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质问

两人就这样对望着,过了许久,祁黎才开口道:“不管怎么样,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你好好休息。”

说罢,他转身离去。

习氿氿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松开了自己抱着腿的双手。

她回想着今天清晨在庭北阁见到的人,那个身影确实是祁黎没错,可是他为什么会不承认。

但是这其中也不是没有漏洞,那就是他一直没有回头看过她。

原本以为这只是他对自己的轻视,但现在想来还是有些不对劲的。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那些女子是从哪里来的,她可以确定那些并不是涂福妖山上的小妖。

她轻咬下唇,丧失的理智渐渐回笼。

当时没有走进去或许是一个错误。

她的脑海里莫名出现了江衍的脸,这个突然上山的男人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那些事情就是他做的。

作为祁黎身边的人,他的身份肯定也不会低到哪里去,一些法术变幻两个人的身形也不是不可以做到一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岂不是误会祁黎了。

想到自己刚刚对男人的所作所为,她突然有些内疚起来。

……

从霜雪阁出来之后,祁黎看到了站立在树下的江衍,后者一见他,赶忙走了过来。

“殿下。”

他打量着祁黎,他的衣裳似乎没有什么改变,在里面的时间也不长,应该没有发生什么。

“江衍,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僭越了。”祁黎神色冷肃。

他是允许了后者在他身边待着,但这并不能代表他能对自己的私事多加干预。

江衍脸色一白,但是心里依旧有些不渝。

难不成自己这么一大助力在祁黎心里比不上习氿氿这样一个女人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倒是真的要考虑考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了。

“殿下,你要明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女色这种事情如果一味沉沦只会是你大道上的一个阻碍而已。”

到底他还是将心中的话讲了出来,否则他心里实在是受不了。

这句话让得祁黎目光微动,他当然知道如果一味的放任自己对习氿氿的情感,被他的对手知道的话只会是自己的一个劫难。

但是他在乎吗?

“我对习氿氿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喜爱,我需要她。”祁黎眼神眺望远处,似乎在看着什么。

这话让得江衍一愣,他有些不知道祁黎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需要她。

“殿下,你…”

“这件事你不需要再管,你只要知道如果我要恢复妖力,习氿氿对我有用。”祁黎声音毫无波动。

这个时候的他才是魔都高高在上的三皇子。

“属下知道了。”江衍颔首。

既然那个女人还对殿下有用,他自然不会再去找她的麻烦。

只不过为什么说恢复妖力需要习氿氿呢,这件事情他或许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了。

看祁黎现在这个样子,似乎还没有得手的样子,既然这样他当然需要去帮助他,只要祁黎能够早日恢复,他们的大业也能早日完成。

翌日,习氿氿早早的就起了,经过一夜的思考,她想明白了那件事情应该或许不是祁黎所为,而是他身边的那个江衍做的。

但是她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她要去求证这件事。

她昨天听说祁黎每日辰时都会出门修炼,修炼的时间也要几个时辰,所以这就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去找江衍。

熟门熟路的到了庭北阁,今日倒是冷清无比。

她深吸了口气,敲了敲门。

虽然是知道祁黎会外出修炼,但是也不能保证他就一定会出去,所以她还是有些忐忑的。

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被打开。

习氿氿看着来人,松了口气。

“江衍,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直言不讳道。

“请。”江衍侧开身子,给她让出位置。

经过昨天的事情,他已经能稍微将自己对她的不屑藏在心底,面上也没有露出什么特殊的表情。

习氿氿走了进去,四处打量了一下。

“殿下此刻不在。”江衍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哦。”习氿氿点点头,不在四处探望。

她转过身看着江衍,心里稍微想了想措辞,然后开口说道:“我昨天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不是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衍面无表情的回道。

见他这样的反应,习氿氿心里有些生气,她咬了咬唇,紧接着问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很明显吗?”江衍轻笑了一声,态度随意。

“我似乎并没有得罪你吧。”

“妖主说笑了,我们之间并没有交集,何来得罪之意?”只不过是天生的等级差距罢了,他的眼神侍傲的看着她。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祁黎昨天的话他还记在心上他,他需要她。

“那你为什么每次要这么咄咄逼人,甚至用如此的态度对人?”习氿氿皱眉道。

听到她的话,江衍抬眸看了她一眼,“要不然呢,妖主希望我怎么对待你?”

“我这一生只会以殿下为尊,其他人与我何干?”

听着江衍的话,习氿氿承认她找不到任何的反驳的理由。

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昨天的事情有问题。

“昨天庭北阁那些女人是怎么回事?”她盯着江衍的脸,试图从上面发现什么。

可是江衍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更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女人的眼神就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女人?庭北阁一直以来就只有我和殿下,什么时候还有女人?”江衍嗤笑一声,“难不成是妖主你送过来的。”

“你放肆!”习氿氿气到不行,眼前这个男人真是讨厌极了。

“江衍,你不要给我兜圈子,你来之前,我和祁黎之间什么问题都没有,你来之后就出现了这么多猫腻,昨天的那些手笔是你做的吧。”习氿氿现在有九分肯定就是眼前的人动的手脚。

“呵,你这话说的你对殿下有多信任一般,可是昨天不照样直接不分青红皂白给殿下定了罪吗?”

江衍脸上的嘲讽丝毫没有掩饰。

他的话让得习氿氿的脸色瞬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