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突如其来的失控

瞧着她的小表情,沈岸有些失笑,他总觉得最近的习氿氿有些反常,但是却异常可爱。

相对于以前,她似乎平易近人了许多。

“不过我有一个疑惑。”沈岸问道,“为什么突然想要把山上的人送下山。”

这其实不太符合习氿氿的风格,他很清楚她美艳的皮囊下藏着一颗多么没有安全感的心。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在往山上抢人的原因,只不过是为了填补内心的一个空缺。

而现在她不需要了是因为已经找到了一些什么吗?

想到这,他的目光眺望后方的庭北阁。

那个男人改变了习氿氿很多。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了,可是她依旧没有办法回答。

“就是想送下去啊,我这个人就是这么想一出是一出,说不定哪天我又把人抢上山了。”习氿氿状似玩笑道。

沈岸看着她这般模样,眼里透露出来是不信任。

“好了,沈公子,你还是去琢磨你的药方吧,我可是之前和你说好了,弄出一个给下一个的,要是一个都解不出来,你就要在这山上呆一辈子了。”习氿氿推着他往前走。

沈岸任由她的动作,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庭北阁的二楼有人一直在往这边注视着。

当看到两人“亲昵”的举动时,那扇窗门被瞬间关上。

翌日,涂福妖山一下变得热闹了许多,平日里一些忙于修炼的妖纷纷跑了出来。

不为别的,只因为习氿氿要遣人下山之举,他们简直是惊讶的不行。

谁也没想到她们的妖主改性这么快,说好的要将天下所有的美男子都用来点缀这座山的习氿氿竟然这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也是很好奇。

“哈~”习氿氿打了个哈欠,她拍了拍嘴巴,有些睡眼惺弄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是真觉得自己没有出来的必要,可是朝容偏说这种大场合要是没有她会出什么乱子。

那些扎堆的男人有喜有悲,有无动于衷也有兴致盎然的。

为首的是她比较熟悉的林墨了,正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自己旁边的男人——祁黎。

是的,他也过来了。

“祁黎,你为什么要过来呀?”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习氿氿侧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她是真觉得这个人没有来的必要。

有这时间不好好睡觉,跑到这来看一堆大男人有什么好的。

“沈岸为什么来,我就为什么来。”祁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却又扔出了另一个话题。

习氿氿有些无奈的看着另外一边的沈岸,这位主也是让她头疼的一位。

真搞不明白啊,一伙人凑到一起做什么。

“妖主,我还有些话想和你讲,还希望您念在我陪了您这么长时间的份上能让我上前禀明。”

突然,林墨的话使得场上的纷扰声散了去。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找习氿氿做什么。

祁黎和沈岸也皱起了眉头,显然也是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习氿氿倒没想那么多,只要林墨能带着这些人下山,也没有什么不能准许的。

“你过来吧。”习氿氿对他招了招手。

这般随意的态度让得林墨眼神一暗,衣袖中的东西握得更紧了些。

他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他慢慢靠近那个万众瞩目的女人,最后站定在她面前。

看着她那娇艳的容颜,他心里说不出什么话来,不管他自己怎么样,他是真心喜欢眼前这个女人的。

哪怕她是妖,可是她的眼里丝毫没有他的位置。

“说吧。”

“林墨感谢这些日子妖主的厚待,我绝对不会忘记在涂福妖山的一分一秒。”

这话听得怎么这么怪异,习氿氿小脸紧皱,心下生出一些提防。

林墨还在继续说着,无外乎就是一些表明真心和感谢的话语,在场的人没有几个当真。

也是因为如此,林墨的眼里开始染起猩红之意。

“最后,我想送妖主一份礼物,希望您能笑纳。”说着,他做出了一个从衣袖中取东西的动作。

习氿氿有些百无聊赖的站在那,等着他的动作。

她现在只希望一切可以快点结束,这样她就可以回去她香甜的被窝了。

就在这时,她的面前闪过一束银色光芒,还没等她做出什么反应,面前的林墨眼神突然大变。

“妖主,您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随着一声嘶吼,林墨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刺向习氿氿。

“妖主!”

“氿氿!”

此起彼伏的喊叫声从身边传出,习氿氿手上的指法已经成型,正当她准备回击的时候,她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下一秒,刀子刺破肌肤的清脆声在她耳畔响起,她眼睛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紧接着,林墨的身子被甩了出去,砸在了一块巨石上面就晕了过去。

习氿氿有些发抖的去触碰面前的人,声音也有些颤:“沈岸,你没事吧!”

沈岸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对着她摇了摇头,却在片刻之后倒了下去。

习氿氿赶忙准备去接,却被另一个人抢了先。

看着前面伟岸的身躯,她的鼻头一酸,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特别委屈。

“祁黎,我该怎么办?”

怎么突然会这样,沈岸为什么要为她挡。

祁黎看了她一眼,神色中有些不耐,扶着沈岸的手加重了些力量。

“这与你无关,是他不要命冲上去。”

其实刚刚的情况习氿氿完全可以避开,但是这个沈岸竟然还往前冲,这其中要么就是他有预谋,要么就是他对习氿氿情根深种。

无论是哪一种缘由,他都不喜欢。

“可是,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救我了。”习氿氿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这一次还可能是生命的代价。

这样的情她怎么偿还的起,说好的畅快一生,感觉又套上了枷锁了一般。

第二次?

听着这个特殊的词语,祁黎眉头微动,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为什么习氿氿对沈岸这么特别了。

那一刀距离沈岸的心脉只有微豪之差,不过也正是这细小的差距给他带来了生的希望。