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大卫发现扣不动，顺势转身后撤，踢起来的脚也瞬间改为下劈。
路空感觉到大卫长腿的风压，却不退反进，手指一拉，肩膀直接往大卫的肚子上一撞。
后发先至，一声闷响，大卫横飞出去，从栏杆上飞出，直接撞到了楼顶平台后面的塔楼墙上，随后落到了房顶上。
“呃！”他捂着肚子，发出了几声干呕。
路空吹了吹口哨，打量着手上刚刚抢过来的枪。
这是一把枪管很长的大手枪，应该是特殊改装的，非常重，枪口很粗，打出的子弹威力会很大，而且在正常的大枪口下面，还有一个小枪口，居然可以一次射出两颗子弹！
枪身上刻着一些复杂的图案，枪柄的木头上，有一个女人的刻像。
“还我的枪！”
大卫发现自己的枪不见了，非常羞恼，从远处一窜就跳了回来。
他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右半边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些黑色和纹路。
右手从后往前甩，像一条长鞭一样抽了过来，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声，往路空的脸上抓来。
“锵！”一声脆响。
路空用枪挡住了大卫的进攻，眼睛一瞥，有些惊讶。
大卫的右手上浮现出黑色和鳞片，五指也都变成了爪子。
些微雷光在大卫露出的皮肤上跳跃，让路空的手有点麻。
“嘿！”
这大卫看来还能“变身”，路空对他产生了兴趣。
下一瞬间，无数的爪影笼罩了路空，但路空用一把枪通通都挡了下来。
甚至还抓到了机会，从大卫的风衣里，把他腰间的另一把枪也抽了出来。
这把枪一样巨大，但是是黑色的。
大卫脸色更加难看，他的银发末端忽然冒出了一些火星。
“哦，要真正的变身了吗？”
看到大卫的脸上已经开始浮现黑鳞，路空双枪在手上敲了敲，对着大卫招了招。
“来吧！”
大卫瞬间消失在原地，身体拖出了一道黑影，手脚不知何时已经长出了尖利的鳞甲，在缝隙之间，火星缭绕，带来了阵阵热浪。
在变身完毕以后，大卫出拳的速度瞬间加快了好几个等级，密密麻麻的拳影带着火焰铺天盖地地轰来。
路空是玩火的行家，自然不会怕这点火焰。
一边后撤，一边划出几十道残影，把大卫的攻击全部躲开了。
大卫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手上的功夫也切换到了脚上，他的靴子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两只巨爪，他用幅度巨大的托马斯全旋把路空扫开。
当路空再退的时候，后腰已经顶到了栏杆。
“好机会！”大卫眼睛一亮。
澎湃的火焰汇聚到他的右拳，隐隐形成了龙形。
自下往上，一记势大力沉的上勾拳朝着路空的下巴凶狠地直冲上来，那拳上的火焰龙头也咆哮着扑向了路空。
“好家伙！”
路空有些惊叹，他没有躲，只是把两把枪交叉挡住。
一声闷响。
路空被打飞了。
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双枪脱手而出，路空对着大卫伸出了两个大拇指，然后在空中轻巧地后仰翻身，落到了教堂斜顶的屋脊之上。
把战甲风衣上沾到的火焰拍掉，路空看着平台上已经完全不像个人类的大卫。
大卫接回两把枪，毫不犹豫地把枪口对准了路空。
路空还是招招手，“来吧！”
迟疑了一下，大卫把枪收起来了，身上的变化也慢慢地褪回，最后变回了人类的样子。
路空两步跳回了平台。
“恶魔猎人？你刚才那样子，更加像是恶魔吧？”
路空靠在栏杆上，指了指大卫。
大卫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这想要打架的是他，发现打不过的也是他。
“恶魔猎人嘛，我们喝下了恶魔的血，又没死掉，就变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倒是你，身体没有特殊的变化，却厉害得过分。”
路空轻笑，觉得这个年轻人还挺有意思的。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我要走了。”
“等等！”
大卫连忙阻止了路空。
“还有事？”
路空皱眉，还要再打一架？
“那个，你有兴趣兼职吗？”大卫不太好意思，挠了挠头。
……
贝克街道。
总要找个落脚的地方，路空也不想流落街头。
而且跟着这个大卫，能接触到超自然的事情，搞不好能找到一些恢复精神力和瞳力的东西。
路空答应了大卫。
“这条街很有名气，不是吗？”大卫指了指街道中央某个现在还有游客在排队拍照的房子。
路空其实也挺有兴趣去看一看的，大名鼎鼎的贝克街221B。
不过他还是跟着大卫走进了另外一栋公寓。
“其实我这里也是一个私人事务所，不过不处理凶杀案……不，偶尔也处理凶杀案。”踩着柔软的地毯遮盖着的木质楼梯，大卫带着路空走进了二楼的会客厅。
“欢迎来到——猎人事务所。”大卫很得意地指了指墙上的几个鎏金字母：The
Hunter。
看着这几个字，路空想到了一个游戏。
“我还以为叫‘恶魔也会哭’呢。”
“Devil
May
Cry？”大卫重复了一下，“奇奇怪怪的，比较吸引仇恨吧。”
他坐到了壁炉前一个很大的办公桌后面，双脚很自然地架到了桌子上。
路空打量了一下墙面。
壁炉的一边是武器。
上面有一把阔剑，剑刃有一掌厚，很宽，通体漆黑，剑颚处是一个黑色的骷髅羊头，双角刚好纠缠成为了护手。
墙上还有好几把枪，应该都是改装过的，最大的特点，就是枪管都很粗大。
另一边应该是一些战利品。
有巨大的疤眼鹿头，还有奇怪的爪子，应该都是所谓的“恶魔”遗留物。
“不错的展示柜！”路空给他点了个赞。
“坐吧。”大卫指了指墙边的沙发。
“为什么你要来这里？”大卫站了起来，从酒柜里拿出两个酒杯，还有一瓶威士忌，“喝吗？”
“谢谢！”路空扣了扣桌面，“我只是路过。”
“路过？”
“你可以认为，我只是个过路人，我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危害。”路空短期酒，喝了一口。
辛辣甘甜，入喉如火。“不错嘛！”路空点了个赞。
大卫坐回座位。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只是我最近需要一些帮助。”
“帮助？”
“对的，最近接了个单子，发现我一个人不太应付的来。”
“哦，说来听听。”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自己看吧。”
大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丢了过来。
解开文件夹，一打开，就是几张重口味的现场照片。
看到血肉模糊，器官乱飞的场面，路空怀疑大卫是故意的。
翻过照片，下面是一份来自情报机关的报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