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皱起了眉头,“那你……”
江岫白一脸受了伤的样子,把袖子放了下去,“
你不信我们可以去查监控,确实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余知一脸错愕,黑灯瞎火,她把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带回了家?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会做出来的事……
“我们以前认识吗?”
江岫白一愣,看着坐在沙发上揉着脑袋的余知,下意识歪了歪头,“你在……你在说什么啊?”
“那我为什么会带你回来?”
余知顿了顿,直截了当地说,“还有,你的眼睛……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啊哈哈,估计是你的错觉吧,”江岫白想了想,含糊道,“之所以你把我救回来,是因为我们……我们是亲戚。”
“亲戚?”余知眼里闪过一丝暗光。
江岫白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呃,真的,我们是亲戚,唔,你信吗?”
余知摇了摇头,“我的记忆里面没有你。”
江岫白想了想,眼睛一亮,“因为你昨天救我的时候,被小混混狠狠地砸了一下,然后才这样的。”
“你是说我去接你的路上碰到你被人欺负,然后挺身而出,自己却被人恨恨的砸了一下子,甚至还失忆了?”
江岫白缓缓的点了点头。
“你家里人是谁?叫什么名字?电话号码是多少?”
余知说道,叹了口气。
江岫白似乎被余知的一道连续问题问的愣住了,不理解的歪了歪头,“呃,你这是什么意思?”
“或者我换个问法。”余知顿了顿,“现金还是刷卡?”
“啥玩意儿?”
余知皱起了眉头,“你害的我重伤失忆,不把我送到医院就算了,还让我在家里自生自灭……”
“你得给我转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以及,如果我有什么后遗症的话,你要负全责的……”
江岫白缓缓地摇了摇头,“真不愧是金融系的高材生,这么会算账,不过,你朝着亲戚要钱是不是不大好啊。”
余知看着眼前这个人不像是要给钱的样子,“大哥,是你害的我失忆,现在赔点医药费怎么了?”
“对了,你早上起来饿不饿?我做了一些饭,你看你想不想吃。”
余知身影一顿,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饿了,她眯了眯眼睛,想着吃完饭在跟这个人争辩。
不过这个房间里面总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味道。
“你会做饭?”
江岫白说道,微微一笑,“嗯……刚学的,你要不要先吃点垫垫肚子,早上不吃饭会不舒服的。”
余知拿了碗,走到锅前,“所以,你给我煮了黑米粥?”
“黑米粥?”江岫白走到余知身边,眼睛里面闪过一丝不解,“明明我煮的是大米粥啊……”
“黑米粥是什么?”
“你家里面有黑米吗?”
余知咬了咬牙,看着自己厨房里面笼罩的一股烟雾,咬了咬牙,终于忍无可忍,“你有病吧!”
“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呢?!”
江岫白负气,“我这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我好心好意给你做个饭,怎么就成恩将仇报了?!”
“讲道理啊,正常人做饭会把大米粥熬成黑米粥吗?”
余知冷冷的看着江岫白,话语中满室敌意,“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来杀死我的!不是杀死,就是气死!”
江岫白叹了口气,软下声音来,“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做饭,但是,你能教我吗?我是被人拿走了钱包什么的,我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他顿了顿,努力让自己变得很可怜。
“我在这个城市里免税都不认识了,我只认识你,你能不能帮帮我!”
余知抬眸看了他一眼,对上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总觉得那个眼睛似乎让她非常的熟悉。
只不过那个人似乎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讨好的、楚楚可怜的。
可是那样的人究竟是谁呢?平白无故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面,可她除了他的眼睛之外,什么都记不住了。
“行吧,那你先在这里住下来吧。”
住下来?
江岫白脸上闪过欣喜,简直想要宝器余知来个原地转圈圈,却被余知拦住了,“我头有点疼……”
“怎么了?”
江岫白很快就紧张起来,声音紧张得不像话。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记忆里面有一片空白,好像是一段很重要的记忆,没有他我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江岫白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过了片刻,他说道,“能够失去的就说明不是你的,属于你的无论如何都会再次回到你的身边。”
余知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你这句话我也感觉到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什么人说起过一样。”
江岫白抿抿唇,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我有点饿了,余知,你叫我做饭,好不好?”
余知眉头微蹙,语气之中有点不善,“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好像还没有跟你介绍自己的名字。”
余知一双眼睛的流波运转,“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岫白说的一脸理所应当,“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是亲戚啊,我来投奔你怎么可能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要不是余知现在什么亲人都没有了,自己还不至于这么胡诌一个什么亲戚。
“可我不记得你……”
只记得你那双眼睛。
余知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男人,叹了口气,“做那边等着去吧,我去给你煎蛋,然后给你弄个面包。”
江岫白皱起了眉头。
似乎有些不理解,面包片那是什么?
余知叹了口气,“你就在那里坐着就好了,我给你做好之后端给你。”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余知端着一锅海鲜粥送到了江岫白的面前,目光柔和,“给你,吃点吧。”
“余知,你简直就是大厨啊!好香啊!”
余知摇了摇头,心里面对于江岫白的话语也算是比较满意,“就是一般的饭,你慢点吃,烫得很。”
“你现在好点了吗?头还疼吗?”
喝着粥,江岫白随口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