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影快语:“半个时辰前,皇宫来了东宫,此时跟夫人互掐起来,皇后怒,吩咐她身边的嬷嬷掌嘴夫人!”
岳星迟立马放下手中的公务,十万火急的赶到了茶阁。
刚踏入屋,就见嬷嬷的手扬起。
在手掌落下的瞬间,岳星迟抓住了嬷嬷的手腕。
他拉着她的手腕直接一个扬手,嬷嬷顿时就退后了好几步。
“娘娘,你这是作甚?”岳星迟锐利的眸光扫过去,盯着皇后目露寒芒。
“首辅,夫人以上犯下,本宫这是在教她识时务呢,你当真要插手?”皇后一脸理直气壮的说道。
谅现在岳星迟也不敢动她分毫,自己是他名分上的长辈,想动手也得掂量一下。
岳星迟盯着皇后说道:“你敢动她试试!”
坐在高位上的皇后,蓦然就感到了一股压迫感。
皇后屏足呼吸,顿了顿道:“既然如此,那请首辅你来评断一下,夫人上次宴会害得本宫被禁足,你说她该不该罚?”
“跟芝儿无关。”岳星迟想也不想怼道。
夫妻俩一致对外,想欺负我的女人,门都没有,窗都给你锁死了。
皇后本来以为岳星迟好歹会顾忌一下自己的脸面,给个坡下,谁知道,岳星迟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皇后坐于主座上,咬牙切齿般维持着自己脸上的笑容,手上拿着的茶杯,青筋暴起。
下面的西洛跟念慈交换眼神,这时候的皇后气的有多狠,她们心底便有多高兴。
“首辅,话也不能这么说吧?”皇后试图挽回一下自己的脸面。
白草芝笑眯眯:“皇后以为,当如何说?”
她把这个话茬重新丢给了皇后。
“好!好一个妇唱夫随,本宫算是看透了!”皇后起身,愤怒的拂袖而去。
“恭送皇后娘娘回宫”东宫的下人们齐声道。
皇后听到这句话,气的差点吐出了一口血,这算怎么一回事,明明是去找茬的,结果却憋了一肚子的气回来。
“芝儿,本首辅没来的时候,皇后有没有欺负你?”岳星迟两只手搭在白草芝的肩膀上问道。
白草芝俏皮吐舌:“放心吧,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让皇后占到我的便宜呢。”
岳星迟措不及防的把白草芝搂进自己怀里,声音有些低沉,“幸好,你今天没有事,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来。”
白草芝将脑袋靠在岳星迟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用手环抱住岳星迟,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没关系的,她占不到我的便宜,我白草芝是谁啊,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呀。”
白草芝用开玩笑的方式开导着岳星迟,让他别那么忧虑。
岳星迟倒是被这样别致的安慰给逗笑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白草芝和岳星迟也有各自的事务要处理,同样恩爱不已。
丽妃有孕三月,清晨起时,突然感腹痛难忍。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她身边的大宫女秋菊错愕不已,急忙搀住她,一边喊人,“来人啊,传太医。”
丽妃十分冷静,她接住秋菊的力一步步挪到凳上坐下:“秋菊你赶紧去东宫拜托夫人前来。”
秋菊已经吓得没神了,听言转头就跑。
丽妃的冷静一直维持到,看见自己下身那里流出了一大滩血迹,忍不住晕了过去。
东宫。
白草芝正在陪岳若白练字,听闻外边呼喊声,她蹙眉:“何事如此喧哗。”
“夫人,是丽妃身边的秋菊。”西洛朝窗外看了眼,快步回到她身边道。
白草芝将毛笔搁浅下:“走。”
秋菊一见白草芝便跪在地上:“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
“有事起来再说。”白草芝心底咯噔声,她眼尖的看见秋菊指尖上有血迹,二话不说带上医箱,直奔清丽宫。
丽妃下腹皆是血迹,她中途醒了一次,死死攥住床单,眼泪大滴大滴掉落,浸湿了一片的床单。
皇上闻声前来,见状心疼不已,他握住丽妃的手:“丽儿莫怕。”
太医在旁边已是跪了一地,没人敢接手,按照这形势看,丽妃这孩子是保不住了啊。
她近来的圣宠令在场的太医无人敢说这句话,一个个互相推辞,气的皇上直骂废物。
“娘娘,夫人来了!”秋菊快步入殿,高声道,“娘娘,您千万坚持住啊。”
昏昏迷迷的丽妃听到此声竟是睁开了眼睛,她如秋波的眼如今变得委屈又担忧的看着皇上:“陛下,夫人医术高超,您让她试试。”
皇上急忙道好,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抚,他起身跟刚进来的白草芝来了个对面。
“皇上。”白草芝行礼。
皇上让开道:“芝儿莫要多礼,你赶紧看看丽妃。”
白草芝目光触及丽妃裙上的血迹,眼眸微眯,迅速打开医药箱。
白草芝安慰了丽妃一会后,丽妃那不安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
然而,皇上看到面前的那些太医,简直就是怒发冲冠。
太医没敢动,皆是看了眼皇上。
“一群废物,滚出去!”皇上想吼,但又怕惊吓到丽妃,噤了声。
太医们战战兢兢起身,如同身后有猛虎般出了内殿。
里边情况严峻,白草芝支开颜如玉进了医疗站拿要用的东西出来,先给丽妃止血针跟保胎针等。
经过漫长时间的等待,外面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太医馆年轻点的温太医盯着内殿道:“这夫人一介女流,当真能将丽妃的胎保住?”
旁侧的张太医摸了摸自己花白胡子:“不好说,京城人都道夫人是在世华佗。”
“我可不信,民间传言可能信。”温太医不以为然。
念慈在旁边听得直瞪眼,她呛道:“我家夫人就是厉害,不像温太医你在太医馆好多年了,如今丽妃的胎,你不也是保不住。”
温太医噎住,他冷哼声:“太医馆这么的太医都没办法保住丽妃娘娘的胎,她胎动至流血,等同于小产,如何能医治。”
“我家夫人总有办法。”说道最后,念慈也有些不确定,毕竟刚丽妃裙摆的血迹,她是看清楚了。
宫中个个都是人精,这点儿消息早就传的沸沸扬扬。
在凤銮殿听闻此消息的皇后狂笑不已:“这就是她的报应!”
“娘娘慎言,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传到皇上耳边可就不好了。”嬷嬷忙劝道。
皇后涂满了红蔻指甲的手在桌上轻轻敲着:“下去吧。”
老嬷嬷眼底闪过丝忧虑,听从的退下。
半饷,清丽宫内殿终于打开,白草芝疲惫现身。
“芝儿,丽妃她怎么样。”皇上见她出来,立即从凳子上起来。
白草芝擦了擦额上的虚汗,缓缓吐出一口气:“回皇上,丽妃已是无大碍,总算是保住了,。”
温太医等人都是一脸不可置信,张太医更是双眼放光,围着白草芝问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丽妃跟孩子都被保住,皇上松懈,随后便查到底何原因。
白草芝从丽妃平日的吃食发现有下一种名为橛毒的毒药,此毒无味无色,毒性也不大,只不过会使得孕妇胎动,随后滑胎。
皇上顺藤摸瓜,发现下毒之人竟是皇后。
“娘娘,皇上有请。”德公公入凤銮殿,还是一派笑脸,令人压根看不出来者何意。
老嬷嬷心莫名扑通直跳,她忙凑到皇后身旁问:“娘娘,您最近没做什么事吧。”
皇后心神不宁,她紧紧攥着手,嘴里念叨不可能。
“娘娘!”老嬷嬷一看她这模样,还有什么不知,她安抚,“您现在先跟老奴说,老奴才好说对策,您究竟是干了何事。”
皇后回神,嘴唇蠕动:“我买通了清丽宫的宫女,给丽妃的食盒中下了橛毒。”
老嬷嬷来回踱步:“娘娘莫要自己吓自己,说不定是来问娘娘如何调养有孕之人的身子。”
“但愿如此。”皇后面上起了丝沧桑,叹气。
主仆两人一路忐忑来到了金銮殿。
皇上高坐,见她来,目光淡淡的盯着她,半饷都没说话。
“皇上。”最后还是皇后耐不住,出声问道,“您找臣妾来,究竟何事。”
皇上定定的看着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皇后在位,多少年了。”
皇后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皇上,臣妾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