刀。
“你确定要拦着我?”
“你休想伤害我主子!”
“你能救他吗?”
“……不能”楚仁答话时深情愧疚。
“我能,让开。”白佳萱推开了楚仁,探上了凤修染的脉搏。
“他这毒……中了很久了吧。”摸着凤修染错乱的脉搏,白佳萱皱了皱眉,问道。
“是。”楚仁见白佳萱上手把脉,不好再说什么
,老老实实的回答。
“出去守着。”
楚仁听了这话神情有些许犹豫。
“你最好快一点。”
白佳萱说着话凤修染又痛苦的呻吟一声。楚仁没有再犹豫,退了出去。
白佳萱不想让楚仁怀疑自己,支开他,取出了空间中的泉水。
泉水换换流入凤修染口中,修长的脖颈,喉结滚动,凤修染悠悠转醒。
“你喂我喝了什么?”男人的嗓音沙哑低沉。
“救你命的东西。”
“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刚刚醒来的凤修染还很虚弱。
“好奇心害死猫,一般知道秘密太多的人会被灭口的。”白佳萱坐在一旁,瞟了凤修染一眼,说到灭口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哈哈。”凤修染轻笑一声,“我体内的寒毒是小时候中的,只要开始发病便会疼上一天一夜才能缓解,你喂我的东西,竟能抑制。”
“嗯,只能抑制,不能根治。”
“于我已经足够了……我好像……以后要赖上你了。”凤修染说着还用头蹭了蹭了白佳萱的腿。
白佳萱没有感到想象中的厌恶,就让他继续像猫儿似的蹭着了。
“你的肥胖也是毒药所致。”
“我知道。”
今天是怎么了,所有人都有病了似的,要不要回来也查查狗子和小猪?白佳萱暗暗的想。
凤修染见她出神,以为肥胖二字可能处到了这个坚强的丫头最柔软的一点。
“抱歉。”
“啊?”
“????”
世界安静了,一股尴尬的氛围弥漫开。
“咳咳咳。”凤修染尴尬的假咳,猜错了,这女人没有弱点,不需要软肋。
白佳萱见凤修染暂无大碍,就回去了,躺在徐氏旁边,确定弟妹睡的沉稳,便把徐氏收入空间,接受灵气的洗礼。
在空间中的时间仿佛特别快,不一会外边的世界天就蒙蒙亮了,把徐氏放置安稳,自己起身去做早餐。
凤修染已经起了,看着白佳萱眼神都没赏给自己一个,又想起昨天晚上的尴尬……她真的是个女人?还是自己到了农村之后不帅了?那庄珍珠和其他女人看着他还是很痴迷啊???不对啊,事情发展不对了,太不对了!白佳萱近距离看见他的甩脸不应该念念不忘一宿,整也睡不着??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庄大丫推了徐氏,被白佳萱送回家后的几天,白佳萱一家彻底安静了几天,庄家却不安宁。本就是腊月农闲时间,也是农家最富有的时间。
所有人都在悠闲的等待着春天的降临,等待新一年的忙碌,在雪白的世界里,养精蓄锐,给新一年的丰收打下良好基础。
汉子们聚在一处喝酒赌牌,女人们则是围在不知谁家热炕上,一边忙着手中活计,一边东拉西扯的说着八卦。
有女人的地方,就是八卦的天堂。无论是张家的寡妇改了嫁,还是李家的李家的小子娶了妻,隔壁家的傻姑娘磕了脑袋,还是镇上的饭店丢了碗碟,甚至是隔壁村的老母猪,下了几头猪羔子,几头有奶吃几头没奶吃都能给你扒的一清二楚。
要是放在现代,她们就是偷拍狗仔八卦主编。男人们,听见自家婆娘的八卦,也只会笑笑说一句:“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娘们。”语气中没有责怪,尽是笑意。
当然,彭氏也在八卦的团队中。每年的正月腊月便是她最得意的时候。
因着两个儿子在外做工,年年家里的进项不少。庄家也算稻香村的大户了,女人们聊到他家,免不得要夸上几句,即使心中鄙夷这家人的行事作风,表面上还是会夸奖几句。甚至有些人要给庄珍珠说亲,都被她拒了,言语中尽是不屑。
今年则不同,非但没人夸赞,没人给庄珍珠提亲,甚至有个妇人忘记了她在场,讲起了庄大丫的闲话。
“石头媳妇啊。”彭氏压着嗓子喊到,“咋说话呢,你这嘴咋松的跟棉裤腰子似的,啥都说呢?”
石头媳妇也是个嘴好使的:“呦,婶子也在啊,我这嘴再松哪有您孙女儿裤腰松嘞?许她做那龌龊事还不许人说了?哪有您这么讲理的啊?哈?”
听了石头媳妇的话,彭氏气个半死,张嘴就骂:“你个小贱人,有爹生没娘养的货,这么跟长辈说话,也不怕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