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国师意外发现

“时熙染!”

赵太医和吴康峰就在营帐不远处守着,听到慕珺晔发怒的声音,立时赶到了帐前,就感到一股摄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都给我滚出去!”

两人身子一顿,也不再停留,走得远远的去了。

时熙染当面站着,感受到的压力都没那么明显,只是仍旧一脸真诚的看着慕珺晔。

明明是慕珺晔非要打听自己是从何而来,她都如实说了,这人就气成这个样子,着实小气。

画面回到刚刚,时熙染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答应慕珺晔的条件。

于是,慕珺晔就在十分认真的状态下听到时熙染口中的从另一个平行空间穿越而来的荒谬言论。

“你当本王是傻子吗?这故事,连三岁小儿都不会相信。”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慕珺晔收了怒意,不是他不相信,而是时熙染口中的故事实在太过离奇。

时熙染明明就是自己眼前一个活生生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像她口中说的那般?

想到这里,慕珺晔周身的气压越发得低沉了起来,时熙染见状,立刻收了话头,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明明是你叫我说的,现在又一副不接受的样子,这算是什么嘛!”

“本王就是不接受,时熙染,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说出你的身份,本王留你一条活路,第二,没有户碟,死路一条,本王也可以帮你一把,现在就上路。”

“别,你可别,我当然选第一条,第一条!”时熙染当即回道,慕珺晔却没了声音,显然是在等她的答案。

“咳咳,我刚才就是有些夸大了,但我的确从小父母双亡,是一位不世出的爷爷将我带回了家,我身上的这些东西,也都是他传授于我的,只是一次意外,我就来到了这个地方,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去,就是这样。”

时熙染这话说得模棱两可,至于她口中的爷爷嘛,自然是那个把她坑到这里来的博士了。

“不世出的?”

慕珺晔咀嚼着她话中的意思,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接受了时熙染的说法。

时熙染瞧着,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天知道她刚刚说出那些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好在慕珺晔没有再多问,不然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那我的户碟?”

“你且先拿着这个令牌,跟在本王身边,不会有人敢多问什么。”

慕珺晔随手拿出了一道玉牌交给了时熙染,这玉牌小巧,入手温润竟是没有丝毫寒意,她倒是喜欢得紧。

身份的问题已经解决,时熙染敷衍的行了个礼退了出去,正好和进帐来的吴康峰擦肩而过,“启禀将军,南蛮国师已经抓获,只是……”

接下来的话被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时熙染没有窥探军务的习惯,并不在意,却不知道她错过的这些话,对她的未来是怎样的意义。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如何?”

赵太医从老远的地方迎了上来问道,显然对两人的谈话颇为感兴趣。

“还能有什么,”时熙染苦涩的瘪了瘪嘴,才接着说道:

“我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通关文碟一说,慕珺晔说我把来历告诉他,他就能帮我帮助性命,我就都告诉他了,就换来了这个小牌子。”

时熙染拿起袖中的玉牌朝着赵太医晃了晃,依稀还能看到阳光下透出的“晔”字的轮廓。

“这,这是三皇子交给你的?”赵太医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惊讶的喊道。

“是呀,难不成是我自己偷出来的?他说这玉牌可以证明我是三皇子随从的身份,至于通关文碟自然也好应付得过去了,难道这玉牌有什么问题吗?”

这可是皇上赐予每位皇子的身份象征,能不重要吗?

赵太医在心中疯狂的喊道,面上却是不显,既然三皇子要诓着这个小丫头,他才不会做那个揭发的罪人。

“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你的小命保住了,咱们也该回京城了,老夫这腰再在军营里呆着,迟早不能要了。”

赵太医才不会告诉时熙染,当作他的太医学徒,也是可以免掉官府的身份查验的。

他跟在三皇子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哪个女子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往后这京城,只怕要热闹喽。

铆兴鞅战死,南蛮军尽数投降,就连着逃走的国师,也被慕珺晔遣人抓了回来。

三日后,便是回京的日子了,时熙染站在军营前,望着自己初次与这个时代见面又即将分别的地方,说不清她心中是何滋味。

医疗系统昨日就解开了,她用积分兑换了许多好东西,只是对于回到现代的希望,却是越发的淡了起来。

“哼,你还敢瞪我?你害死了我们这么多兄弟,早就该赔上性命,还敢如此嚣张?”

远处有士兵在叫嚷的声音,时熙染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却发现是军营的人在押送那南蛮国师上囚车。

似乎起了些冲突,有冲动的士兵已经把国师推翻在了地上,对于这个诡计多端的家伙,大盛军中并没有人对他心存怜悯,包括时熙染自己——

要知道那埋骨战场的无数冤魂,大多数都是因为这国师使出的阴毒招式。

国师倒在了地上,一直罩在脸上的黑袍也随之掉落,时熙染漫不经心的扫了过去,却是瞬间瞳孔一缩:

“等一下!”

这些将士都是认得时熙染的,听到她的叫声,都有些茫然的停下了动作。

“你,你是谁?”

时熙染的眼再也离不开那国师的身上,虽然对他的相貌看得不甚清楚。

但方才国师兜帽掉落的一瞬间,她分明看到这国师的头发是现代的板寸头型,难道说,这国师也是穿越而来的吗?

时熙染越发的激动了起来,正想再问些什么,就被国师投来的阴狠的目光吓了一跳,就好像被一条毒蛇缠住了一般,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时医士,你怎么了?”

“哦,我,我没事,你们快些押他上车吧!”

时熙染摇了摇头,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虽然现在她还不确定这国师的底细,但只凭方才那一眼,就足以确定这人并非善类……

殊不知这一幕,早就被远处的慕珺晔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