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那是商周时期发现的古战场,至于其根源来历,一直是一个谜。各朝各代、各门各派对此都有所记载。无人知晓古战场的具体位置,也没有记录下有谁从那里活着回来过,那是大凶之地,修道者和异人禁忌之地。
老爸对此知晓的也不多,老祖周姬曾是为数不多的存活者之一,从那里面,带出了这套太清天心法口诀。还有什么,他从未谈起过。随着他的死去,让这个疑团久久的消散与天地间。
“我知道,这次异人盛会,无论如何我也会得到其中的一个名额。”
老爸拍着我的肩膀,感叹道:“我老了,以前还感觉不出来。总觉得什么事情的发展走向,都逃不出我的计划控制。也许,是我个人太要强,看不到自身的缺陷。这次被天地斩了一刀,才意识到,不是什么事,都可以计算出来的。”
媚儿和家里的矛盾,爆发的太过突然。原本好好的一家人,其乐融融,转瞬就撕破了脸皮。别说是老爸老妈,就算我在场,也不会处理的圆满。我的心里,一直在思考着常新冉那些话,真的是善被蒙蔽,恶念丛生吗?
没人可以给我一个答案,就如老爸说的,给我一个概定的答复,以我目前的心态,是否能够坦然接受。
知子莫若父,正因为太过了解,老爸老妈才会忍着埋怨,不说一句苦言。
意思也很明显,媚儿以及常家人,有问题。
夜色渐渐浓了下来,我上了一个厕所,就到了住院楼前的吸烟区。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张道全打来了电话,询问我一番。我没将事对他说,我怕真的经受不住,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来。
但从我的语气状态,他还是听出了些许的端倪:“你不说,我也不问。有事知呼,没人敢动你!另外,林轩那小子给我打电话,说已经订好了机票。有他在,我也就安心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嗯!”我挂断电话,望着漫天的繁星。该来的始终要来,唉声叹气的苦恼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翌日一早,起床洗漱完,去大街上买了一些早点。三个人吃完后,老妈冲了奶粉,给小家伙喂奶。
打扫桌子的时候,我对老爸说:“爸,还记得周启天换掉了一身的血脉,成就了完美的龙身吗?”
老爸拿豆浆的手停了一下,望了望大孙子,说:“出去抽根烟,这小家伙的脑袋瓜子是常人比不了的。我们再说什么,无论好话还是坏话,都能听的出来。本来他身体已经无碍,因为这个,才把他弄到了重病室的。”
“呀哈!”我倒是小小的吃惊了一把,接过老妈手里的奶瓶,把小家伙抱在怀里给他喂奶。“你小子,比你爹小的时候能耐大多了。我说什么你听得懂吗?连路都不会走,爸爸叫的也不利索。”
含着奶嘴吸允的小家伙一停,扁扁嘴,嘴里含糊不清的哎了一声。
我的表情一怔,边上的老妈沉默了一小会儿,先哈哈大笑起来。老爸也是苦笑摇头,被小家伙逗笑了。
“好啊你,这么小就学会捉弄你爹了,真是欠打!”
小家伙在我怀里咯咯笑个不停,这本是一家欢乐的事,可我突然觉得,和小家伙之间少了点什么。
是一个孩子生长需要的过程和陪伴?我自己问自己,却找不到一个答案。
小家伙太特殊了,满打满算才一年,可他的生长速度,是普通孩子的三到五倍。虽然不会说话不会走路,内在的生长却是极速。老妈现在抱他,时间久了体力就跟不上。让人欣喜的同时,又隐隐的担忧。
把小家伙交给老妈,我就和老爸出了病房。
“你想说的是换血吧!”老爸抽着烟,轻描淡写的说,“周家的诅咒,从你这一代起就已经消失。启天在最后阶段的祭天仪式,将你身体中的力量尽数抽走。看似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可从另一个角度看,是救了你。”
我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如果不是他,或许我会像张天存一样,彻底的死去。”
我已经被李金羽研究的火种烧死过一次,是体内的龙丹给我塑造了新的身体。倘若周启天当时不对我下手,就算他不杀我,老天爷也会将我收走。它决不允许这片土地上,留下像龙血这种东西的存在。
祭天仪式,只是他打出来的噱头,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救我。至于这次我复活,也许跟他有直接关系。
“虽然各个时空的人生轨迹不同,可我认为,他能通过九星连珠来到这里,并花费这么长的时间布置了这个局。要改变的不光是自身的命运,还有我。我以前不相信命运之说,现在不得不信。我怀疑,小家伙被人动了手脚。”
老爸抽着烟沉默不语,直到一根烟抽完,他才说:“你想说,这个时空和启天所在的时空,很吻合?”
“对,不然的话,他没有必要帮我这么多。如果自身的经历不同,他又为何能够预知到未来。如果说是巧合,未免过于牵强。抑或者,时空之说根本就是扯淡。他来自于未来,几十年后的未来。”
“你想查看启天的血脉吗?”老爸仍是面无表情,说的话却直插要害。
我的脸上露出笑容,“刚才抱小家伙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依赖,可我发现缺少了点什么东西。和您说了这么些,我清楚缺少的是什么了。血脉相连,我的情和爱,输送出去却接收不到反馈的信号。我想,你和老妈也有这种感觉吧。”
“不得不说,你真的是进步了。无论是推理能力还是道行,老爸在你这么大时,没少让你爷爷操心。既然想到了,就去做。老爸帮不了什么,只能给你清理阻拦者。假如我做不到了,不要埋怨我。”
“爸,别这么说,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好好的休息吧,这个家,我来扛!”
“哟,两个人坐在这里挺悠闲啊!”就在这时,不合时宜、令人厌烦的声音再加上一张欠扁的脸,缓缓的门诊楼与住院楼之间的狭长走廊过来。“一天的时间到了,想的怎么样了?”
我从台阶上站起来,将烟蒂狠狠的捻灭,望着常隘那张可憎可恶的脸,冷哼道:“难道你妈就没有教育过你,和人说话的时候,尤其是对长辈,要加上尊称吗?我也很费解,常家真的是没人了吗?派你这么一个二货来,看来昨天给你的教训不够深刻啊!”
“你……”常隘浮现怒容,他边上的一个人拉了拉他。他吸了口气,重新换上笑容,说:“不管你说的再天花乱坠,今天孩子我必须要带走。我们常家和你们周家不同,除了打打杀杀的野蛮人行为,不会用脑子。忘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市董鑫律师楼的金牌律师王先生。我们已经向法院起诉,并得到表妹的同意,向你提出离婚!”
“离婚?是她的意思,还是你们常家的意思?”我说了一句,随即摇摇头,“她的意思,估计就是常家的意思,多此一问了。”
常隘孤傲的昂着头,不屑的说:“表妹乃千金之躯,嫁给你一无是处的乡下人,家族本就不同意。”
我摆摆手,“先别在这里秀优越感了,这位王律师,请问你们律师楼开业多久了?”
王律师是一个看起来很正直的中年人,带着黑色的眼睛,西装革履,一看就是成功人士。他听到我的问话,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说:“我们律师楼开业已经整整十年,在潍坊地界,乃至山东,都是赫赫有名的。周先生,我觉得您还是有必要听一听常家拟定的这份离婚协议。”
我转头对老爸说:“您先进去看孩子,这里交给我了。”
老爸点头,拍拍我的肩膀,一个眼神就说明了一切。等他走后,我继续坐在台阶上,说:“那就念来听听,我估摸估摸。”
王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档案,打开后说:“只要您答应离婚并且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常家会一次性的补偿您一千万元人民币的现金,再加上潍坊市里五套总价值在两千万元的房产。另外,您每年还能从常家领取一百万元的生活费,直到孩子年满十八将会终止。”
他说完,将文案一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说:“周先生,说句实在话,我处理离婚纠纷案也有七个年头了,这一份补偿,是迄今为止从未遇到过的。综合您目前的经济收入来看,对您百利而无一害。”
我挑了挑眉头,“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我先打一个电话。”
我掏出手机,给徐蓉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赵小北,“怎么了,找蓉蓉什么事?别有事没事的给她打电话,你让我怎么想啊!”
“还想让我给你画符卖钱,就别给我叨叨没用的。把电话给蓉蓉,没闲心和你斗嘴。”
“喂,怎么了周哥?”徐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憔悴,依稀能听到那头黄老头在嘀咕着什么,看来给她配置的药已经好了。
“我长话短说,市里有一家叫董鑫的律师楼,最快的时间让他关门大吉。”
“好,我马上打电话让人去办。”徐蓉说的很随意,仿佛瓦解一间有着十年的律师楼,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闹着玩这么简单。
打电话的期间,王律师的眼神也变了。从一开始的彬彬有礼,到现在的不屑一顾。董鑫律师楼能存活十年,可不是想推倒就能推倒的。他们的老大,在潍坊地界,黑白两道通吃。
“好了,我的事情办完了。对于这份协议,我想说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一次性付清。从此以后,我与常家没有任何瓜葛。王律师,问问你的当事人可否同意。我懒得跟蠢到没朋友的人说话,帮我代问。”
“您看?”王律师问常隘。
“双倍支付,总金额加起来九千四百万。好啊,只要他能拿得出来!”常隘霸气的说道。
“走吧,跟我去银行!”我起身,到了门诊楼前面,胯上电动车,就向着镇上唯一的一家农业银行行去。
“你们几个留下来,看着周家人的一举一动,别让他们把孩子转移走了。你跟家里联络,把情况详细的说明,再让他们派点人过来,其余的跟我去银行。”常隘指挥着,俨然一副家主的姿态。
早上银行的人很少,放下车子我就走了进去。到了柜台,工作人员友好的说:“请问您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我将赵小北给我的银行卡往洞里一塞,说:“取钱,卡里有多少就取多少。”
“好的。”工作人员接过卡来,输入信息之后开始操作。只见他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
这时,常隘带着人也到了。他站在我的身后,见工作人员一脸的为难,讥笑道:“怎么,取不出来了?”
工作人员更加手忙脚乱了,“对不起先生,由于数额巨大,我无权给您办理。我建议您少提一部分,毕竟动用这么大的巨款,需要从市里、省里所有银行押运过来。我去找经理,小美,招呼一下贵宾。”
前台把我带到了休息区,询问了情况后,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拿来精致的点心和饮料,甚至还问我需不需要喝红酒。果然,这年头就是看钱吃饭的,普通的百姓来提前,别说是酒了,水都不伺候。
“钱什么时间能运输过来,我这正打着官司呢。喏,看到跟屁虫了没?”我向着常隘努努嘴。
前台小美女不解的问:“您打的是什么官司?离婚官司吗?也是,像您这种年轻有为的,基本都是冲着您的钱来的。不过有一点我很费解,前些年的王马事件,那是因为王精心策划的骗局。像您这样多金帅气的,那个女人是不是猪油吃多了。说句难听点的话,傍上您这张长期饭票,比离婚分的那点钱不强几十倍啊,猪油蒙心啊!”
一旁的常隘听到这话,气呼呼的冲上来,就要偶尔前台小美女。我站起来挡在他的面前,哼道:“之前跟我说的野蛮人行为呢?常家人只会口头上说说的吗?”
常隘气急,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眼睛是不是瞎了,他是嫁入了豪门,如今离婚是我们常家给他钱。”
前台小美女也是一个冲动的主,大骂道:“看来猪油蒙心的不只是那个女的,连他的家人也是如此。请问你们是从小喝三鹿长大的吗?茶叶蛋吃多了吧?还是地沟油的爱好者?嫁入豪门?给他钱?做梦还没醒吗?人家银行卡里的流动资金上亿,我就问一句,到底是谁眼睛瞎了!”
“什么!一亿?拜托,他这个穷酸样,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上个月还因为没钱跑去市里打工的!”常隘彻底的傻了,他万万没想到,我变魔术似的,短短时间就有了这么多钱。
前台小美女得理不饶人,“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有了点钱就到处显摆,就差没把我是有钱人贴在脑门上。人家这是低调,低调你懂不懂。就算是出去打工,那叫体验生活。哎呀,我怎么跟白痴说这么多,会不会也变得白痴了?”
不一会儿,银行经理就一路小跑从楼上下来了。他客客气气的对我说着由于没那么多钱,需要时间来筹集。
“最快需要多长时间?”我问道。
“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内,一定会把钱交给您的。”
“那好,一个星期我再来。”丢下发愣的常隘,我离开银行,回到了医院。
“怎么会这样?”出了银行大门,常隘傻了似的,一个劲的喃喃自语。
王律师刚想说什么,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喂头,我在下面呢,对,办理一桩离婚案子。”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就见王律师展现瀑布汗的绝技。挂了电话后,他向常隘说:“对不起,您的案子我受理不了。钱我会一份不动的退给您。实在抱歉,后会无期。”
回到病房,老爸和老妈在逗弄小家伙,见我回来,老爸说:“事情都办好了?”
“嗯,差不多了。媚儿请了律师,要求离婚。我觉得,也是该做个了断了。虽然我不清楚当中发生了什么,但为了小家伙,我不会退让一步。”我走到病床前,“让我看看小家伙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老爸老妈让开,我从口袋里捏出一张符纸,轻轻的贴在了小家伙的脑门上。不一会儿,小家伙的眼皮越来越重,沉沉的睡了过去。太清天心法急速运转,我拿起床头的一把水果刀,小心翼翼的在小家伙的手指上划了一道伤口。
接着,我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当两个伤口触碰在一起时,我的身体如遭雷击,迅速的抽回手来。
“怎么可能!”我不敢置信的叫着,然后又伸了过去,同样如此。来回数次,我终于放弃了。
小家伙的体内,应该说是血液中,有一股极为霸道阴寒的气息。这股气息不属于阴气,比之还要恶毒霸道。
食指穿过符纸,书写了命疗的符文,然后化为精血打入小家伙的体内。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精血缓缓从伤口处流淌出来。与此同时,被水果刀割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融合。
“爸,这是怎么回事?”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我想过小家伙的血脉有问题,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老爸眉头皱的紧巴巴的,他在病房里来回转悠,努力的思索,依旧想不出这是什么。
“老实说,我也无法理解。这种力量的强横,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这还是因为孩子小,力量不足以完美的展现。如果等他大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想象不到。”
听着老爸的话,我就要冲出病房。老爸拦住我,问道:“你要去哪里?”
“找常媚儿问清楚,她到底给孩子下了什么。就算对我虚情假意,孩子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
老爸使劲将我一推,推到了窗户边。“有用吗?孩子会这样,是在她的计划之内。你要是控制不了自己去了,万一设下埋伏怎么办?你要冷静,最起码先搞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你要是出了事,不但孩子保不住,你让我和你妈怎么办?”
“周凯,我回来了!”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一身花里胡哨的林轩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后面跟着艾柯。
“叔叔阿姨,你们都在啊。小天怎么了?不碍事吧?”林轩放下东西,就走到病床前。脚步还未站稳,就讶异的喊道:“我去,这是什么鬼东西!”同时,他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快如闪电的刺向了小家伙的头上。
在老妈的惊呼声中,林轩的剑指擦着小家伙的头皮而过,一指将铝合金的病床戳出了一个窟窿。
艾柯的鼻子使劲的嗅了嗅,脸色发白,“这气息,我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我一听,大喜道:“什么地方?林轩,艾柯,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
“刚才,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影子,就躺在小家伙的头顶上,在对着我笑。我要杀它的时候,就钻进了小家伙的头里。那种感觉,不像是鬼魂一类的东西。”
艾柯点点头,“这气息的味道,不同寻常。在幽冥界的时候,我跟着首领去过不少对方,也见识过无数千奇百怪的气。可是这一种,闻所未闻。至于在什么地方嗅到过,对了,在我们焚烧那些式神的身体时。”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是常媚儿来给我们送吃的时候吗?”
“对,我还问林轩,有没有闻到。”艾柯仔细的回想,最终确定:“没错,就是在那个时候。”
“凯子,你先不要着急。这样,我们带着孩子去潍坊找全子,他是这方面的行家。”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办,就对林轩说:“你和我爸妈护送孩子去潍坊,我去一个地方看看。到了潍坊打电话给全子,他会去接你的。”
“行,我们马上启程!”
我离开医院,骑着电动车,回了一趟家。把爸妈的衣服都弄好后,还了电动车,就往北山走去。
张道全让我在回家之后,去红儿的家走一趟。我觉得,那里肯定还有线索留下。
红儿的家,我之前来过一次。那次是老爸失踪,受了重伤被狐妖救了过去。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我到了一块洼地,对着前面的一块石头,就走了过去。
视线一暗,我的身体穿过了石头,进到了一个面积不大的洞穴中。
里面除了一些干草,两三张的凳子和一张桌子,就没有其他了。
我挨个角落观察了一遍,很干净,并没有引人注目的地方。
我坐在凳子上休息,一系列的事件弄得脑子都疼了,我闭上眼睛抬起头,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突然,在我睁开眼睛的一霎那,一抹淡淡的红光,在洞顶上一闪而过。
“嗯?”我揉揉眼睛,再度看时,顶上并无异常。我将桌子拉了过来,站上去后,伸出双手,在上面摸了两下。
“这块地方,比其他的要软上许多。”全方位的摸了两下,手上传来的触感有些不一样。
下了桌子拿起凳子,重新站上去后用凳子腿敲了敲,只见柔软的那一部分,被敲了两下后,往下扑簌簌的掉石块。
“啪”一声脆响,那块石头直接掉了下来,一块红色的竹简,跟着混在石块里,落在了桌子上。
我欣喜不已,果真还留下了东西。不得不暗叹狐妖的机智,藏在上面,尤其是头顶这个死角,一般很难被发现。
扒拉开石块土渣,我将竹简放在手心观察。竹简跟手掌差不多大小,打开之后有2K纸张长短,不过上面没有字体,只有一道道繁复的符文。这种符文,与修道者的不同,这是狐妖的专属符文。
竹简中刻印下了阵法,只有狐妖自己或者是血脉传承者的精血滴落上去,才能打开。
东西到手,这里就失去了价值。把竹简揣进了兜里,我就出了洞窟。
刚走两步,我就停了下来。从洼地的四周,出现了数十个身穿西装的大汉,常隘站在四个保镖的中间,冷笑道:“你果然有问题,看你的表情,似乎是找到了什么。你说这又是何必呢,毕竟你和媚儿夫妻一场。我们也不想你太难堪,毕竟周家的继承人,也要留面子不是。”
我环视四周,来的都是常家人。常家一直是不显山不漏水,在洪灾时,也帮助过我。但现在看来,他们能够站出来帮我,绝不是因为我和媚儿的夫妻关系。想必那个时候,趁着骚乱他们就找到了这里。
他们知道狐妖定会留下线索,就暗中跟随我。那这么说,红儿的遇害,果真和媚儿有关。
因为想要在红儿这种狐妖高手防不胜防下,当时能靠近的,就只有媚儿了。
那么红儿遇害的那天晚上,常媚儿夜里打电话,是在部署行动。
一点通,全盘通,我不由得苦笑,原来我被人玩耍于鼓掌之间,也间接的害了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