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你究竟是谁

距离习氿氿醒过来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些日子,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性子。

这让得朝容十分开心,心里的担忧也少了些。

尤其是当她吃下梅花糕喜悦的模样,朝容越发确信眼前的人就是妖主。

可是有一点她不是很高兴,那就是习氿氿似乎更加依赖祁黎了。

如果说以前她会时不时跑到庭北阁,那么现在几乎是每天都要过去,真是恨不得黏在祁黎身上。

看着慢慢挪到门口的某人,朝容无奈捂额。

“妖主,你今日又要去找祁黎吗,会不会太频繁了?”朝容慢慢走到她的身边,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嘻嘻。”习氿氿讨好的笑了笑,“朝容,我真的会很快会来的,我保证。”

说完之后,习氿氿飞快的窜了出去。

朝容只能认命的跟在她身后,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是让她有些害怕,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在去往庭北阁的路途中,北面突然刮过来一阵风。

突如其来的风力让得朝容脸上的面纱扬起,她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然后立即捂住自己的脸。

可是前面的人并没有任何的停留,依旧往前面跑。

“应该是没听到吧。”朝容低喃道,但心里的失落却是明显了几分。

到了庭北阁的时候,江衍正倚在门栏上,当看到习氿氿时,他眉头微挑,但也没有说什么。

“祁黎,我来了。”

习氿氿直接掠过外面的人,径直往里面走去,当看到那在写字的男人时,眼睛一亮,提着裙子快速跑了过去。

听到她的声音,祁黎动笔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继续写了下去。

江衍看着她这模样,不满的冷笑了一声,将视线重新移到院子之中。

过了一会儿就看到了后面姗姗来迟的朝容,心里不由得有些讶异。

“小侍女,你怎么落后你家妖主这么远,不怕我把人欺负了去?”江衍调笑道,他可是知道这个女人对习氿氿有多看重。

本来以为这样说话会听到几句反驳,结果朝容只是沉默的站到了阁中的门口,就毫无任何动静了。

“咦——”这反应可是有些奇怪啊,江衍有些好奇的打量她,“你家妖主罚你了?”

江衍实在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会让朝容这么愁眉苦脸的了,可是后者并没有想理他的心情。

见她如此,江衍也不再说什么,他也不是个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再说,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边的谈话影响不到里面两个人,习氿氿一步一步迈到祁黎的身后,然后飞快的环住他的腰。

祁黎侧首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写着手上的东西。

对此,习氿氿有些不满,然后用脸蹭了蹭他的背,说道:“祁黎,为什么不理我?”

之前不都好好的,每次过来也都是柔和以待,怎么这次连个笑容都不给。

习氿氿眼神微微一变,难不成他看出了什么。

但是这个念头很快被压了下去,一个区区凡人能看出什么。

只要能得到这个男人的精血,他就只配做她的玩物,那个时候看他还怎么高傲起来。

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只不过是被原先那个小丫头宠坏了而已。

殊不知,有些人是不能一味的宠的。

“你看我在写什么?”祁黎淡淡道,并没有回身。

它重新戴上习氿氿的面具,探头往前面看了一眼。

方正的白纸上赫然写着“天高云淡,柳暗花明”,习氿氿眉头微蹙,她不明白祁黎想表达一些什么。

但是总有种异样的感觉。

按照常理来讲,他们两个现在算是热恋中的情人,不写些情诗,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

“我看不懂。”她努了努嘴,然后硬是将男人的身躯扳转过来,一脸不虞的看着他。

“我来找你,你不想着怎么和我亲近,怎么老是写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难不成我还比不过这黑纸白字吗?”

那张娇美的脸配上灵动的表情显得格外生机勃勃,祁黎盯着她看了很久,久的让习氿氿表情有些僵硬。

他才突然笑了,带着些宠溺的语气说道:“你似乎不怎么怕我了?”

“我怕你做什么?你一直都喜欢我不是吗?”

习氿氿仰着小脸一副理所当然道,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个男人一直在口是心非,其实对这个身体在意的不行。

“是吗?”

“恩。”

习氿氿看着男人敛下的眉眼,真的是出色啊,容颜与气质都特别的容易让人沉沦。

也难怪她会这样喜欢他。

她试图用水去触摸男人的唇瓣,却被后者躲开,她的手指立于空中没了动作。

“怎么了?”

今天的祁黎太奇怪了,为什么会躲开她。

这不能不让她多想一些什么,可是她明明是按照之前所看到的完全复制了习氿氿的言行举止,他不应该看出一些什么呀。

她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正当她准备收回自己的手时,却被面前的男人一把抓住。

下一秒,她的腰被他勒紧,祁黎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它抬起。

两人目光相聚,祁黎微微一笑,然后低头。

这个时候该是什么反应呢,习氿氿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然后闭上眼睛,等待着男人的动作。

祁黎看着她的反应,目光越发深沉,只是轻轻一用力,就将一颗药丸塞进了习氿氿的嘴巴里。

那清凉的感觉让得习氿氿瞬间睁开了眼睛,她猛地推开祁黎,然后往后面退了几步,捂着自己的嘴巴。

“你给我吃了什么?”

她瞪着面前的人,心里的惊慌无法掩饰。

可是进去的东西根本没有办法吐出来,她站在那身子轻微的颤抖,整个人身上那天真的气质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明的阴鸷。

“你究竟是谁?”

没有等来祁黎的回答,反而是一句质问。

习氿氿脸上的表情愈发难看,这怎么可能,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的眼神飞快的闪烁,渴求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过了几瞬,她干笑一声,“祁黎,你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