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和解

他说的没错,她没有选择相信祁黎,哪怕是她心底的自卑在作祟。

“你们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在她的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祁黎施施然的往屋子中走来,他先是看了江衍一眼,后者连忙收敛了自己脸上的情绪。

想到自己昨天才承诺后者的话,今天就破功了,不由得有些心虚。

不过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今天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按照往常应该要晚个一两个时辰的,难不成他在这屋子里留了什么东西不成。

这么一想,他不由得有些警惕下来,看来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

祁黎将自己的目光从他身上收回之后望向习氿氿,他能感受到后者身子一紧。

他慢慢走到她的身边,开口道:“江衍,你们在谈什么?

“回殿下,妖主有些问题想要向我求证,我只是在如实解答罢了。”

“哦,那是什么问题?”祁黎侧头看向习氿氿,等待着她的回答。

习氿氿咽了口口水,视线和他对上,笑了笑:“没什么。”

她也没有想到祁黎会回来的这么快啊,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她的耳垂微红,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黎呢。

“江衍,你先出去吧。”

“是。”

这一次,江衍不再犹豫,直接往外面走去,顺带为他们带上了门。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习氿氿只觉得自己的身躯微微僵硬,她低脸着眉眼,一时间没了声响。

祁黎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走到旁边,正准备给自己倒一杯茶,就看到女人突然快步走了过来,拿走了他手里的茶盏。

“我来吧。”

不管恩么样,她现在是那个做错的人,自然要老实改正。

是的,经过今天早上这么一遭,她已经明白了昨天的事情只是江衍一个局而已,而她愚蠢的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给祁黎定下了罪名。

还因为这件事情昨天和他闹成那样,她实在是有愧。

罔顾自己重活了一次,还是这么不长脑子。

祁黎没有拒绝,只是坐在凳子上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习氿氿默默的将茶水倒好,然后站在旁边继续不说话。

将茶杯端起,祁黎摇了摇,然后轻抿了一口,“这茶还不错。”

听到他的话,习氿氿说不上来心里的滋味,只是沉默。

祁黎瞥了她一眼,“你就准备这样一直不说话,做一个哑巴的侍女?”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满,他这么早回来可不是想看这样的画面的。

“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习氿氿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赶快低了下去。

这般胆小的模样真是使祁黎有些气笑。

他一把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腿上,环住她的腰肢,在她的耳边轻轻呼了口气,声音微哑道:“知道错了?”

“恩,知道了。”习氿氿点头,“我昨天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就误会你。”

这么说着,她的眼角微红,她是真的对昨天发生的事情十分的愧疚。

自己那样对祁黎,他后面还用血来救她,她还不领情的怀疑他,如果换位思考一下,

她是绝对受不了的,可是祁黎竟然没有任何怒气。

“恩,知道了就好。”祁黎摸了摸她的头,他觉得自己在眼前这个人面前是越来越没有脾气了。

这样的改变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虽然昨天和江衍说的话确实不假,他的确需要借助习氿氿来实现一些目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来涂福妖山的理由。

而且借助这些日子查到的蛛丝马迹,他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但是习氿氿这个女人在他这里已经有一些特殊了,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习惯了后者的存在。

“你不生我的气吗?”习氿氿抬头看着他,有些不解的问道。

她这样子误会他,甚至还和他吵得那么凶,他没有一丝怨言吗?

他可是祁黎啊,前世那么犟的脾气,这一世怎么就松软了呢?

看着她紧锁的眉头,祁黎用手轻轻将其抚平。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打你一顿,或者是将你吃掉?”祁黎状似模样的在她脖颈处轻咬了一口。

习氿氿缩了缩脖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你的反应太平淡了,一时间使她有些不习惯。

“当然我要告诉你,这种事情下不为例。”

祁黎不喜欢因为一件事情反复解释,这不符合他的性子,他讨厌麻烦。

“我知道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一时间变得温馨起来。

习氿氿的嘴角也渐渐勾起了一丝弧度,她轻轻的说道:“那我们之间是不是和解了啊?”

“恩。”

男人的话言简意赅,但是足以使得习氿氿雀跃不已。

她环着他的脖颈,然后在他的脸上重重啄了一口。

“祁黎,我真的很高兴。”

但是很快她的喜悦又渐渐散去,有些担忧的问道:“祁黎,我想知道江衍他究竟是什么人?”

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总觉得只要这个人存在一天,他们两之间就不会有足够的太平。

祁黎听到她的问话,松开了她的腰,将她扶起之后站了起身。

“氿氿,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这个突然的话题使得习氿氿一怔,她突然有些语塞,她自然是知道祁黎的身份的,重活一回,她什么都可以忘记,唯独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她忘不了。

从一开始的仇恨到现在的爱恋,他于她都是最刻骨铭心的那一个。

可是这时的她没有理由知道他的身份,因为她和祁黎的过去没有任何瓜葛。

“你…不就是我从山下抢来的男宠吗,怎么,你难道还有什么隐藏身份不成?”最后她还是选择了隐瞒,实在是重生这件事太过缥缈,她没有把握祁黎会相信他。

但好在祁黎也没有追究这个问题,他只是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你说的没错,只不过这是我上山之后的身份,我来着之前并不是如此。”

“是吗?”习氿氿附和道。

现在的祁黎是想讲述他的过去吗?

这是不是代表他真的将她放进了心里,只有这样他才会选择使她参与到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