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氿氿偷偷打量着祁黎的眼色,她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肯定在后者那留下了一些芥蒂。
她很明白,但是她没有办法。
如果告诉祁黎自己是重生的,以他的才智肯定瞬间就能猜出她之前一切行为的缘由了。
这并不是她想让他知道的。
“祁黎,我真的没事了。”她再次强调了一句。
“那血色梅花是怎么回事?”祁黎没有在追究她隐瞒的原因,对于一些无法得到的答案一味地索求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难解决。
血色梅花?
习氿氿听到这几个字脸色突然刷红,她捂着自己的衣襟,声音有些颤:“你看到了?”
那所血梅的由来她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突然某一天就发现了。
尤其是在噩梦醒来之后,那多花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恩。”
“我也不知道。”
她看向祁黎,她身上的那些东西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
看着她的表情,祁黎也不再继续往下问了。
“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但是你必须在下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征兆之前,告诉我。”祁黎认真的看着她,这件事情十分重要。
虽说他这次将取魂之术打断了,但很难保证它不会再次发生。
习氿氿乖巧的点头。
这种时候她也不敢再说什么违逆祁黎的话了,毕竟大腿不好抱呀。
……
时间过去的很快,上次发病之后,习氿氿就跟没事人一般,安生的度过了几天日子。
这几天她一直在被朝容投喂一些补品,看着自己渐渐浑圆的腰身,她有些欲哭无泪。
这一天,朝容再次端了一些糕点到她的面前。
“妖主,您尝尝这些,我在里面加了一些养血续气的药草,对您的身体是大大有益的。”
“朝容,我现在已经好全了,你看。”说着,习氿氿站起身在她面前转了个圈。
后者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习氿氿泄气的将那盘糕点拖到自己的面前,然后认命的将其吃了进去。
看着这样的她,朝容才满意的笑了。
“妖主,这些都是我用药物调制的,您吃了之后身子肯定会恢复的很快的,就像之前一样。”
习氿氿扁了扁嘴,想着等会等朝容离开之后就把这些糕点送给其他人吃。
但是结果朝容就一直看着她,一副不吃完誓不罢休的样子。
“朝容,我突然想起来了,之前祁黎也受了伤,我把这个带过去给他一点吧。”习氿氿说着将面前的糕点抱起来,就往外面跑。
“哎,妖主!”朝容丝毫没有反应过来,最后只能无奈的跟上。
他们两刚到庭北阁的附近,就听到了一些女子的娇笑声。
习氿氿原本兴奋的表情慢慢冷静了下来,脚步也慢了。
跟在她身后的朝容见此也是皱了皱眉,她快步走到习氿氿身后,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妖主,我们…”
这个时间怎么会有女人出现在庭北阁,简直是奇怪极了。
最关键的是,祁黎怎么会和其他的女人有什么瓜葛。
习氿氿睫毛颤了颤,没有回答朝容的话,径直走向了那扇门。
“吱呀——”门被应声推开,引入眼帘的是一些莺莺燕燕围在一个男人旁边,那熟悉的玄色衣襟让得习氿氿脸色有些僵硬。
她没有想到这一幕能来得这么快,心里涌上了愤怒和委屈。
祁黎怎么能这样呢,他们之间明明就是…
就是什么?
是了,祁黎从来没有承诺过她什么,一切都是她自己在强行在和他拉上关系,现在能怪谁呢。
一旁的朝容见此整个人简直要气炸了,她瞬间想要教训面前的人。
“祁黎,你在做什么!”
她的一声厉喝让得那些女人转过身来,一个个扭着腰肢,一双双媚眼好奇的打量着她们两个,其中闪过的鄙夷让得朝容眼里冒起火星。
但是那个颀长的身影却依旧背对着她们,丝毫没有转过来的意思,仿佛一切都和他毫无关系。
他的这般反应让得朝容更是生气。
“朝容。”习氿氿拦下她蠢蠢欲动的藤蔓,“我们走吧。”
糕点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滚到了角落之中。
习氿氿转身离开,她此刻无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
自从死劫被她避开以后,之后的一切仿佛都和之前的事情脱离了轨道。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知道最后祁黎会登上那至高位上的位置,而她初始的愿望也只是在他的庇护之下过着自己山头小霸王的日子而已。
但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得她有些迷了自己的眼,她心底那不该生的念头似乎又开始在逐渐长了起来。
也是她这样的人对于祁黎来说只是一个玩物罢了,高兴了就放在身边哄一哄,不开心了也自然是撇在一边。
两行清泪从她的脸颊滑下,这一刻的心痛仿佛和之前在梦魇中所感受到的不分上下。
“妖主,您别这样。”朝容看着她这样,不由得心疼道。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习氿氿这样的模样了,上次还是老妖主们离开的时候。
习氿氿抬眸看了她一眼,扯起了嘴角,但是那带着泪水的笑容只是更让人揪心。
“朝容,我想回去。”
“好。”
朝容不再说什么,她知道习氿氿这是真的动心了,可是某些人根本不值得。
就算他身份特殊又怎么样,这般三心二意的人怎么配得上她的妖主。
随着两人的离开,庭北阁中的热闹渐渐平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那一直背对着他们的身影转过了身,如果习氿氿能看到的话,她一定会发现这根本就不是祁黎。
但是那身形却和他是一模一样。
“公子。”那些莺莺燕燕也收敛了嘴角的笑容,一个个纷纷跪在了地上,那些纱裙瞬间化为黑色劲装。
江衍看着那空空如也的门厅,勾唇一笑。
在他看来,习氿氿和祁黎之间那所谓的情愫和纸一样一戳就破,祁黎那边他不好动手,但是习氿氿这边可就容易的多。
不管怎样,祁黎绝对不能栽在这样一个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