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那药?”
朝容看着那个碧绿色的小药瓶,那的确是妖主之前收集的药啊,怎么会没有反应。
对于她的疑惑,祁黎并没有解释,只是将那个小药瓶收回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将习氿氿的衣服穿好。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他从她的手中接过匕首,语气里带着驱逐的意味。
“可是妖主她?”朝容还是担心的看着他怀里的女人。
哪怕她现在睡得极为的安详,但是她依旧很害怕后者的状况。
况且为什么要她离开,明明她才是习氿氿的贴身侍女,面前的人只不过是…
“她会想要我留在这里的。”
祁黎果决的话让得朝容无话可说,按照现在习氿氿对他的迷恋,她的确是会想要他留在她的身边。
“你保证妖主不会有事?”
“我保证。”
最后朝容还是不甘情缘的离开了,当从房间出去的一颗,她就看到了一张讨人厌的脸。
江衍看着她,眼里的探究之意毫不掩饰。
刚刚在外面他可是听到了里面多次传来厉喝声,如果不是因为怕触怒祁黎,他早就想知道进去瞧瞧发生了什么。
“朝容姑娘,贵妖主情况可有大碍?”他对着她问道,眼神已经在往里面飘,心里想着能不能进去看看。
毕竟他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可是好奇的很,那抹妖气的来源究竟是哪。
“与你无关。”朝容把门带上,随即不再理会他,转身准备离开。
按照刚刚在里面的情况,习氿氿醒来之后身子肯定需要大补,所以她现在得去准备好,才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来陪眼前这个人多嘴。
这般想着,她不再犹豫,快速的离开。
江衍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他有那么可怕吗?
还是说里面发生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他脑子在飞速的转动着,手也碰上了那扇门,其实只要轻轻一推,他就能进去看到事情的发展经过了。
但是不知为何,他并不太想就这么进去。
或许应该说,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祁黎的话还历历在目,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总觉得应该和习氿氿的反常有关。
“扣扣——殿下,我能进来吗?”
不能直接进去,他问一下总是可以吧。
作为堂堂妖王之子,就算祁黎在怎么样,也应该给他些基本的尊重。
可是里面丝毫没有动静,就在他准备推门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推开。
祁黎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当看到他的时候,他眉头微皱,“你怎么还在这?”
“我…”这话可算是把他给问着了,“殿下,刚刚那妖气?”
他只能用别的话题将这件事情给岔开。
听到这两个字,祁黎的眼神一暗,“这件事你不用再插手了,你先回去吧。”
接下来的时间他需要好好看着习氿氿,否则这个女人不知道又该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啊?”江衍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被打打发了,但是既然祁黎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拒绝,只能转身跟着离开。
见房门出再次空无一人,祁黎将门带上,随即走了进去。
床榻之上的人脸色已经恢复正常,除了那额头刚刚渗出来的汗,其他的一切都不会将她和刚刚的一切联想到一起。
不过看她这个情况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
祁黎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发生在习氿氿身上的事情不得不让他深思,毕竟取魂之术并不是一般的人会的,除了魔都的那几个老家伙。
他想不出还有哪些人会这门禁术。
但是那些老家伙一个个心高气傲,对习氿氿出手,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所以,究竟是谁呢?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过去,期间祁黎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没有动弹,他的思考也一直没有中断。
直到一声婴咛声将他惊醒。
习氿氿渐渐睁开眼睛,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胀痛,与之而来的是一种极致的虚弱感。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好受。
她明明自己自己是坐着的,怎么突然睡了下去,而且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觉得胸口处会疼。
就在这时,旁边的脚步声让她望了过去,当看到祁黎的时候,她面露惊讶。
“你怎么在这?”这个时间,祁黎不是回去庭北阁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什么意思?”习氿氿尝试着从床榻之上爬起了,但是稍微动作就有一种眩晕感笼罩着她,让得她有种再次滑下去的感觉。
但很快她的身子就被男人给扶住,他将她半搂着靠在了床头。
“祁黎,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是在我昏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她继续追问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身体出了问题?”祁黎岔开了她的问题,这让得习氿氿眼神闪躲了起来。
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她,心里也不由的一阵心虚。
“哈哈,我没事啊,只是之前受伤之后残留下来的一些后遗症罢了,养养就好了。”习氿氿勉强笑笑。
那些噩梦的事情她并不想让眼前的人知道,只是觉得有些太过奇怪。
而且她总觉得这是不是跟她重生有关系,毕竟那个人要她找的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祁黎盯着她的面容,后者是不是在说谎话其实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
“我不喜欢你骗我。”
习氿氿听着这话,身子一僵,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祁黎,我没有想要骗你,只是这个疼痛就是那个伤口的地方,其他的真的没什么。”她低脸着眉眼,小声道。
“真的?”
“真的。”
她还是骗了他,祁黎心里的一处角落生出些许异样的情绪,他的双眸盯着她,里面闪现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习氿氿低着头,什么都没发现。
“行,我知道了,但以后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及时跟我说。”祁黎叮嘱了一句。
习氿氿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妥协了,竟然没有在追问下去,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有一些不敢相信。
“我知道的,谢谢你,祁黎。”习氿氿笑了笑,乍一看正跟没事人一样。
但祁黎知道这只是一片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