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棋艺下降

棋局外两人却谈笑风生,岳星迟此时哪里还有一点当朝首辅的模样,倒像是个不问世事的世外人呢!

“哈哈,爹爹,这下你无路可走了吧!”岳若白直接一走棋将了岳星迟一军。岳星迟看着棋盘面上漏出为难之色,心中却乐的不行。

这小家伙,还真的认为自己能打过他呢!

岳星迟虽然再让,但却让的不动声色,他把棋握在手中,认了输:“再来一局,是为父棋艺下降了。”

“哼,再来还是我赢。”小家伙得意的抬起下巴,把棋盘摆好后竟然提出了让岳星迟先走。

岳星迟微微一笑,宠溺的看了岳若白一眼,“不见得哦!人世间万物绝无定论,不能凭之前经验随意判定某事,不然你可要吃大亏咯。”

“下棋,就像是生存,走好也罢,可你要记住一步错步步错!一走错一步,人生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深宫之中小心为上!”

岳星迟手一放,走出了这棋局的第一子。

他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满是严肃,很多人都说过,他的命数生来就是不平凡的,听爹爹的准没错。

他对着岳星迟行了个礼:“小白谨遵爹爹教诲。”

像是悟透了岳星迟的话,岳若白这盘棋下的格外严谨,就连岳星迟都看不出来破绽,纵使他已经全力以赴,还是险些输了。

“爹爹,你说得对,这局是小白输了。”

岳星迟悠闲的点了点头,接过念慈递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他目光看向远处,隐隐约约能看到白草芝正在忙碌的身影。

“走,我们去找你娘亲!”岳星迟起身,拉着岳若白的手就往白草芝的方向走去。

三人汇合,一家人游山玩水不亦乐乎,直到天色渐晚,岳若白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京城的晚上格外的热闹,可是宫中每晚都有宵禁,想出来比登天还难。

白草芝跟岳若白合计,干脆不回宫了,今个夜里就在外表潇洒放肆一夜!

岳星迟携妻儿来到一家客栈开了几间上等房。

白草芝洗漱好便躺在床榻上,伸懒腰打了个滚儿。

隐约间,白草芝还能听见隔壁房间里有人在念书,细细的听了一会,倒也没听出来什么名堂来,他们背的这些内容白草芝没怎么听过。

不过他们这样抱书夜读,有点像白草芝考试前夕的样子,想到这白草芝不禁怀念。

“怎么了,在想什么?”岳星迟入屋,快步走到白草芝身边坐下。

“是不是快到大苏一年一度的科举了?”白草芝指着墙示意岳星迟禁声,然后小声的询问。

岳星迟点头表,随后趴在白草芝耳边低语:“如果觉得吵,我们换一家。”

白草芝赶紧摇头拒绝,她可不想这么麻烦。待会还要去看看夜市呢,如果再搬一来二去的就玩不了多长时间。

在她的期待下,天色缓缓拉下帷帘。

大街上熙熙攘攘,有卖糖葫芦,糯米糍粑,鱼丸等小食。

“这个糍粑,十分好吃!”白草芝吃了一口糍粑,顿时两眼放光赞不绝口。

“都买了。飞影你把这些都送回客栈,当作太……夫人的夜宵。”岳星迟吩咐。

店家笑得合不拢嘴,这刚开摊就迎来这么财神爷,睡觉都得笑咧嘴。

岳星迟牵着白草芝的手继续往前逛,四处灯火通明,倒是没有一点黑夜的气息。

花灯,胭脂水粉,应有尽有,看的白草芝都快挪不开眼了。

岳星迟一直在观察白草芝的反应,只要看见白草芝多看了哪样物件,就直接吩咐飞影和飞云买下来。

“就你这样的穷苦书生,还痴心妄想来京城参加科举?”身着华服的世家子弟脚下踩着一个少年。

世家子弟身边的人哄堂大笑,眼底嘴里都是对少年的不屑跟鄙夷。

岳星迟神色淡漠看着眼前一幕,若有所思,倒是白草芝有些意动想要上前解围。

一颗石子击中他的手腕,他吃疼的喊了声。

“谁?”世家子弟狠厉的环视四周。

围观者都纷纷低下头,一群普通老百姓,压根惹不起这样有背景又纨绔嚣张的世家子弟,尽管他们也十分同情少年。

他的小弟皆是一脸凶相在人群中寻找丢石子的人,左看右看都没看见,不由恼羞成怒,直接提起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人,提起作势就扔在地上。

“既然没人承认,那就拿你开刀。”世家子弟顽劣的勾唇一笑,尽显凶相。

白草芝冷嗤声:“是我扔的石子,怎么,公子是想动手杀了我不成。”

她嗓音清冷又带有磁性,十分悦耳,旁人忍不住都去看她,这一看就被惊艳到。

好一个气质脱尘的大美人啊,越窥越想看,挠的人心痒痒的。

岳星迟在白草芝的眼神示意下,不动声色的站开了些,宠溺的望着她。

世家子弟本一腔怒火,刀子般锐利的眼神盯过去,目光落及白草芝身上的那一刻,他突感自己心上的花,砰砰齐放。

“敢问姑娘是何须人家,我乃是巡城之子,许咸安。”许咸安脸上满都是惊艳感,他上前一步,勾起一抹自认为好看的笑容。

在白草芝看来,简直是油腻到不行!

白草芝莲步微移,她身上好闻的柚子香气随着风散开。

许咸安夸张的吸了吸鼻子,看向她的眼神更为殷切,这般风华绝代的美人儿,他可从未见过。

越想他心底越是难耐,巴不得当下就抱美人入怀,好好疼爱一番。

白草芝将少年搀起,低头看了看他的脚,发现已骨折:“你坐着未动,我给你接骨。”

“诶,美人儿,这人你可不能动。”许咸安出声,“他家境贫寒,可付不起医药费,这穷酸鬼晦气的很,我劝美人儿还是少接近为好。”

少年面对白草芝忍不住自卑,她是首个对自己目露善意,又那般貌美温柔的人儿,这种善意令他动容,但也十分无措。

“多谢姑娘的好意,你莫要为了我得罪许公子。”少年嗓音沙哑,他敛眉,轻声道。

白草芝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许公子?我瞧你这种人才是少接近为好,家族养出来的蛊虫。除了一味儿的噬人血,什么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