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有孕后还能像从前一样保养皮肤吗?”
白草芝愣了愣,她怀若白点时候并没有多在意皮肤这个问题,不过当时她倒是经常会用牛乳混上磨碎的玫瑰敷在脸上。
“丽妃娘娘,从前的脂粉万是不能再碰了,尤其是胭脂,平时可以敷些牛乳混上磨碎的玫瑰敷脸,会使皮肤更加白嫩。”
……
丽妃还问了好些问题,白草芝都不厌其烦的一一回答,一直到了深夜,丽妃身子有孕,乏的靠在一边便睡着了。
白草芝见状悄悄的离开了清丽宫回到了东宫。
宫墙外有一身影一直注视着白草芝离开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第二日,众妃来皇后宫中请安,丽妃因着昨晚睡的迟加上有孕在身,便来的有些迟。
皇后面上不露声色,心里确实想好了如何刁难丽妃。
“嫔妾身子乏,不小心来的迟了些,还望皇后娘娘不要怪罪。”丽妃先发制人,由着宫女扶进了正厅向皇后娘娘请安行李。
皇后温婉一笑,抬起手示意丽妃起身。
“丽妃果然人如其名,牙尖嘴利的狠,本宫岂敢怪罪。”
丽妃不恼,慢悠悠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回击道:“皇后娘娘可别误会,嫔妾的谥号是皇上封的,是因着皇上觉得嫔妾的容貌清丽。”
皇后气极,于是冷哼道:“丽妃将降中宫放在眼里,以后每日最早来凤鸾殿请安,日日不可落下。”
丽妃也不惧怕,摸了摸自己刚显怀的肚子说道:“嫔妾累点无事,就怕累坏了腹中的龙胎就不妙了。”
皇后眼神可怕的像是立马能将人吞噬,众妃也是惊讶丽妃竟然有孕了。
“有龙胎又如何,不将老祖宗到规矩放在眼里照样罚。”
晌午丽妃借口身子不舒服将皇帝请了寝宫,撒娇诉苦了半天,皇帝知道了丽妃怀有身孕,一颗心都向着丽妃去了。
得知了皇后罚丽妃每日去凤鸾殿请安,于是大怒,吩咐身边的总管传令下去。
“皇后不德,即日禁足。”
这皇后前脚被禁足了,随即那丽妃的宫里面倒是热闹非凡了啊!
“怀孕可是不宜吃人参,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拿人参过来,是要害丽妃娘娘,还是真的关心她啊。”
“妹妹,我跟你说,这怀胎最重要的就是心情要好,我平时也闲着无事,正好给妹妹解解闷。”
嫔妃们使出全身解数,就差将丽妃当祖宗给供着了。
清丽宫从未像现在这样热闹过,从早到晚那,都没有消停的时候。
丽妃记得,皇后最喜欢这班人奉承她了,就不觉得烦吗,反正,她是烦透了。
耳边仿佛有一群苍蝇,一天到晚,在叽叽喳喳。
丽妃不耐烦,直接跟大宫女下令:“从明儿起,我这清丽宫,不见客,谁要是敢不听,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惊扰了龙种,看谁担当得起。”
春香应下。
至此,清丽宫才算是恢复了往日的清静。
然而,丽妃不知道的是,那些人因她得了盛宠,心里本就不高兴,又见她如此嚣张,更是气不过。
不过就是肚子争气了点,怀了身子而已,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就这么拿乔。
要是真生下了皇子,还了得。
“我呸,有什么可得意的,不就是暂时得宠吗,能不能生出来,还是个问题呢。”
说话的是平时性格比较泼辣的容妃,她满脸的嫉妒和愤恨,瞪着关起来的清丽宫宫门,心内颇为不爽。
她身边的宫女忙小声道:“娘娘,慎言,当心被人听到。”
容妃不耐烦道:“听到便听到,她恃宠而骄,还不许人说了?这宫里,谁还没宠过?”
与这容妃一样有怨言的不少,众人聚在一起,一合计,这丽妃也着实嚣张了一些,可没奈何,人家就是得宠,没办法。
“她不就是仗着皇上宠爱吗,你们说,如果皇上知道她这么恃宠而骄,还会给她撑腰吗?”有人出声道。
“是啊,得让皇上知道,丽妃与她表面可不一样。”
于是,这些人借着给皇上送个汤什么的,一个个明里暗里的都在指责丽妃,装的楚楚可怜,说自己去见丽妃,结果反而被赶出来,请皇上给做主什么的。
皇帝对清丽宫的事情也有所耳闻,盯着说话的宫女,淡淡道:“朕怎么听说,丽妃是因为要养胎,不宜见太多人,才不让你们去打扰的,怎地到了你们嘴里,就变成了被赶出来了,嗯?”
告状的容妃没想到皇帝会这么说,瞬间魂都吓飞了,立刻跪下请罪:“皇上恕罪,臣妾真的只是想去陪陪丽妃而已。”
皇帝不耐烦道:“起来吧,皇后才被禁足,你们一个个就不安分了,非得让朕送你们进去,与皇后作伴?”
三言两语,将一众告状的赶了出来。
有了皇帝的话,再没有容妃敢去烦丽妃,也无人再说她的不是。
丽妃乐得自在,只是她待久了又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找个人说说话,这后宫,就没几个是她看得上眼的。
思来想去,还是夫人最有意思,跟她聊天也自在。
但白草芝也不能日日跑她这里来,因她前脚才让人将嫔妃拦在外面,后脚就放了夫人进来,不是将把柄送到那群人嘴里?
那便自己去找她吧。
丽妃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悄悄溜去了东宫。
白草芝看到她来,也很惊喜,率先问她的身体状况,又给她把脉,丽妃说着“哪里就那么娇贵了,还没花生米大呢”,嘴角却带着笑。
“虽如此说,你头三个月,还是要仔细些。你这脉象还是挺稳的,没什么问题。”
丽妃喜滋滋的,这个孩子她自是看重,说不得,以后就是她的依靠了。
白草芝也不想让丽妃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将人引到亭子里,让人摆下了棋盘,丽妃眼睛一亮:“要下棋?不过,你可要让我两个子儿。”
“行。”白草芝大方的答应了。
一盘厮杀下来,丽妃还是略差一着,输给了白草芝。
她有些遗憾,但不服输:“再来,我不信我就下不过你。”
白草芝微笑,细长白皙的手指捻着一颗黑色的棋子,慢慢的转着。
两个绝色美人在亭中对弈,白色纱帘随风飞扬,旁边还有茶水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好一副二美对弈图。
若是有丹青师在此,必定忍不住挥毫作画。
皇后着实气恼,她堂堂后宫之首,竟败给了丽妃那个小蹄子,叫后宫诸人看她笑话。
禁足虽无关紧要,却是非常伤面子。
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宫里太监宫女都小心翼翼的,不敢触皇后霉头。
禁足的这段时间,皇后脾气着实不小。
一不小心惹到了人,轻辄被打耳光,严重一点,说不定要挨窝心脚。
大家赔着小心服侍着,谁都不想无缘无故被打骂一顿。
皇后的气发不出来,日日将丽妃的名字念叨几遍,咬牙切齿的,连带一起的,还有白草芝。
当日白草芝帮助丽妃的事情,她可是清清楚楚。
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等到时间一到,皇后离开凤銮殿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东宫找白草芝。
白草芝听到通报,皇后已经气势汹汹的带着人进来。
她连忙出去迎接:“给皇后请安。”
皇后盯着她,哼了一声,满脸怒容。
“还不赶紧上茶?”白草芝吩咐了一句伺候的宫女们。
皇后在上首坐下,冷冰冰地道:“本宫还能喝得起你的茶吗?”
白草芝满脸堆笑:“皇后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您来东宫,想喝多少喝多少。”
皇后眸色一厉,怒道:“夫人,你知道本宫今天来这里是为什么,本宫问你,你为什么要帮丽妃?”
“皇后误会了。”白草芝既然要装傻,那不如装傻到底,“臣妾一心向着你,您为何会不相信臣妾的忠心呢?”
皇后心里憋屈极了,本来想叫自己的贴身嬷嬷去教训一下白草芝,让她识一下不知好歹的下场。
但如今她身在东宫,又有些忌惮。
“夫人当真是伶牙俐齿,本宫自愧不如。”皇后皮笑肉不笑,直勾勾的盯着白草芝。
白草芝不卑不亢斟了一杯茶,她凑到嘴旁慢条细理的喝了口:“比不上皇后您。”
皇后大怒:“嬷嬷,夫人以上犯下,掌嘴!”
念慈急忙给飞影使眼色,后者会意,快速去书房:“殿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岳星迟将笔搁浅下,颇有些疲惫,他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